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晴带着紧赶慢来的林枫走了进来,二人笑意盈盈地望着屋中的三个人。
“哎呀呀,刚才看到欢儿在门口,就猜到长公主一定在里面,这才想着进来蹭一杯水酒。”
夏晴晴大咧咧地坐在张全的身前,顺势将他的酒杯拿了下来,放在一旁。
“你说你,家里好不容易给你安排了一个差事,你不好好上衙门干活,居然青天白日地在这里喝酒,若是被你老子知道了,还不得打断你的腿。”
原本还在兴头上的张全,在见到夏晴晴的瞬间,整个大脑都清明了。
一时间,朋友也不想交了,酒也不想喝了,只想回到衙门干活。
“那个……我与长公主只是遇见了,随便聊聊而已。”他现在很想找借口离开这里,但目前的状况似乎有点复杂啊。
心里这么想着,眼睛不时地瞟向夏晴晴,希望她能解决这件事。
司暮雨在见到夏晴晴的瞬间,脸色就沉了下来。
她现在已经可以确定,这个女人就是专门来给自己捣乱的了。
不然,怎么就能这么巧合地在这里碰见?
“皇后娘娘一袭男装出宫,不知所谓何事啊?”司暮雨说这话时,眼睛还瞟向了林枫,暧昧之意溢于言表。
夏晴晴温柔浅笑,“长公主不在宫中禁足,偷偷跑出来,又是所为何事呢?”
司暮雨的脸色涨红,但依然难掩羞恼之色。
夏晴晴见她不回答,也不多说什么,而是指了指林枫,冲着张全说道:“同为少年人,你看看人家林大人,官拜大理寺少卿,整日忙于案头。再看看你,礼部员外郎,上衙时间出来喝酒。你对得起你爹,对得起你祖父嘛。”
林枫嘴角直抽抽,他到现在都没明白,这种场合叫他过来是为了什么。
张全倒是不在乎挨说,现在只想着找理由赶紧离开。
听到夏晴晴如此说,当即便起身,“娘娘教训的是,微臣这就回衙门办公,以后再也不偷懒了。”
张全正庆幸着自己终于可以脱身了,刚要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就听见不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皇后娘娘这般作为,是在敲打本宫吗?”声音不高,却不会让任何人忽视。
夏晴晴看向司暮雨,四目相对,电光火石。
“本宫身为皇后,乃是一国之母。长公主如此质问本宫,是觉得本宫不配与你说道说道?”
司暮雨没想到对方说话这么不客气,直截了当地就说了这些话,当即脸色有些不好看。
碍着对方的身份,实在不好撕破脸。
更何况,自己是在禁足期间偷摸跑出来的,若是再节外生枝,可能就不好了。
想到这里,司暮雨的语气放软了许多,“皇后娘娘许是误会了,罢了罢了,既然咱们聚到一起了,也算是缘分,不如一起喝一杯。”
她亲自给夏晴晴倒酒,“皇嫂,方才是我说错话了,还望皇嫂勿怪。”
姿态都放的这么低了,夏晴晴着实不好再为难,“长公主放心,本宫不是多嘴之人。”
二人相视一眼,既然都是偷摸跑出来的,出了这个屋子之后,就当是谁也没见过谁吧。
张全方才的酒杯被夏晴晴随手放在了自己身侧,此处恰好是林枫坐着,于是,他便顺手拾起酒杯喝了下去。
司暮雨的手骤然一顿,想阻止却也来不及了。
待夏晴晴发现林枫喝了那杯酒之后,眼神下意识地看向了司暮雨。
她也不知道这杯酒到底有没有问题,只是觉得司暮雨对张全肯定没安好心,生怕她在酒水中做手脚,这才将酒杯抢了过来。
万万没想到,竟被林枫喝了下去。
眼见着司暮雨的脸色徒然巨变,她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几乎是在酒水下肚的同时,林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酒水被人下药了,想吐,却是为时已晚。
他立刻起身往外走,“微臣还有事,恕不奉陪了。”
夏晴晴见状也跟着跑了出去,张全自然也看出了林枫的异样,看了看空着的酒杯,又看了看司暮雨,眸光中神色复杂,随即也追了出去。
司暮雨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猛然将桌边的酒壶砸飞了出去。
“该死的夏晴晴。”
“长公主……”
“闭嘴!”
司暮雨冷冷地瞪着陆淮安,将手边的碗筷砸向他的头。
“这就是你出的主意?”
陆淮安慌张跪在地上,“长公主……”
“闭嘴!”司暮雨已经气疯了,连续两日被夏晴晴触霉头,她是无论如何都压不下这个火气的。
“放出风声,就说皇后娘娘三番五次私自出宫会见礼部员外郎,私德有亏。”
司暮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再去通知那些大臣,让他们弹劾皇后无子,实乃不配为后,劝皇上废后。”
“是,属下这就去办。”
司暮雨坐在椅子假寐,脑子里闪过无数的念头。
不论是昨日还是今天,计划都堪称完美,可偏偏就遇见了夏晴晴。
若不是这个女人,她此时应该与张全在客栈的卧房中生米煮成熟饭了。
皆是,不论成国公是什么意思,他们是注定捆绑在一起了。
可现在……计划不但没有完成,自己算计张全的事情还被人发现了,最主要的是,此事还连累了林侯爷的嫡子。
此事怕是不能轻易善后了。
而另一边的马车上,林枫坐在马车里,脸色一片潮红,一双手不停地揪着自己的衣服,一副欲望难忍的模样。
张全也被吓坏了,看向同样傻眼的夏晴晴,“现在该怎么办?”
夏晴晴扫了一眼林枫,原本想说扔到青楼里吧。
可转念一想,人家现在也是快要成亲的人了,若是此时逛青楼,被有心人知道了,肯定是要拿来大做文章的。
可若是直接送回府……
她有些无措,总不能在这个时候将白若曦叫过来解决问题吧?
正思索着,林枫微弱的声音响起,“送我回府。”
夏晴晴看了一眼张全,“既然要送回府,那便由你送吧,我的身份也不太适合。”
张全知道,今日之事都是因为自己才引起来的,给林枫带来这么大的麻烦心中很是愧疚,当即就接下了这个差事。
夏晴晴也没废话,直接在半路上从马车下来了,看着远去的马车,心里万分恼火。
今日若不是自己来的及时,张全的清白怕是保不住了。
这个二傻子,先前那般提醒他,全当是放屁。
夏晴晴正懊恼着,就见一道白色的身影自一旁的胭脂铺走了出来,正是许久未见的白若曦。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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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被人下药了,怎么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