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露重,夏晴晴穿着中衣,正坐在书案前看书。
她看的是话本子,没什么营养价值,就是有趣。她正看的起劲,就见百福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娘娘,和亲公主掉井里了。”
夏晴晴先是一怔,随即猛然站起身,“掉井里了?”
这又是什么奇葩情节?
夏晴晴带着一众宫女去往安和宫,这才知道,阿茹娜是在贤妃的靖和宫掉进井里的。
她整个人不好了,又带着一众宫人赶往靖和宫。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在甬道上来回穿梭,到达靖和宫时,贤妃的脸色十分的不好。
“阿茹娜呢?”夏晴晴扫视一圈,怎么有种剑拔弩张的感觉。
贤妃急忙说道:“公主昏迷过去了,在偏殿休息呢。”
夏晴晴总觉得这里的氛围有点不一样,她扫了一眼跪在地上面色不太正常的宫人们,又看了看神情明显有些紧张的贤妃,“贤妃,可请太医了?”
贤妃点了点头,“太医刚给公主开了房子,她的丫鬟桑华正在煎药呢。”
夏晴晴没说什么,这才带着人赶往偏殿。
桑华将公主扶着坐了起来,正在喂她喝药。阿茹娜却是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面色带着不正常的苍白。
“公主好端端的怎么会掉井里?”夏晴晴这话是问向桑华的。
桑华急忙将手中的药碗递给了身边的宫女,跪在地上哭泣地说道:“奴婢陪着公主在园子里散步,公主说有些凉,奴婢便折身去取披风了。待回来时,就发现公主不见了。贤妃娘娘带人在宫里找了好久,才在一处枯井里找到了公主。”
夏晴晴都惊呆了。
这是什么剧情?
“你们好端端的不在安和宫休息,来靖和宫做什么?”
夏晴晴坐下之后,一脸疑惑地看着桑华。
对方的脸色不是很好,犹豫片刻之后,还是说道:“公主说闲着好寂寞,便来拜访相对较近一些的靖和宫。”
夏晴晴还是觉得不对劲,“你们来靖和宫拜访,怎么没有人陪同你们逛园子?”
稍后跟来的贤妃脸色不太好地说道:“启禀皇后娘娘,嫔妾的身子不大好,今日便早早躺下了。听说公主来了之后,便立刻起身安排。就在嫔妾起身时,就传出了公主掉井里的事情。”
贤妃的脸色十分的难看,谁能想到,会有人这么晚前来窜门呢。
夏晴晴捂着脑门十分无语地说道:“贤妃,就算你准备起身,那你也没派人招呼公主?”
桑华及时解释道:“皇后娘娘,贤妃娘娘派了人将公主安排在前殿等候,但公主觉得园子里的景色很美,就想着先去园子里逛逛。”
哎……
夏晴晴实在是无语了,看向贤妃时,对方也是一脸的无语。
摆了摆手,示意贤妃先坐下。
“公主喝完药之后,就先送回安和宫吧,总是在靖和宫也不是个事。”
桑华不敢耽搁,在贤妃的指挥下,将阿茹娜送上了轿撵,这才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贤妃这才有时间看向夏晴晴,满脸的委屈与无奈。
“皇后娘娘,谁能想到会遇见这种事啊。”贤妃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忍不住的唉声叹气,“深更半夜的不在寝宫里睡觉,瞎溜达什么啊。”
夏晴晴看着她的反应,着实觉得好笑。
“你们将她救出来之后,她就昏迷了?”
贤妃点了点头,“估计是磕着脑袋或是吓着了吧,不过,妾身也有些茫然,就算是她瞎溜达,可又如何溜达到井边又掉进去呢?若说能掉进荷花池,妾身是信的。可是掉进枯井里……”
贤妃这话没说完,但夏晴晴却是明白了其中的意义。
宫中的井为了防止有人不经意间掉下去,修的都会稍高一些。寻常打水没问题,但是想失足落水,那是绝不可能的。
除非是被人扔进去的。
想到此处,夏晴晴的脸色一暗。
这个死丫头才一来,就惹出这么大的事情,也真是够可疑的。
“你也别太放在心上,咱们仔细观察着就是了。”
出了靖和宫的门,夏晴晴不由得思索起来。
阿茹娜掉进井里这件事肯定不是意外,十有八九是她自己跳下去的。’
可这种事又没办法求证,人家咬死了是被人丢下去的,咱们也没别的办法。
现在没出人命,也不可能将这件事送到刑部处理。
毕竟,后宫的事情,还是要皇后拿主意的。
她觉得脑仁疼,现在还想将这个公主许配给张全呢,现在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吧。
一路坐着轿撵回了百花宫,离老远就看到龙撵停在那里。
司秦风来了?
夏晴晴踏进寝殿大门,就看到司秦风坐在书案前看书,十分认真的模样,听到脚步声,也只是抬了抬头。
“去了靖和宫?”司秦风的声音很好听,有些低沉,有些疲倦。
夏晴晴应了一声,走到他身边,原本想说一些好听的话,鼓励一下对方今晚就留宿百花宫,结果看到他手中的话本子时,当即脸色就红了。
下意识地伸手就要抢话本子,却被司秦风一巴掌拍开了。
“皇后倒是有雅兴,每天都看这种书打发晚上的寂寞时光吗?”
夏晴晴无语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在嘲笑她晚上寂寞难耐吗?
夏晴晴见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也就不再抢了,哼哼道:“是啊,陛下这么晚,能来陪臣妾的时间少之又少,臣妾当然寂寞了。”
司秦风扫了她一眼,笑道:“不如,你也跳井啊,起码能博得朕去看你一眼。”
夏晴晴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气死。
“你还能不能行了。”夏晴晴心里正憋屈时,忽然间一怔,“你说阿茹娜跳井是为了见陛下一面?”
司秦风将话本子随手放在桌子上,百无聊赖地说道:“不然呢……总不会以为靖和宫有刺客,非要杀她一个刚刚到来的公主吧。”
夏晴晴想了想,确实是有道理啊。
这么一看,这丫头的目标还是司秦风啊。
哎,这是想进宫做娘娘,想的都跳井了。
“陛下可有去探望过?”
司秦风看傻子的眼神看向夏晴晴,“朕有那么闲?”
好吧,你赢了。
不去最好。
夏晴晴看了看司秦风闲散的模样,又看了眼百福,冲她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刻带着殿内的宫人退了出去。
司秦风挑眉看向夏晴晴,一副玩味的表情。
“嘻嘻,陛下呀,现在已经很晚了,臣妾服侍您入睡呀。”
夏晴晴的手已经搭在了司秦风的肩上,对方反手将她拽进了自己的怀里,近距离的四目相对,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夏晴晴的小脸蛋竟然红了起来,她双手环住对方的脖颈,笑嘻嘻地凑上脑袋,在他的脸颊上落了一吻。
“陛下,你上次可是把臣妾累的够呛啊。”
司秦风抚了抚她的头,二话没说,猛地低头,狠狠地亲了下去。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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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公主掉井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