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依锦坐上了轿撵,身子才觉得舒坦了不少。
一路无话。
苏依锦坐在轿撵上闭目养神,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回想近来的一些事。
她睁开眼眸,随口一问:“迎春……”
“娘娘,奴婢在。”
“昨日,那个陈大夫,听说是林秀兰的老乡?与她很熟?”
迎春点头:“是的,娘娘,听说林秀兰有大病小痛的,找的都是这个人。”
“现下府里的人,因着她的缘故,也习惯性的叫陈大夫进来看了。”
“本宫不是很放心娘亲……”
苏依锦沉吟了一句。
迎春瞬间就明白了苏依锦的意思。
这人与林秀兰交好,指不定到时候会在郡主那边做什么手脚。
苏依锦沉声道:“你去查查他。”
“是,娘娘。”
苏依锦回到了秋月宫,躺在软榻上,迎秋正帮她捏肩松松筋骨。
迎春快步走入。
苏依锦半睁开眼眸,懒洋洋的问:“查出来什么了吗?”
迎春脸色不大好看,她左右环顾后,才走近,压低声音道。
“娘娘,那陈大夫已经死了?”
苏依锦惊坐起:“死了?好好的人,怎么就死了?”
迎春摇头:“娘娘,陈大夫给郡主施针那天,趁乱就走了,可当天夜里,说是陈大夫起夜时,不知怎么的就跌到他们院中的水井里去了,直到第二天他夫人才发现他人死了。”
苏依锦微张着红唇,半天没缓过来。
人人都道那是天宅,可陈大夫的夫人却是衙门前喊冤,说是有人要了陈大夫的命。”
究竟是天灾还是人祸,也无从得知了。
苏依锦点了点头。
迎春欲言又止,凑到了苏依锦耳边,低声道:“娘娘,那陈夫人似乎还在衙门前喊了这么一句话,说陈大夫是被那个勾人的贱人害了命。
奴婢查了下,这与陈大夫走得近的也就是林秀兰一人……”
苏依锦嘴巴张得更大了。
她这是吃了第一手瓜吗?
她老爹绿了她娘。
又反被那外室绿了?
果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好刺激怎么办!
就在苏依锦激动得无以言表的时候。
外头,悠悠的传来了一道声音。
“贵妃娘娘可在?”
迎春忙往门口走去。
只见,那门口站着一个老嬷嬷。
她穿着一身深棕色的长摆,头发梳的一丝不苟,面色不善的站在门口。
迎春走去:“嬷嬷您是?”
“我是慈宁宫的人,是太后娘娘差我过来的,想请贵妃娘娘去慈宁宫一趟。”
迎春微微一怔。
苏依锦已经走出来了。
刚才这嬷嬷的话,她已经听见了。
可是这太后娘娘,自萧怀衍登基以来,就闭门不出了,把自己关在慈宁宫里礼佛。
这六宫一应事情,都交给了皇后。
可今天,这太后怎么突然传她过去?
走一步看一步吧。
那老嬷嬷开口:“老奴拜见贵妃娘娘,还请贵妃娘娘与老奴走一趟吧。”
“正好,本宫自进宫来,还未拜见过太后娘娘,那就请嬷嬷带路吧。”
—
慈宁宫。
香火气息缭绕。
身着墨绿色长裙的半老妇人静立在佛前,闭着双目。
皇后跪在门口,不紧不慢的将近来宫中的事缓缓道来。
“太后娘娘,如今陛下夜夜恩宠贵妃不成,许了她出宫三日,还亲自去接她回来。”
“就连昨日,也是贵妃伺候在旁,陛下连上早朝都迟了好一会儿。”
“太后娘娘,你可得管管啊,那贵妃这般的貌美,迟早成为混乱我西凉的妖妃。”
太后睁开眼眸,“这事,不该是皇后你管吗?”
皇后一愣,静静的跪着。
太后转过身来,冷冷的看着她,“心急了?怕她抢你前头,先怀上龙胎?”
这话,正中皇后下怀。
她紧抿着唇。
太后在长榻上坐下,“她要是先你前头有了龙胎,倒也不稀奇,毕竟她是第一个伺候皇帝的人,你五年前嫁给了皇帝,哀家又亲手扶你成了皇后,皇帝倒是碰都没碰你。”
“要是这般,你都能怀了龙胎,岂不是贻笑大方了?”
皇后垂着眼眸,沉声道:“太后娘娘,嫔妾在意的不是这个,有其他姐妹伺候陛下,臣妾自然是开心的,只是这般恩宠……陛下日后只怕是连早朝都上不得了。”
太后却是不听皇后的这番言论,她自然是知道她在想什么的。
“你放心,你是哀家亲封的皇后,这宫里的第一个孩子也该是你生下。”
“你已经让孔嬷嬷过去请人了,一会儿就能到,你先退下吧。”
“是。”
—
苏依锦踏进这屋时,一眼就看到了那长榻上的妇人。
她墨黑的长发中竟无一根银丝,保养得当的脸也无明显皱纹。
只是这屋子里的香火味道却是极重的。
苏依锦有些不适的皱眉。
孔嬷嬷上前:“太后娘娘。贵妃娘娘已经请过来了。”
“嫔妾见过太后娘娘。”
太后缓缓睁开了眼眸,冷冷的看了过来,在看到苏依锦那张脸时,平静无波的脸上闪过一抹惊艳。
“真是生了一副好面孔。”
“难怪皇帝这般爱不释手。”
“抬起头来,让哀家瞧瞧。”
苏依锦依言微微抬头。
太后微微一怔,慈祥的笑道:“这般貌美,有利亦有害。”
苏依锦看着太后的那抹笑,却觉得有些微寒,那笑可丝毫不达她的眼底。
她又问:“你知道你这贵妃是谁给你封的吗?”
“回太后娘娘的话,不知。”
太后嘴角的笑更盛了。
“是皇帝。”
“你有了一个好娘家,当得起这个贵妃,哀家本以为皇帝封你为贵妃,是因为你的娘家,现在看来不是,也有可能是因为你这张脸,或者是别的。”
“总之,他是喜欢的。”
苏依锦微微皱眉,总觉得面前的人诡异至极。
太后抬高下巴,又道:“而皇后,却是哀家亲封的。除了她,哀家不允许其他人先生下长子,就算是皇帝宠爱你,也不可。”
“孔嬷嬷,把药端上来吧。”
说到这,太后脸上勉强挂着的笑消失殆尽。
刚刚那个嬷嬷端着一碗药汤缓缓走进。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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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龙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