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傍晚六点,朋友打电话喝酒。两个人,一瓶酒,各半斤。喝罢回家。躺在床上,实在无聊,就在微信好友里,找了一个女的聊天。
我和这女的于2010年认识。那些年,她喜欢做公益献爱心,我也喜欢做公益献爱心,一来二去,就熟识了起来。熟识了之后,她帮我不少忙。她喊我哥,也和我谈心,还送我吃的喝的。我感冒了,她送药来给我。那些年,我们交往时,偶尔之间,我们也会谈谈人生、社会、世情。
她也谈她的家庭。从和她的谈话里,我知道她的婚姻颇为不幸。
我们就这样谈着聊着,一晃就过去了好多年。这期间,我什么也没送她过,她倒是没少送我东西。比如她姥娘家是四川的。她陪她妈妈回四川老家走亲戚时,从四川带回来土猪灌制的腊肠,就分了一些给我。
她还说:“人家四川人真会过生活。我舅家养了一头猪,长大了就杀了,也不卖,腌成腊肉自己一家人慢慢吃。他家还在半山腰养蜂,取回的蜂蜜也是自己吃,不卖的。”
当然,她也送给我一些土蜂蜜。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腊肉、腊肠和土蜂蜜。
虽然我以媒体人自居,也时常文笔所指,大谈人性、道德、公序良俗,更是没少用文字标榜自己。可我知道,我没那么高尚,倒是个思想有些肮脏的男人。那些年,我甚至不认为男女间有较为干净的感情,尤其是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又是无话不说的朋友,所以,我就对她动起了歪心思,尤其是在酒后,和她说话就有些放肆起来。
她本清纯女,我为龌龊汉。当我有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想法和行动时,这朋友还如何处得下去?所以,当我和她说一些不干净的言语时,最初,她以礼貌的言语回我,说我“喝多了,别乱说哦”、“喝醉了,明天聊”。可我对她的礼貌用语,当做了半推半就,也就在某次酒后,言语间更加放肆起来。
那是我们最后一次微聊。她实在是忍无可忍时,最后一句话是这样对我说的:“你再这样,我就把你删了。”
我以为她不敢删我,她依赖我,也就对她说道:“那你删了我吧。”
我发了“那你删了我吧”这六个字后,等了一会儿,见她没回我,就再给她发信息,已经发不出去了。
她真的把我删了!
那晚酒后,依然是胆气盛,全然不在意她删了我。第二天酒醒后,便开始后悔她的离去,一直后悔了好多年。期间,我也试图加她,可她没有通过我的好友申请。前段时间,我又试图加她,她居然通过了我的好友申请。
昨晚,我又试图靠近她,说有时间一起去寺庙里吃斋饭。她说她“俗务缠身,没时间”。
我给她回了几句顺口溜:
都是俗人
俗务缠身
没来没往
往来俗身
生在俗世
了有俗心
思君令人老
岁月已晨昏
发完这几句顺口溜后,她没理我。等了一会儿,见她依然没回,我也就无趣的睡了。
昨夜睡着后,魂魄离开肉身,又梦游了大半夜。
在梦里,我和我女儿牵着两只狗走在老家村庄里,刚转了个弯,就见不远处这个女的也牵着一只白色的狗从我旁边不远处走过。她看看我,想要和我说话,我却装作没看到她,扭过头去,错身走了。
我刚走到家里,她的电话就来了。在电话里,她说她刚才看见我了。我对她说谎,说我不确定是她,所以,没有给她打招呼。
我们在电话里闲聊了一会儿,她让我帮忙,给她开点发票。我问她开什么发票,她说开医疗行业的发票。我说真没这个渠道,当然,也帮不上她这个忙。
再后来,我和一个远房叔在屋里,只见屋外的大树上,飞来两只黑色的、大大的候鸟,比大公鸡都大。待到这两只候鸟在枝头站定,我这个远房的叔就跳起来,抓到了一只。
梦境走到这里,远房这个叔抓到的已经不是那只黑色的大大的候鸟了,而是一只土黄色的老母鸡。而且,在树上,有好多公鸡母鸡站在枝头。
我试图把这只鸡给藏起来,它却跑了。
再后来的夜里,脑际就没了梦境留存。
早上醒来,翻看昨夜睡前和她的聊天记录,觉得自己那几句顺口溜,言语间又有些过了。希望她不要为此生气,再次把我给删了。
在世上活了五十多年,自打懂事以来,男男女女的认识无数个人。本文中的她,是我最对不起的一个!
和她认识至今,有“她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之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