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晴兴致勃勃地来到大殿,前脚刚踏进来,就听到叽叽喳喳的声音在里面响起。
“呦,这不是贵妃娘娘嘛,今儿个怎么起的这么早啊,昨晚没侍寝陛下吗?”
这是贤妃的声音。
听听这话说的,昨晚刚吐了陛下一身,就问人家为何没侍寝,这话也太扎心了。
“贵妃娘娘今早来之前可吃过早膳了?可别才说几句话,就开始吐。”
这是肖贵人不知死活的声音。
你一个小小的贵人,也敢当众挑衅贵妃娘娘,也真是有作死的潜质。
“放肆!凭你们是什么身份,也敢在本宫面前胡言乱语。”
柳兮兮终于发飙。
“这不是柳贵妃嘛,大早晨的就这么大的火气。”夏晴晴笑嘻嘻地走了进去。
“百福,去给贵妃娘娘换一杯菊花茶,降降火气。”
“嗤”
不知是谁笑了出来,夏晴晴也懒得去深究。
柳兮兮的怨气终于找到了发泄之人,“皇后娘娘,虽然妹妹一直深受陛下宠爱,可到底也是后宫之人,您贵为后宫之主,为何要处处为难妹妹,更是在昨天那种情形之下,羞辱妹妹呢?”
若不是昨晚就知道了这个娘们儿可能要搞事情,自己现在肯定就一脸懵逼啊。
但此时的夏晴晴心里不屑,面上却是老神在在。
一边喝着玫瑰花茶,一边眼皮都没抬一下地说道:“什么?兮兮贵妃刚刚说什么?”
柳兮兮脸都白了。
什么叫做兮兮贵妃?!
“嗤”不知是谁,又笑出了声来。
柳兮兮尖锐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殿中的某处,“肖贵人,你再敢捡笑,信不信本宫弄死你。”
夏晴晴终于放下茶水,一脸温怒地质问道:“这里是百花宫,你想当着本宫的面弄死谁啊?”
柳兮兮都惊了,你不是没听清嘛,怎么这会又听清了?
肖贵人立刻起身跪在地上,哭唧唧地控诉,“皇后娘娘救命啊,妾身害怕。”
夏晴晴挑了挑眉,肖婉清可以啊。
“肖贵人先起来吧,这里是百花宫,本宫身为皇后,自然是要为你做主的。”
夏晴晴轻咳了一声,扫了一眼不停撇嘴的贤妃,这才看向又惊又怒的柳兮兮。
“柳贵妃倒是给本宫解释解释,你想弄死谁啊?”
柳兮兮有些懵,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小女人,她也就是随口说一句而已,她还能弄死谁啊!
“皇后娘娘,妾身……妾身刚刚只是随口说说。”
柳兮兮柳眉倒竖,眼睛里闪烁的全是不满和不服。
“果真如此?”夏晴晴不太确定地询问。
“自然如此。”柳兮兮小心地回答着,见夏晴晴的脸色缓和了几分之后,这才又旧话重提。
“娘娘,您昨日为何要坑害妾身?”
又来了……
夏晴晴一脸不解,“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
柳兮兮立刻摆出受害者的姿态,拿着小手帕擦拭着毫无泪水的眼睛。
“娘娘昨日分明是在妾身的汤水里下了药,这才使得妾身在宫宴之上出丑。”
说完,跪在地上怯生生地望着夏晴晴。
“娘娘,您为什么要坑害妾身啊?”
此话一出,众嫔妃一阵哗然,齐刷刷地看向了皇后。
夏晴晴微微一笑,伸手勾起柳兮兮精致小巧的下巴,一字一句地说道:“本宫看你不顺眼,就想整治你,不行吗?”
呃……
百福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主子,一瞬间有种要想冲上前将她的嘴捂住的冲动。
柳兮兮也没料到夏晴晴会有这番说辞。
她不是应该断然否认,然后说自己胡说八道,顺势要证据吗?
怎么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承认了呢?
她承认的这么干脆,那本宫事先准备好的证人又该如何处理?
夏晴晴笑着松开对方的下巴,身子向后靠了靠,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柳兮兮张了张嘴,一时间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倒是殿外适时地响起一道沉稳有力却十分好奇的声音。
“那你又是如何下手的?”
众人听到这个声音,立刻起身,朝着殿门口看去。
司秦风一袭龙袍负手走了进来,他的目光一直锁定在夏晴晴的身上,一副玩味的模样。
夏晴晴的牙有点酸。
这小子刚刚下了朝,不在御书房里跟那些老古董谈论国家大事,跑这里来做什么?
心里不忿,但面上却是温柔又端庄。
“臣妾给陛下请安。”夏晴晴的声音十分的温柔,小鸟依人一般。
司秦风在主位上坐了下来,这才扫了一眼夏晴晴。
“朕很好奇,你是如何下手的?”
夏晴晴坦然却恭敬地说道:“臣妾就是在宫宴之前,命人将泻药放在了她的餐盘之中。”
柳兮兮立刻哭喊道:“陛下,您得给妾身做主啊。这可是皇后亲口承认的,她这般明目张胆地陷害妾身,可是……可是……”
一时间,她找不到准确的词汇了,只是眼巴巴地看着司秦风,希望对方给自己做主。
司秦风却是没看她,目光一直在夏晴晴的身上转悠。
“银元,你将身边五花大绑的小太监带进来。”司秦风提高了音量,确保外面之人能听得到。
柳兮兮的脸色却是徒然一白。
也正是这句话,让众人这才发现,往日里一直站在柳兮兮身边的银元怎么不见了踪影。
而此时,银元走了进来,随她一同进来的还有一个嘴里被塞了抹布,身上被五花大绑的小太监。
银元进来时扫了一眼柳兮兮,见对方跪在地上,又是戚戚然的模样,想来是在按着计划行事。
思及此,立刻跪了下来,义正言辞地说道:“陛下,奴婢昨晚在福寿宫抓住了这个鬼鬼祟祟的小太监,审问之下才得知,他竟在贵妃娘娘的汤水里下了药,目的就是想让娘娘在宫宴上出丑。”
此话一出,场面一片死寂。
银元跪在地上,等待着上面之人的问话。
她是不能直接说出幕后指使是皇后,她得等皇上询问,方才能说。
可是,皇上为何不问呢?
不仅皇上不问,意料之中的七嘴八舌和挑拨也没有出现。
那些能挑事的嫔妃们,似乎也很安静。
银元悄悄抬起脑袋看向柳贵妃,只见对方的脸色越来越白,情况似乎有些不对。
正在她胡思乱想之时,却听到夏晴晴的声音传来。
“这个小太监是受了何人指使啊?”
银元咬咬牙,说道:“他说……是受了皇后娘娘的指使。”
场面再度安静了下来。
银元的心里,却是没来由地一紧。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夏晴晴却是笑了,笑得意味深长。
系统007,“宿主,你笑得有些吓人。”
“哼,老娘就是想吓死这对主仆。”
“银元,刚刚在你进殿之前,本宫已经同皇上坦白了,泻药是本宫命宫女下的,而且是在宫宴之前下在了食物之中。所以……你的这个小太监又是从哪儿弄来的?难不成,本宫为了双保险,安排了两个人先后给贵妃下药?”
“啊?”银元猛然抬头。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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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 你就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