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的蛐蛐时不时太笨了。”夏晴晴取笑张萱萱的蛐蛐,对方气不过,“才不是呢,明明是你玩赖。”
张萱萱也不甘示弱,双手掐腰,表达不满。
夏晴晴将自己得了冠军的蛐蛐收回了竹筒里,得意洋洋地哼哼,“兵不厌诈懂不懂?是你的蛐蛐傻,也不知道往前冲,所以才会被我的蛐蛐咬死。”
张萱萱十分的不满,看着死去的蛐蛐更是懊恼得不行。
手里端着水果的夏知青笑呵呵地走了过来,“你们胜负如何?”
张萱萱不停地跺脚表示不满,“她玩赖,她的蛐蛐将我的蛐蛐咬死了。”
夏知青看向夏晴晴,见对方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狠狠地瞪了一眼,“你怎么搞的,为什么把人家的蛐蛐弄死啊?”
夏晴晴翻了个白眼,什么玩意儿啊,这摆明了就是有了媳妇忘了妹儿。
“我还是不是你妹妹啊,你居然凶我。”夏晴晴将装着蛐蛐的小竹筒放在了地上,十分不好惹地瞪着夏知青。
夏知青也不甘示弱,将手中的水果放在张萱萱的手中,也跟着回吼,“我这是帮理不帮亲。”
张萱萱眼看着俩人要吵起来,急忙投降,“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们不要吵了。”
“不管你的事!”二人异口同声,吓得张萱萱倒退了两步。
张伯在一旁也是满脸的无奈,“二位还是别吵了,眼看着就要晌午了,咱们午饭吃什么啊?”
“你闭嘴!”二人再次异口同声,两个人怒视着对方,像是两只斗鸡。
“何事如此激动?”低沉的声音响起,二人怒视着来人,正要让其闭嘴,就看到一张冷峻的容颜出现在日光之下,玄色衣衫衬得他气质非凡,身后跟着的张德桂小心翼翼的模样,看得众人头皮发麻。
“皇上?”夏知青和夏晴晴异口同声,随即屈膝行礼,张萱萱一脸的茫然,“皇……上……”
这是什么情况,来一趟将军府,不仅遇到了皇后娘娘,怎么还遇上了皇上?
这算是夫唱妇随吗?
这算是形影不离吗?
司秦风扫视了一眼众人,淡淡地说道:“这里是将军府,爱卿就不用多礼了。”
夏知青起身,疑惑地看向夏晴晴,眼神中满是询问。
夏晴晴也是一脸的茫然,自己只是想回娘家玩一会,这小子怎么还跟出来了。
心里装着疑惑,忽然就想到了昨日自己说的那些话。
莫非是司秦风想近距离与大哥接触一下,顺便真切地感受对方没有造反的心思?
这么一想,夏晴晴心里有了主意,起身走到司秦风的身边,甜甜地说道:“陛下,臣妾刚刚在和嫂嫂都蛐蛐,嫂嫂的蛐蛐死了,就无赖臣妾玩赖,您可得给臣妾做主啊。”
嫂嫂???
众人惊疑不定地看向夏晴晴,张萱萱更是脸颊冒火。
早前只是听说皇后娘娘懦弱,接触一番之后,觉得皇后娘娘非但不懦弱,还有一丝机敏,性格也十分开朗。
现在看来,这哪里是开朗,分明就是有点虎!
张萱萱恨不得将脑袋钻进地缝里。
司秦风看了看跪在地上用脑袋拱地的张萱萱,又看了看别过头一脸尴尬的夏知青,再看看一脸巧笑嫣然看着自己的夏晴晴。
好半晌,方才说道:“好,朕送你一百只蛐蛐。”
夏晴晴嘴角抽了抽,这tm是人干的事儿?
送一百只蛐蛐干什么?
天天什么事都不敢,四处找人斗蛐蛐?
脑子瓦特了吧?
夏晴晴尽力地平复着内心的暴躁,“陛下,一百只蛐蛐就算了,不如……午饭就留在将军府一起吃吧,吃完咱们再一起回宫?”
司秦风看着她眼巴巴的小眼神,竟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张德桂见状,立刻招呼着张伯朝着厨房而去。
帝后在将军府吃饭一事,很快就在京城之中传开了。
先前接到口谕的御史大夫正准备进宫请罪,听闻此事之后,又转了方向奔到了将军府来。
他现在算是看明白了,陛下这就是在变着法的给将军府撑腰啊。
昨日刚有人弹劾镇国将军功高震主,怕是有不臣之心,今日帝后二人就携手在将军府用饭。
这简直就是不言而喻的打脸。
于是,饭桌上,帝后坐在上首,左下方分别是夏知青,御史大夫和张萱萱。
这个排场有些奇怪。
“镇国将军戍边多年,可谓是劳苦功劳。如今荣威少将军大婚在即,不如召老将军回京履职,顺便参加少将军的婚宴。”饭桌上,御史大夫找了一个合适的机会试探地说着。
司秦风吃了一口饭,扫了他一眼,“老将军回来了,你去戍边?”
御史大夫“……”
“如今边境也算是安定,就算是老将军不在军中镇守,想必北疆的贼人也不敢轻易来犯。”
夏晴晴扫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说道:“本宫遇刺一事,难道御史大夫不知道吗?”
前些日子,当朝皇后刚被北疆的刺客刺杀,现在就说北疆的贼人不敢冒犯,这老小子是脑子瓦特了?
御史大夫觉得今日自己不适合说话,还是多吃点吧。
一直沉默的夏知青适时地说道:“待微臣成亲之后,便会立刻返回北疆戍边。父亲年事已高,恳请陛下将父亲召回京城养老吧。”
饭桌上一时间寂静无声。
夏晴晴目光清冷地看着自家哥哥,她能感受到对方眼中的复杂与挣扎。
新婚在即,谁愿意出行远方?
但儿子在外戍边,老子回京颐养天年,一来是t恤父亲年事已高,二来也是有放权之意。
张萱萱侧首看着夏知青,贝齿咬着下唇,心中万般不愿,却无法在这时说出半句话。
“此事届时再议。”司秦风淡淡地说着,像是一道微风,吹进众人的心中,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
御史大夫眼观鼻鼻观心,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此事很快又在众位大臣之中传开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再无人敢弹劾将军府,更无人敢说老将军功高盖主了。
至于御史大夫,洋洋洒洒地写了一份请罪的奏折之后,又重返了朝堂之上。
这都是后话了。
当晚,司秦风从书案上走了下来,活动着筋骨,回忆起将军府看到斗蛐蛐的一幕,心里盘算着有机会自己也要玩一玩。
正在这时,张德桂带着笑意盈盈地走了进来,“陛下,李嫔已经送到寝殿了。”
司秦风一怔,“她来做什么?”
张德桂整个人都懵了,大脑迅速旋转,开始回忆着是不是自己白天漏听了什么。
“陛下,是您说今晚由李嫔侍寝的啊……”他都要哭了。
陛下啊,您可不能出尔反尔啊。
司秦风回忆了一下,摇了摇头,“朕没说过这句话,你将她送回去吧。”
说完,又加了一句,“朕去百花宫溜达一圈,你就不用跟着了。”
张德桂“……”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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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 李嫔侍寝?你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