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有内侍进来禀报,说是张嬷嬷受不住刑罚,已经晕过去了。
司秦风的脸色沉了沉。
夏晴晴挑了挑眉,“先让御医去看一看,然后再派人去搜查房间吧。”
司秦风扫了夏晴晴一眼,随后才看向张德桂,“按着皇后的意思办。”
张德桂略有吃惊地点了点头,急忙退了出去。
殿内顿时安静了下来,夏晴晴看着司秦风一脸复杂的表情,哀叹了一声,竟是主动握住了对方的手,劝道:“陛下也别太纠结,张嬷嬷是太后身边的老人了,若她真有问题,咱们还是早一些查出来比较好,免得太后遭了算计。若是她没问题,咱们也就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司秦风垂眸看着覆在自己手上的柔夷,思绪忽然就有点飘散。
“陛下?”夏晴晴伸手在司秦风的眼前晃了晃。这么重要的谈话,怎么还走神了?
司秦风回过神来,没有看夏晴晴,却是点了点头,吩咐张德桂,“你带人去搜吧,既然搜了,就仔仔细细地搜。”
张德桂再次领命前去,大约过了一刻钟的功夫,张德桂满面红光地跑了回来。
“陛下,奴才找到了这个。”张德桂笑呵呵地将手中的一个小盒子递到了司秦风的手边,顺势解释道:“这是奴才在张嬷嬷的床底下发现的,被藏的很隐蔽。”
司秦风好奇地打开盒子,只见一个黑色的小虫子扭动着胖乎乎的身体,见盒子被打开,小脑袋顺势望了过去。
夏晴晴与其四目相对,差点惊叫出声。
司秦风猛地将盒子关好,这才看向一脸惨白的夏晴晴,颇为嗔怪地说道:“一个小虫子而已,也至于被吓成这个样子?”
夏晴晴原本受到惊吓的小心脏还没有缓和过来,就被劈头盖脸地说了一顿,当即就嗷呜一声地哭了出声。
人家是柔弱的小女人嘛,看见虫子当然会害怕啊。
司秦风也没料到,夏晴晴会突然间痛哭,一时间愣在原地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还是张德桂用眼神不停地提示着,方才叹了口气,一把将坐在地上的夏晴晴拽进了自己的怀里,用她的衣袖为她擦拭着眼泪。
“亏你还是皇后呢,居然哭成这个样子,丢人啊。”
夏晴晴懵了,看了看自己的衣袖,又看了看司秦风一脸嫌弃的表情,当即就扑进了对方的怀里,不顾对方死命的推搡,抱着他就开始往他身上蹭鼻涕。
“陛下这是嫌弃臣妾了……臣妾好难过啊。”
司秦风还在推搡着,企图将这个恶心的女人推到一边去。
他刚刚真是脑子抽风,才会觉得皇后可怜,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
她这哪里是可怜,分明就是活该啊。
推到最后,司秦风看着前襟上皱皱巴巴的模样,也没有心情再推搡下去了,任由她蹭来蹭去。
“夏晴晴,你最好不要太过分哈。”
语气凉飕飕的,听着有些危险啊。
夏晴晴立刻从对方的怀里跳了出来,掏出绢帕擦干了眼泪和鼻涕,偷偷扫了一眼某人狼狈的前襟,偷偷笑了笑。
“刚才是臣妾失仪了,还望陛下见谅。”
司秦风懒得再理会她,抬屁股就气势汹汹地走了出去。
跟在身后的张德桂只觉得自家皇帝此时就像一个大火球,谁离他近一点,就能将谁点着了。
司秦风气得够呛,他怎么就会觉得夏晴晴可怜呢?她分明就是可恨啊。
他越想越生气,待走到御花园时,正看到扑蝴蝶玩的肖贵人,心里感叹,真是幼稚。
抬脚就要离开,却被对方发现了,立刻跑了上前,“陛下。”
一声娇呼,迫使司秦风停下了脚步。
眼前屈膝行礼的少女正是肖贵人,是他从江南带回来的女子,曾有一段时间,是他的心头好。
怎么宠都宠不够,若不是当时后宫的情况有些复杂,他还想着给她晋封妃位呢。
可如今,后宫就剩三个人了,他反倒是没了给她晋位份的想法。
此时见了面,连最初的悸动也没有了。
“肖贵人,这是在扑蝴蝶?”司秦风的声音有些冷,好在他伸手扶起了对方,这才让少女红了脸,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是啊,妾身觉得天气好,便来御花园转转,居然碰到了一只特别漂亮的蝴蝶……”
清脆的话语突然间停止,司秦风望过去,就见对方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前襟上。
“陛下,您这是怎么了?”肖贵人仔细看着那处脏污之处,脑子里开始发散出各种不堪入目的小场景。
皇上难不成是偷吃了?
不然,为何弄得前襟一片脏污?
思及此,她看向司秦风的眼神都带了一丝的异样。
好歹也是陛下啊,想要谁就直接说呗,犯得着用这种手段嘛。
她心里古怪的想法,通过她的眼神很准确地传递了出来。
司秦风面色尴尬之中,又带了一丝的恼火。
该死的夏晴晴,真是会给他惹麻烦。
“你自己好好玩吧,朕还有事,先走了。”司秦风一点想说话的意思都没有了,不理会肖贵人的阻拦,大步溜了。
肖贵人站在原地,看着远去的背影,一时间感慨颇多。
“小主,咱们还去扑蝴蝶吗?”若儿小心翼翼地问着。
她们才玩了没一会,她还没玩够呢。
肖贵人瞪了她一眼,“玩什么玩,一天天的就知道玩。”说完,就往安宁宫走去,走着走着,就拐了个弯,“走,咱们找赵贵人吵架解闷去。”
若儿“……”
她到底跟了个什么主子啊,这是见着人家落难了,就使劲踩啊。
刚刚回到御书房的司秦风,心情颇为不佳。
张德桂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
片刻之后,司秦风才重新打开盒子,打量起那个小虫子。
“陛下,这虫子看起来古怪,个头不大,还不怕生。”张德桂凑上前搭话。
司秦风解释道:“这是一种毒虫,长在南蛮之地。若是被它咬了,那就直接没命了。”
正要伸手碰一碰小虫子的张德桂,立刻缩回自己的手,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南蛮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咱们后宫之中?”张德桂随口溜出来的话,随即就意识到了不对劲,立刻跪下抽自己的嘴巴。
“都是奴才多嘴了。”
司秦风摆了摆手,将盒子收好,目光深沉地望着某处。
“是啊,南蛮的毒虫为何会出现在了咱们的后宫,还是太后的寝宫。”
司秦风闭了闭眼,好半晌才重新睁开眼,吩咐道:“派人去彻查张嬷嬷的身份。”
待张德桂快要走出殿门时,又加了一句,“也查一查太后这些年,都有做过什么。”
张德桂的脚步一顿,却还是领命而去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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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 南蛮的毒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