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和度小满之间取得了谅解,度小满赔了我三万元“关怀基金”,前提是我不要再告它,也不能再继续发文章批评它揭露它,以及把以前发的那些揭批它们的文章删除了才行。
我看在钱的面子上,从了。
我想,一个靠暴力收欠债的大公司,又有着诸多类似我的遭遇的暴力催收的案例被媒体曝光,却不被监管部门打击,由此可见,企业和管理者之间的关系,就可见一斑了。
有意思的是,在这件事上,我不急,度小满急了。他不停地给我打电话,给律师打电话,要我不起诉它,不去监管部门投诉它,也不用媒体揭批它。它们一刻也不想等了,工作人员甚至还打起了悲情牌。
和我通电话的许姓工作人员在电话里对我说道:“刘先生,现在找个工作不容易。如果我不能把你这件事处理好,我可能就下岗了。”
我听他如此说,心就软了,然后,就没有了继续和度小满较劲的意思。
我原本让律师去法院起诉时,主张的精神损失费是十万元。如果我坚持下来,再熬它一天,它至少会给我六万元靠上。
可是,对方打起了悲情牌,我不能害了这个没见过面的小伙子。
我不知道这个小伙子是不是在流鳄鱼的眼泪,但我觉得,我比他年纪大,我不能因为我的事,而害了他的前程。
再则,律师也不愿意和对方磨叽了。对方的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打来,而且部分是否在上班下班,也不管你忙不忙,它只管打给你,用疲劳战术,使我们就范。
我们就范了!
和解协议签了之后,钱立马就到账,真如那个许姓的工作人员说的那样,是“秒到账的”。
这笔钱虽然不多,但也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得来的外快,没什么多少,也算是让这个大公司的不法行为,付出了代价吧!
拿到钱的时候,已经快五点半了。我便又开始了忙活小茶馆的生意。
昨晚来了五个人,都认识,也没点菜,我就给他们上了一个猪宝、卤拼、小酥肉、荆芥黄瓜花生米、绿豆芽拌千张、黑豆丝,一砂锅羊肚菌鸡汤,一份水饺。因为是熟人,我就把前晚上卤的一只鸽子热了热,送给他们吃了。结账的时候,收了他们二百元钱。
给他们上罢菜,我突然可想吃素菜,就凉调了一份千张拌绿豆芽、凉调槐花,主食是羊肚菌鸡汤。这份汤是前晚上的客人吃饭时剩下的,觉得倒了可惜,就留下来,热了热,我们三口人吃了。
鸡汤在砂锅里,谁取的时候,用的是公用勺子,也不脏,所以,就留了下来。
妻子和继子对坐,我坐在饭桌的一侧,开始了晚饭。
依旧喝了几杯酒。喝罢吃吧,朋友那几个人也吃饱了,继子和妻子就相继上楼,留我一个人在小茶馆里拾掇碗筷杯盘。洗刷完锅碗盆瓢筷勺,已经十点多了,我拖着疲惫的身躯,上楼回家。
早上醒来时,已经六点多钟了。
六点半,下楼做饭。早餐是稀饭,清炒了一盘芹菜,切了几片卤肉。饭菜做好不久,继子下得楼来,开始吃饭。
我问继子道:“你妈妈呢?”
我“哦”了一声,也盛了一碗稀饭,坐在饭桌那里。吃罢饭,妻子依然没有下来,我就骑着电瓶车出门,到菜市场把菜买了买。买菜回来,见妻子已经吃过饭了。她把碗筷拾掇到厨房,说了一声“我忙去了”,然后就走了。
我拾掇着锅碗盆瓢筷勺,心里再次陷入了空白。
昨晚做了一个春梦。在梦里,我和一个陌生的年轻女人,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在放肆的说着“知心话”。她很听话,也很温柔。我和她在一起时,她让我没有生活的压力,也没有生存的压力,还没有思想上的压力。我们没有肢体接触,心却离得很近。
这个梦做着做着,就断了,然后就醒了。醒来后,想着天天晚上孤身一人睡觉的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妻子和继子睡在一个床上。继子身高一米七多,虽然年龄小,看长相,完全像个大孩子了。可是,妻子却把她的孩子看得紧紧的,我不知道她这样的教育方式,对这个孩子的心灵,会是怎样一种塑形的过程。
人家的孩子,我养着就行了,操心多了,不见得妻子会高兴。
随她(他)吧!我尽我心力,问天无愧人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