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衍眉心微微皱起,脑海里浮起了从窗外窥见的一二。
他并非不知人事。
在宫里,皇子到了一定的年纪,就有专门的人来负责教导。
只是,还不是时候……
萧怀衍微微起身,看着身下意乱情迷的女人。
他的手摸上了她的侧脸,指腹轻轻的从她唇上滑过,他冷声道:“这就是惩罚。”
“就寝!”
萧怀衍扔下了这一句话,往侧边一躺,手一挥,灭了屋里的蜡烛。
四周陷入一阵黑暗。
苏依锦睁着圆眸,听着身旁传来的均匀的呼吸声,心却有些的浮躁。
就这?
结束了?
没劲,要不,她现在就把他睡了吧?!
苏依锦转头,看着萧怀衍安静的睡颜,却下不去手。
大反派只有在睡觉的时候才这般无害怜人了。
别想了,别想了。
睡觉!
苏依锦扯过被子蒙住脑袋。
渐渐的也睡着了。
……
四更。
萧怀衍睡眠浅,察觉到怀里人的动作后,骤然睁开了黑眸。
苏依锦刚开始还老老实实的躺在他的怀里。
过了一会儿,苏依锦就开始不老实了。
比如现在,捧着他的脸,像个啄木鸟一般,啃着他的唇。
萧怀衍觉得自己应该推开她。
可是他的身体却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他抱着她的手渐渐收紧,让彼此更加贴近。
也更方便了采花大盗的流氓行为。
……
苏依锦睡得很香。
直到日晒三竿,迎春亲自来叫她,才逐渐醒来。
“娘娘……”
苏依锦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空空如也的一旁。
萧怀衍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
她坐起,想起了自己昨夜做的那个梦,渐渐红了小脸。
昨夜,她梦到自己反攻了大反派。
把大反派压到了床上,狠狠的强吻了一通,直到他求饶才放过他的。
梦里的大反派是怎么求饶的。
他拉着自己袖子,一声声的喊着。
“姐姐,放过我吧……”
嘶。
苏依锦一想到那张脸,就控制不住的流口水。
迎春打开热水,伺候苏依锦洗漱更衣。
苏依锦一出屋门,就去晋阳郡主那用早膳。
又是满满的一大桌。
她吃了个满足,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感叹。
果然,有娘的孩子是个宝。
只是,这个美妙的早晨还是被打断了。
“夫人……可在屋里?秀兰求见。”
林秀兰的声音在院外响起。
紧跟着,丫鬟就急匆匆的进屋来。
“郡主,林外室和苏四小姐正在外头求见呢。”
丫鬟知道晋阳郡主不喜林秀兰,一直都是这般称呼的。
晋阳郡主皱眉,还未说见。
就听到林秀兰的声音接连响起。
“夫人,我和柔儿听说贵妃娘娘就在此处,想着贵妃娘娘一会儿就要回宫了,所以来送送贵妃娘娘,看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吗?”
林秀兰话音刚落,人就自作主张的走了进来。
一进屋,就看到了桌上的菜色,脸色就难看了一瞬。
虽说她们母女俩的生活比府外的好多了。
可与郡主这相比,还是差得远了。
“拜见贵妃娘娘,见过夫人……”
她屈身见礼,露出脖颈处的白皙皮肤,清晰可见上头的草莓印记。
足以让所有人知道,昨夜是她伺候的将军。
而不是晋阳郡主。
这当妻当妾的,最要紧的还是得男人的心。
晋阳郡主在她面前,终究还是输了。
林秀兰脸上藏着得意。
“娘……”
苏依柔在旁唤了一声。
林秀兰开口:“快给夫人和贵妃娘娘见礼。”
“拜见夫人,姐姐……”
“娘?”苏依锦撑着脸,戏谑的视线落在她们脸上,“妹妹,你要是想认我家的祖,你身旁的那位可不是你娘,你的嫡母正坐在你眼前呢,你身旁的那位只能是你的姨娘……你可别叫错了。”
苏依柔面色一怔。
她一直都是叫林秀兰为娘的。
可从来没有人和她说,以后不能再叫了。
她不愿意叫别人为娘。
苏依锦打趣的目光落在林秀兰脸上,她刚刚的得意可是一扫而尽。
苏依锦的这番话,无疑是在提醒她,她就算进了苏府,得了将军的疼爱,也只是个妾,生的孩子能叫别人娘。
“你应该知道这个规矩吧?”
苏依锦问了一句,随后惊呼道:“林姨娘莫不是不懂?噗嗤……这大户人家都是有这规矩的。”
晋阳郡主屋子里的丫鬟听了贵妃这话,也跟着低声笑了起来。
林秀兰红着脸,都快把脸埋到地上去了。
苏依锦冷哼了一声,这一大清早的,她们自找没趣,与她何干。
她,只是做了恶毒女配该做的事罢了。
苏依柔惊呼声突然响起。
“娘——”
“娘,你怎么了?娘,你快醒醒啊!”
苏依锦抬头看去,
只见,刚刚还好好站在那的女人,这会儿却已经陷入了昏迷。
苏依柔抱着林秀兰,正在那哭天喊地的叫。
混乱间,门口站着的丫鬟急匆匆的离开了。
晋阳郡主皱着眉,指使着离她最近的一个丫鬟:“你们去看看,到底怎么了……”
“是,郡主。”
丫鬟上前察看,“郡主,好像,好像晕过去了。”
话音刚落,外头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苏依锦想起了那个刚刚匆忙离开的丫鬟,怕是去请人了。
套路。
她在心底默数。
一,二,三!
苏武果然出现在门口了。
他脸色铁青,在看到晕倒在地的林秀兰那一刻,更加的难看了。
“秀兰!”
苏武扑了过去,从苏依柔怀里抱过林秀兰,“秀兰,你怎么了?”
苏依柔哭哭啼啼:“爹,娘刚刚还好好的与晋阳郡主和姐姐说话呢,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晕过去了……”
苏武一听苏依柔这话,目光怒怒的瞪了过来。
好似这一切,都是晋阳郡主的错。
毕竟,人是在她屋子里晕过去的。
晋阳郡主气得浑身发抖。
苏依锦站在晋阳郡主身边,不动声色的握住了她的手,借此给她一点支撑。
依着她对晋阳郡主的了解,一会儿准跟渣爹因为这件事吵起来。
太不值当了。
这件事,在男人眼里,无论是不是你做的,无论你有多委屈。
渣男都只会心疼晕倒柔弱的那一个。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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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我是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