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语气里是掩藏不住的惊讶。
贵妃不会伺候陛下的这个事实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难以接受。
贵妃怎么可能不会。
贵妃若是不会,怎么把陛下勾得离不开她?
要知道,陛下以前可是一个不近女色的美男子。
而贵妃的出现,却是让陛下这棵铁树开了花。
贵妃若是不会,怎么可能!
难不成,她与陛下的日日夜夜,都是盖着棉被纯聊天的不成?!
华妃显然不信的。
她到时定要探探贵妃的虚实。
可看着海嬷嬷也没有骗自己的必要,她一想到贵妃和陛下的那点事,心就烦闷得紧,挥手让人出去了。
海嬷嬷夜里不再需要来华妃这了。
自然就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贵妃身上。
苏依锦渐渐习惯了这样子的生活,白日听嬷嬷教,晚上拉着萧怀衍强化一下知识,加深一下记忆。
她觉得,要是这会儿海嬷嬷出张卷子考她,她定能拿个满分。
时间一晃而过。
苏依锦又收到了晋阳郡主的信。
信里说到,苏依柔终于醒了。
她有些诧异。
这都过去多少天了,萧怀炎竟然没有闹,难不成是在憋大招?
苏依柔自然是醒了,只是她身上多处骨折,无法动弹。
萧怀炎衣不解带的守在她的身旁。
苏依柔看着萧怀炎,“王,王爷……”
萧怀炎听到苏依柔的声音,激动的望了过去,他握住了苏依柔的手。
“柔儿,你终于醒了,柔儿,你要是再不醒,本王真的自责到无法自处了。”
“王爷,不要这么说……”苏依柔不动声色的抽离了自己的手。
萧怀炎看着她这个小动作,眸子暗了暗。
苏依柔弱弱的继续道:“王爷,让别人瞧去了,不太好!”
萧怀炎听了这个,更来气了,他强硬的抓过苏依柔的手,“有什么不好的?!柔儿,你是知道的!本王想娶你,一直想娶的只有你。”
“现下,那苏依锦次次娇纵蛮横的欺辱你,还不是因为仗着你住在这苏府,却是一个没名没分的,那本王给你名分!本王倒要看看苏依锦以后还敢不敢了!”
“王爷……”
“本王现下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萧怀衍振振有词,“你无名无分又如何,本王就是想娶你,本王倒像看看谁敢拦着本王,谁敢说半个不字。”
“柔儿,本王要娶你。”
苏依柔一怔,显然没想到事情怎么到了这一步。
萧怀炎这么急迫的想娶她。
苏依柔缩回手,眼眸水汪汪的看着他,“王爷,柔儿想配的上你,柔儿想昂首挺胸的进王爷的王府,王爷且在等等柔儿好吗?”
……
苏依柔好不容易哄得萧怀炎离开了。
这会儿静下来,她回想起了那天的事情,心中恨意渐现。
她怎么都不愿意相信,她没有成功爬上龙床,是因为她只能和萧怀炎在一起?!
不,明明有更好的选择。
她为什么要在萧怀炎身边苦苦熬上十余载。
她是女主。
她有女主光环。
只要她想得到的男人,自然就会得到。
到底是何处出了问题。
苏依柔陷入沉思,却是怎么也想不通。
她迷迷糊糊中睡着了。
又入了那场梦。
她看到苏府,挂了好多的白布。
丧事?谁的丧事?
谁死了?
她从梦中惊醒。
是晋阳郡主的丧事。
没有错。
自她们娘俩进府之后,晋阳郡主就伤了身子,日日郁郁寡欢,最终耗空了身子,离世了。
而苏依锦待在深宫,却是连晋阳郡主的最后一面都没见。
也因此让晋王对苏依锦这个外孙女失望,从此断了往来。
也折了苏依锦的臂膀。
苏依柔心渐渐的定了下来。
觉得自己好似找到了问题的关键。
是啊,本该死掉的晋阳郡主,如今可是好好的活着呢。
她该死了。
晋阳郡主不死,她母亲怎么成为这苏府的正室,而她就更没办法成为这苏府的嫡小姐。
月光下,苏依柔的眼眸里闪过一抹恶毒的光芒。
—
苏依锦这几日,过的可谓是逍遥自在。
她白日虚心学习,晚上单单纯纯的拉着萧怀衍练习。
萧怀衍也是老老实实的,不会对她做出什么过分之举。
而这一切,全因为……
“迎春,今日的菊花茶可别忘了给陛下送过去,陛下爱喝。”
“是,娘娘!”
迎春应下。
这正值秋日,菊花爆满山,自然是不缺好菊的。
娘娘让她送的这菊花茶,最是应季了。
养心殿。
李庆颤巍巍的把秋月宫送来的菊花茶送到陛下跟前去。
“陛下……”
萧怀衍抬眼,阴测测的盯着那桌上的菊花茶,搭在桌案上的手渐渐攥起。
李庆一下就感受到了来自萧怀衍身上阴冷的气息。
李庆把头埋得更低了,克制不住的瑟瑟发抖。
以前,贵妃还送大补之物。
如今,却是给他送菊花茶。
她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不言而喻。
可萧怀衍气就气在这点上。
他让海嬷嬷去教导贵妃。
无非是觉得苏依锦不开窍,对他没有心思,是因为她不懂。
现在,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天了。
为了让她早日出师。
萧怀衍自我牺牲的,每天过去陪练。
为的也就是让她馋他。
结果,她现下是越明白那些事,越不想了是吧?
萧怀衍不知自己还得忍多久。
“拿走。”
李庆急忙上前,拿走那盏菊花茶,忙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
李庆停下脚步,“陛下……”
萧怀衍眼睛危险得眯起,瘫着一张冰山脸,冷冷问:“朕长得如何?”
李庆微怔,扑通一下跪地上了,“奴才不敢妄言陛下的龙颜啊。”
“说。”
李庆闻言,吓的心胆一抖,话脱口而出。
“陛下风度翩翩,英姿飒爽,器宇轩昂,剑眉星目,如清风明月!”
李庆搜肠刮肚,把自己能想到的夸赞之词,全说了个遍。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
就是妖孽。
萧怀衍沉默许久。
他冷声道:“朕既如你说的这般俊美,那她的眼神心思为何从不在朕身上?嗯?”
萧怀衍就差脱口而出——是朕不迷人吗?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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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是朕不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