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兰心里一急,手又紧跟着敲了好几下。
“将军,将军,您先把门开开,听秀兰解释解释啊。将军,你再怎么样也不能拿柔儿的嫁妆去添补给贵妃娘娘吧,柔儿的嫁妆本来就少,与贵妃娘娘相比,根本就是滴水之与大海。”
“再者说了,东西是贵妃娘娘自个儿砸坏的,又与我们何干。”
话落,这门可算是打开了。
苏武冷着一张脸,站在林秀兰面前,斥道,“那你当初进宫前,怎不与我商议商议,如今你做了这般丢人的事情,你不把东西添补全了送回去,你还想如何。”
“将军!”
林秀兰刚出声,面前的门却是再一次的关上了。
林秀兰从未见苏武与她甩这么冷的脸子。
当即就算心里不情愿,也只能让人清算一下,看到底砸坏了多少物什。
再从苏依柔的嫁妆里取了出去,好好的添补进去,再找几个小厮过来,让他们好好的又把这十五个大箱子送进宫去。
—
秋月宫。
这十五个大箱子摆在这院子里,全打开了。
苏依锦站在院子里转悠,打量着这十五个大箱子。
她送过去时是什么样,这送回来还是什么样。
将军府账目上定然记着她出嫁时的陪嫁名目。
林秀兰按着那账目,一件一件的又摆放了回去,砸坏了的只能从苏依柔的箱子里拿。
苏依锦唇边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看着那几个小厮,“这是何意?”
小厮堆着笑道:“贵妃娘娘,咱们将军和夫人的意思,这该是娘娘的还是娘娘的,将军和夫人断然不会做出讨回来的道理。
夫人还说了,今个儿晨时那些话,不过是和贵妃娘娘开个玩笑罢了,还希望贵妃娘娘不要放在心上。”
……
苏府的那几个小厮把东西放下,确认无误后,就离开了。
迎春看着他们的背影,冷哼了一声,“娘娘,他们当真以为咱们缺这将军府这十五箱嫁妆啊,真是井底之蛙。”
苏依锦笑着道,“本宫是不缺,可这苏依柔缺,苏将军竟把这嫁妆给本宫送回来了,咱们就好好收着吧,何必再送回去给苏依柔占了体面。”
“正好,也让这林秀兰明白,这做外室和正妻可不大一样……”
……
苏武把自己锁在书房里一整天。
林秀兰在自己的屋子里,点着灯烛,痴痴等着。
这入了夜,苏武都会来她屋内,夜夜不落。
可直到夜深了。
她都没有看到苏武的身影。
林秀兰独自对着红烛落泪。
苏武可从未这般对她。
更别提冷落了她。
她等了一夜,心也渐渐冷了。
原来这独守空房,就是这么个滋味。
…
林秀兰己整整两日没见到苏武了。
眼看着,苏依柔婚期将近。
林秀兰只得主动去书房寻他。
“将军……”
“进。”
林秀兰一看到苏武,不得不提起近来最挂心的事。
“将军,你先前吩咐,让把柔儿的嫁妆添补给贵妃娘娘,如今这十五箱也就剩下这十箱了,其余五箱可如何是好。”
林秀兰就等着苏武拿主意了。
苏武现下最烦的就是听到这些事,随口一道,“十箱就十箱了,十箱也是够的。”
林秀兰一怔,这十五箱嫁妆,她本来就觉得少,如今就剩这十箱了。
“将军……!”
林秀兰还想说些什么。
苏武已是不耐烦了,“这些事,你看着办就是了,这些后宅之事,何须来问我,以前南芳当家的时候,可都是自个拿的主意,根本不用我去操心这些!”
林秀兰心咯噔一沉,垂着头也不敢再开口,一步三回头走了。
走到这后院,这眼泪可再控制不住的落起来。
以往苏武可不是这么待她的。
她也不用操心这些,只需要照顾好柔儿和伺候好苏武。
平时,有了些趣事或者是拿不准主意的小事,与苏武说了,他也会抱着她,耐心帮她想法子。
何时,曾这般了。
再者说了,以往在苏武嘴里听到的都是,那晋阳郡主的千般万般不好,而他还夸她温柔体贴。
如今,怎么她又及不上那个南芳了。
她日夜操劳管着这么大个苏府,还得不来他一句的关心话了?!
……
时间飞快。
这宾客名单也写好,请帖也该备下了。
萧怀炎又偷偷摸摸的钻入了苏依柔的屋里。
苏依柔正坐在桌前,亲手写下来宾的名姓。
萧怀炎从背后环抱着她,耳鬓厮磨,“柔儿,你如今怀着身孕,这种事情,何必自己亲自动手,免得操劳过度,伤了身子。”
苏依柔温笑道:“王爷,这可是王爷和柔儿的大喜之事,这点小事,就让柔儿亲自做吧。”
“嗯。”
萧怀炎且随她去了。
苏依柔笔一顿,似是想起了什么。
“王爷,咱们可要给姐姐送去一封请帖。”
萧怀炎面上神情一僵,脑海里浮现出了苏依锦的身影,当即恨得牙痒痒的。
还记得,昔日苏依锦日日缠着他,撒泼胡闹,要他娶她。
哼,也不知这个恶毒的女人收到这个他与柔儿的请帖之时,又是怎么样的不痛快!
只要是能让她不痛快,萧怀炎就痛快。
萧怀炎道:“自是要的,她再怎么说也是苏将军的女儿,是你的姐姐,我们的大喜之日,也该给她送去请帖。”
苏依柔也是这么想的。
她大笔一挥,写下了苏依锦的名姓。
次日,这封红纸金字的请帖就送进了秋月宫。
苏依柔这会儿正懒洋洋的坐在萧怀衍的怀里,看着萧怀衍处理奏折。
她看的痴了,就仰着小脸撅着小嘴,讨要亲亲。
这不知道是今日的第几个亲亲了。
苏依锦不厌其烦,自得其乐。
萧怀衍也从不拒绝她,一遍一遍的满足她的索吻。
可这蜻蜓点水,浅尝辄止的吻,可勾的人心不在焉的。
苏依锦也起了坏心思。
在萧怀衍转脸,贴上她的嘴角,正要离去之时。
她舌尖轻探,碰了碰了他的薄唇。
萧怀衍眸眼一沉,当即不舍得离开了,将人抱坐在桌案上,面对面,索了一个长长的吻。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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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