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晴好像是嗅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八卦,她下意识地站住了脚步,蹲在门口开始偷听。
身后的侍卫和李嫔“……”
这好歹也是太后娘娘的帐篷外啊,这么公然偷听,好吗?
李嫔稍稍后退了几步,假装在看四周的风景,但耳朵却竖起来老高,生怕错过一些信息。
侍卫则是一脸的哀怨,此时若是不通报,若是被发现,自己就惨了。
可若是通报了……
虽说后宫本该是太后娘娘做主,可如今真正受宠的是皇后娘娘。
若是皇后娘娘恼了,自己似乎也没有好日子过了。
他心里无比的哀怨,好在里面的争吵声不知为何听了下来,夏晴晴便站起身示意侍卫通报,随后才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儿臣见过太后娘娘。”夏晴晴规规矩矩地行礼,身后的李嫔也跟着行礼。
太后原本一脸的愁容,见着夏晴晴的到来,立刻就像是见到了救星,急忙转移话题,“好孩子啊,快让哀家来看看。刚才有人说草丛里有了狼群,差点伤了你和陛下?”
夏晴晴快走两步到了太后的身边坐下来,拉着对方有些激动颤抖的手,安慰道:“太后娘娘不用担心,陛下出行都是有着百人的亲卫跟随。就算是遇到了一些小怪物,也不会出什么大乱子。更何况,陛下本人就是英明神武啊,若不是为了保护儿臣,想必都会冲上去亲手斩杀那些小怪物。”
太后被夏晴晴的话逗笑了。
她与司秦风走动的不多,不是特别的亲近,但好歹也是亲母子啊。
平日里可以不闻不问,但真遇到事儿了,心里还是担心的。
更何况,她现在能不能安稳地度过晚年,还是得看这个儿子啊。
太后叹了口气,拍了拍夏晴晴的手,脸上倒是多了一丝的笑意。
“你这个孩子啊,就是嘴甜,惯会说些好话哄哀家的。”太后对夏晴晴的印象是真的好,若不是有她在生辰那里折腾来折腾去的,自己与陛下之间未必会这么快地和好。
夏晴晴不想在老太太身前邀功,只是抿嘴笑了笑,这时才将目光投到了哭得双眼通红的永宁郡主身上。
“呦,这不是永宁郡主吗?”
老子进来半天了,你和你那倨傲的娘连请安行礼都不知道吗?难怪只能哭哭哭。
夏晴晴的心里十分的不爽。
永宁还未等说话,八王妃崔氏倒是在一旁不满地说道:“今儿个这事倒是不怪永宁的。诚如皇后娘娘刚才所说,帝后遇到了狼群,便派人四处通知大家。当时永宁与成国公的孙子正在一处狩猎,听到这个消息后,那小子居然不管永宁的安危,自己跑了。”
纵使夏晴晴已经在外面猜到了七七八八的,但此时听到崔氏说出这些话还是忍不住想笑,尤其是看到对方那张气恼的脸时,更是开心得想拍巴掌。
“方才臣妇与永宁来求太后娘娘做主,此时遇到皇后娘娘更是好了,还请皇后娘娘拿个主意吧。”
崔氏这话倒是没什么恭敬可谈,有些咄咄逼人。
夏晴晴正要说话,却被太后拦住了,只见老太太的神色也颇为不悦。
“崔氏,永宁受不受委屈是一回事,可皇后进来这么久了,你与永宁却未曾行礼问安,这又是怎么回事?虽说也是长辈,但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不然,这言语之间就会忘了分寸。”
夏晴晴诧异地看着老太太,三两句之间就将对方刚刚嚣张的气焰全部打散。
真不愧是上一届的宫斗冠军啊。
夏晴晴冲着太后投去了感激的目光,而崔氏先是面色一冷,片刻后还是不情不愿地起身行礼。
“臣妇见过皇后娘娘。”
夏晴晴热络的起身半迎,“都是自家人,王妃不用这般客气。”
崔氏翻了个白眼,径直起身又坐了回去,脸上的神色更加的晦暗了几分。
一直哭哭啼啼的永宁见状,也只得行礼问安。
一番折腾之后,先前的那股怒气倒是少了几分。
夏晴晴这才说道:“永宁先前找过本宫,说是不喜欢这段婚事。本宫也正想找机会与太后说一说此事呢。若是不喜欢,那就不赐婚。反正赐婚的圣旨也没有下去呢,这段时间永宁就与成国公府那边拉开距离吧,以免让人误会了你们的关系。”
崔氏愣住了。
“娘娘这是何意?难不成还想拆了这段婚事?”
夏晴晴一脸诧异地看向她,又看了看面色有些复杂的永宁郡主,吃惊地问道:“永宁,你同本宫说的那些话,你的母亲并不知晓吗?”
崔氏这才想起来昨晚一事,当即红了脸。
“是臣妇健忘,还望娘娘勿怪。”崔氏瞪了一眼永宁,沉着片刻之后,才说道:“此事虽没有下旨,但该知道的人几乎都知道的,加之对方的家世也还不错,只是这个孩子本人不是太着调。除了这一点,方方面面也都还好。”
崔氏的话语软了下来,“今日之事,皇后娘娘刚刚也是听到了,那小子摆明了就是不满意这桩婚事啊,若是此事不敲打一番,日后真是嫁过去了,永宁的日子该如何是好?”
夏晴晴觉得好笑,明明是你家闺女先去人家面前诋毁的,现在又说人家不着调。
“那王妃想怎么敲打?”
崔氏眼神坚定地说道:“臣妇倒是想听听那孩子是个什么意思,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若是有什么误会,咱们摊开来说一说也没什么。”
夏晴晴看了一眼太后,对方的脸上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显然也是很讨厌崔氏这般高高在上的姿态。
夏晴晴就特别想笑,成国公虽然没有八王爷有权势,可人家也是世家中的前三啊。
那个张全就算是有些不着调,可本质上绝对是一个好孩子,大约也是没有什么职务在身,所以才会整日晃荡。
“来人啊,叫成国公府的张全过来。”
帐篷外的侍卫领命而去,永宁见状站到了崔氏的身后,空气中有些许的沉默尴尬。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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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 恶人自有能人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