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
太后娘娘气得身子克制不住的颤抖。
她本以为苏依柔有几分像贵妃,又有几分狐媚人的本事在。
指不定,真的能入了陛下的眼。
适时,指不定不用她出面让皇帝给她个位份。
皇帝自己就给了!
没想到,那苏依柔却是个蠢出天的王八!
竟连皇帝的面都没见着。
就被贵妃打了三十板子,扔回苏府去了!
此事没成。
太后更气的是,如今苏依柔昏迷不醒,炎儿更是连王府都不回了,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太后娘娘,莫为了那不值当的人气坏了身子。”
—
太后这边不如意。
皇后那边也不大顺心。
她本以为太后会帮她解决了贵妃这个最大的威胁,或者杀杀她的锐气!
没成想,苏依锦却是一天比一天骄横。
皇后在椒房殿,日日听着的消息都是关于她的。
苏依锦又侍寝了!
苏依锦宿在养心殿!
陛下昨夜宿在秋月宫!
这般下去,只怕怀上孩子也快了。
皇后心焦不已,宣了孙太医来见。
“怎么回事?孙大人,如今本宫是使唤不了你了吗?本宫让你日日送碗补药去秋月宫,你怎么到如今都没有动静?”
孙太医忐忑不安跪在下方,“皇后娘娘饶命,微臣微臣不敢啊……”
皇后皱眉:“什么?”
“如今贵妃正得陛下恩宠,微臣微臣……”
皇后手中的茶杯狠狠扔掷在地,“怎么?你怕了?孙太医,你可别忘了,你这个位置可是谁给的,你宫外尚还年幼的弟弟又是谁在照料的。”
孙太医神经绷紧,面色苍白,缓缓应下,“微臣,微臣明白了。”
他弟弟在皇后娘娘手中,他根本没得选择。
皇后一夜未睡,天一亮又去了太后娘娘的慈宁宫求见。
没想到,这一回,太后娘娘却是见都不愿意再见她了。
孔嬷嬷堵在门口。
“皇后娘娘请回吧!太后娘娘现下可没有心思能顾得上你。对了,太后娘娘还让老奴告皇后娘娘一句话。
娘娘把心思都放在秋月宫那,不如好好想一想,今年的中秋佳宴该如何操持,指不定陛下会因此多看你两眼。”
皇后满目的悲凉,再难受也能硬生生的忍着。
还好,有孙太医在。
贵妃短时间内怀不上孩子。
她尚且还有一段时间喘息。
—
苏依锦这会儿正在秋月宫院子里,插着腰指挥着秋月宫的宫女太监,把苏依柔住过的偏殿仔仔细细的打扫了一番。
又命他们把苏依柔睡过的被褥茶具等物件,全扔了。
这心里才算舒服。
这事刚忙完。
绣坊就送来了新制的衣物。
苏依锦把那些料子制成了两件秋衣和一件冬衣。
现下还不是穿冬衣的季节。
那两件秋衣,却是可以穿的。
苏依锦对它们,爱不释手。
宫里的绣娘可是集了西凉女红最好的女子。
这制出来的样式和款式,都是绝绝好看的!
苏依锦让迎春拿上那两件秋衣,就躲去屋里试穿。
这第一件,是粉白相间的颜色,这第二件是云黛色。
苏依锦格外喜欢这件云黛色衣裙。
迎春伺候着苏依锦脱掉那件粉白色衣裙。
绕过屏风,妥善放置好,才拿起另一件。
她转身:“娘娘……”
她的话音顿住,瞳孔睁得大大的,不可置信的看着出现在这的男人。
“陛,陛下……”
萧怀衍侧目冷看过来,迎春这一句陛下憋了回去,迅速的垂下头,恭恭敬敬的站着。
萧怀衍视线从迎春的发顶落到了迎春的手上。
他伸手,拿过那件衣裙,低声:“出去。”
迎春微怔,为难的看了一眼屏风的方向,迈步缓缓的离开。
“迎春好了吗?”
苏依锦穿着红兜衣,下身是里裤,站在屏风后等了半日。
才听到脚步声。
一只手将衣裙随意搭在屏风上。
苏依锦取了,穿上,却是被这些繁杂的结扣给缠住了。
“迎春,你在哪?”她隔着屏风苦恼的开口,“本宫不会系结扣。”
萧怀衍眉心微皱,冷眸定定的看着屏风上透出来的曼妙身影,难得耐心的等着。
却没想到……
苏依锦却是开了这个口。
萧怀衍半垂下眸子,喉结滚动了一下。
再掀开眼,他的长腿已经迈出去了。
苏依锦站在落地铜镜前,左右环看,听着身后的脚步声,“迎春,你瞧,这件衣黛色,更好看,不——是吗?”
她话音拉长,到了最后,犹如蚊声。
她震惊的看着映在铜镜中的那抹身影,骤然转过头。
“陛下?你怎么会在这?迎春呢?”
她往外探看。
实在想不明白,萧怀衍怎么出出现在这?!
苏依锦惊楞过后,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她扯着身上的衣物,把自己挡得严严实实,步步退后。
萧怀衍看着她这躲避的动作,眉心皱得深,在苏依锦退远之前。
萧怀衍长手一伸,把人拉了回来。
苏依锦撞进了他的怀里。
她本就衣衫不整,窘迫至极。
萧怀衍却是淡定自如,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的捏起了她的衣带。
苏依锦看着他手缓缓一动,就给她扎了一个好看的结带。
反派暴君,好似什么都会,就算有不会的,学起来也很快。
比如给她穿衣。
比如,亲亲……
苏依锦愣愣的抬头,就已经被压到墙上去。
萧怀衍似狂风暴雨般凶猛。
又似春雨一般润物细无声。
苏依锦本是抗拒的,却渐渐沉沦在这个吻里。
她身子在这个吻里渐渐娇软妩媚。
萧怀衍幽冷的眼眸看着怀里的娇人儿,唇边勾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有办法让她不那么抗拒他,不那么恐惧他。
萧怀衍的手开始不老实了。
其实苏依锦漏了一件暴君刚学会的事——脱衣。
他手轻车熟路的摸到了她衣裙的衣带处。
轻轻一扯……
一个……
二个……
少年帝君到底失了所有的耐心,这碍人的东西,本不该在这,他大手一挥。
嘶——
空中,传来衣裙撕裂的声音。
绣娘精心制成的雪纱衣裙,在他手里,成了一件破烂。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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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他会的,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