谁知,他这才刚看过去,还未开口询问苏依柔的意思。
就见苏依柔缓缓摇头。
“王爷,刚刚答应过妾身的,可不能忘了,说好了谁都不见,就得是谁都不见。”
虽然她不知道太后到底因何事来找萧怀炎。
但她能猜到。
许是因为怀郡旱灾一事。
她就要断了所有人能见到萧怀炎的机会。
如此,怀郡旱灾一事,所有的功劳都是她的。
日后萧怀炎事成,登上皇位,心里也只是记着她的好。
萧怀炎瞧着她这撒娇的模样,叹了口气,无奈的笑道。
左右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找个由头打发了就是。
“不见。”
小厮一怔,随即应是,转身退了出去。
孔嬷嬷在门口等了许久,早就有些不耐烦。
这会儿,终于看到门开。
她当即就要往里面去。
可没想到这小厮竟然这么没有眼力见,就往那一站,看到他来,也没有让开的意思。
“你这是做什么呢?”
那小厮低声道,“嬷嬷,小的……只怕是不能放你进去了。”
孔嬷嬷闻言,怒问:“这是为何?”
小厮声音越来越低:“王爷说了,谁也不见。”
孔嬷嬷一听,当下就要往里冲。
小厮忙把人拦住了,“嬷嬷,你还是不要为难小的了,若是太后娘娘没什么要紧事的话,还请嬷嬷回去吧,若是太后娘娘有急事的话,嬷嬷也可以告诉小的,小的,可以帮嬷嬷转告给王爷。”
孔嬷嬷一怒:“呸,太后娘娘的要紧事,岂是你能知道的?我要见王爷,王爷如今在做什么呢?怎么连见我的功夫都没有了?”
那小厮支支吾吾了片刻,才道,“嬷嬷,你也知道,如今王妃有孕在身,已有七个月了,王爷在旁照顾着,自然无暇顾及其他。”
孔嬷嬷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原因,当下气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气冲冲的离开了。
……
慈宁宫。
太后砸碎了一个茶盏。
“好一个狐媚子,都快生了,还缠着炎儿不放!这天下的女子谁不能生?就她这般矫情?非得炎儿在旁陪着。”
太后花了很长的时间,才让自己去接受苏依柔成了明王妃的事实。
左右人不在眼前。
眼不见为净。
可没想到,苏依柔婚后还这般不老实。
这所作所为,完全没有当家主母的样子,像小门小户的女子,难成气候!
孔嬷嬷只能在旁劝着,“如今也是没有法子了……太后娘娘别气坏了身子。”
太后深吸了几口气,才压下心头的盛怒。“罢了,左右这事也急不得,就先放着吧,哀家看皇帝这身子,这事也得耽误一段时间。”
太后转着手上的佛珠串,眸子暗了暗。
皇帝这毒,只怕是无解……
—
萧怀衍睡了整整一日。
直到入了夜,才缓缓转醒。
他转动着眸子,只见殿内烛火通明。
他浑身无力,口干得裂开,喉咙间似有火烧,难受得紧。
“水……”
他一开口,声音沙哑干涩。
话音一落,就听见脚步声传来。
他视线内,出现一张熟悉的脸。
却不是苏依锦,而是李庆。
萧怀衍的眸子一下就暗了下去。
李庆端着水凑近,“陛下,您终于醒了,水,水在这呢!”
萧怀衍动作缓慢的接过,半坐起身子,喝尽了杯中的水,他身体上的难受才缓过几分来。
李庆把水杯接过。
萧怀衍垂着眸子,缓缓的问了一句。
“朕,这是怎么了?”
李庆忙道:“今早,不知怎的,陛下突然就晕过去了,可吓死奴才了,奴才就忙让人去把谭太医请了过来。”
萧怀衍浑身气压一沉,“太医说什么了?”
又听李庆道,“谭太医说陛下无事,倒是开了温补的药……”
听了这话,萧怀衍浑身压抑的气压才淡了些许。
李庆在一旁努力回想着今早发生的事情,喃喃道:“对了,还有这瓷瓶,今日情况危急,奴才就给陛下喂了一颗,后来还让谭太医看过这药了,确认不是毒药,奴才的心才放了下来。”
李庆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萧怀衍的脸色。
“若这是毒药,奴才害了陛下,奴才就算死了,也没脸去见陛下了。”
他说着说着,当即就要抹起眼泪。
萧怀衍却是个不解风情的,伸手冷道,“药呢?”
李庆回神,忙把药拿了出来。
“药?在这呢在这呢,陛下,奴才给你收着了。”
李庆双手奉上。
萧怀衍拿过。
这瓷瓶温温凉凉的,放在手里很舒服。
萧怀衍紧紧的看着手中的瓷瓶,思绪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这屋内的气压,在不知不觉中,有沉闷的压下。
“贵妃呢?”
萧怀衍突然开口。
李庆忙回神,“贵,贵妃娘娘没来啊……陛下!”
李庆这会胆战心惊。
他可不敢告诉萧怀衍。
其实是他自作主张,并没有把萧怀衍晕倒的消息送到养心殿。
这宫里的人见他的态度如此。
自然也就没有人敢和他这个御前伺候的大总管作对了。
秋月宫上下自然也就不知道萧怀衍晕倒一事。
毕竟,迎春今早还见着萧怀衍好好的呢。
怎么可能她家娘娘一走,陛下就出事了!
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只是,他这话一说。
这殿内的气压,骤然又沉了几分。
萧怀衍磨蹭着手中的瓷瓶。
半晌,他突然站起身来。
李庆本在思索着这可该如何是好,萧怀衍突然有了这么一个动作,可把他吓的不轻。
“陛,陛下……”
萧怀衍眸子幽幽的落在前方,沉声道,“朕要去秋月宫!看看贵妃到底在干什么?”
话落,萧怀衍已迈步走出去。
李庆惊讶出声:“陛下!”
又看萧怀衍大病初愈,却穿得单薄,忙折身取了架子上的外衣,才赶了出去。
“陛下,您等等奴才啊。”
不过,他怎么从陛下这句话中,听出几分兴师问罪的意思了?
萧怀衍确实想去看看苏依锦如今在做什么?
到底是什么事,能比他还重要?!
萧怀衍闷不作声,气闷的走在这宫道上。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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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陛下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