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下来,只觉得如同盛夏里,饮了一杯冰凉的饮料,那般的舒爽的入喉,便如同云里雾里一般,就沉浸在了金叶洲织就的金丝网里。
金叶洲不愧是个合格的商人,前世除了那些公益捐款,和丰厚的员工福利,无论做什么都是赚的盆满钵满的,如今也不例外。
这清幽小筑,便是金叶洲在青市置的第一处产业,今天是开业的第一天,这个小厅未对外开放,就等着老板娘亲自来体验的。
这里离师院不过两条路的距离,顶楼上还留了一套住的套房,便是以后两人约会,再也不用跑大半个城去江南两岸了。
金叶洲喝了点酒,白日里装出来的绅士行为已经全部抛之脑后了,江娜天旋地转的被带到了楼上的套房里。
江娜不知道金叶洲是真醉还是假醉,明明他前世酒量无敌的。
但是她此刻完全没有心情去猜测这个,她如同飘荡在湖面上的一叶小舟,实在应付不来他铺天盖地的吻。
“娜娜。”
金叶洲的唇从江娜的耳边擦过,引起她一阵的战栗。
“唔。”
江娜本能去应他。
“娜娜。”金叶洲又开口。
“我在。”江娜以为他刚刚没听到,于是赶紧咽了口水去应他。
“娜娜。”
金叶洲的声音估计是因为喝酒了,略带着沙哑和压抑。
“嗯。”
如此反复的叫了七八遍,江娜都低低的应了。
正等着他继续叫的时候,却半晌再无任何声息了。
本以为金叶洲是睡着了,就准备起身,去扯被子,这套房的夜里的风大,轻柔的飘纱正猎猎的在风口里被风卷的呼呼作响,还挺冷的。
刚刚撑起一条手臂,还未够到被子,只一个扭头,就碰到一片同样炽热的唇瓣上。
江娜一动也不敢动,却看到昏暗的夜里,金叶洲一双眼眸明亮的像天上的星辰,鼻息之间都是酒的香醇气息。
“是你先动嘴的。”
他含糊的嘟囔着,覆了过来,又一场风暴席卷,江娜犹如一叶小舟飘摇不堪。
江娜只觉得自己浑身滚烫无比,那个宽厚的胸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着寸缕,只贴上去,便觉得如丝、如玉一般微凉舒适,她贪婪的挨过去,就听到同样的一声满足的喟叹。
淡淡的酒香,将两人笼罩其中。
直至一处被江娜不小心碰到,金叶洲才低哼一声,将人重重的压在身下,下意识的蹭了几下。
耳边传来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紧接着又叹了一口气。
江娜本以为今晚要被金叶洲给拆吞入腹,吃干抹净的。
没想到金叶洲倒依然定力深厚,都这样了还能忍得住,最后还是以冷水澡结尾。
江娜舌头隐隐的作痛,重新被打包成一个茧子状。
“娜娜,我会好好挣钱的,别人有的,我都会给你,你不要离开我!”
江娜半睡半醒之间,就听得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喃喃作声。
“嗯!”她含含糊糊的应了,最终还是一片呼呼的风声中睡了过去。
“那就说好了,如果我有事一时回不来,你也要信我,等我。”
回应他的是江娜均匀的呼吸声。
江娜再次返回学校时,尘埃已定。
林雯被迫在广播室带着哭泣声,念着她的小作文,这样“大出风头”的日子,她要持续半个月。
江娜却全然无任何欣喜,就算是在宿舍楼遇见了也是装作看不到。
毛珍办理了休学,宿舍里只剩下她和袁春花二人,越来越寂静了。
江娜就是觉得心里一直突突突的跳,可是明明一切顺利,这个心慌也不知从何而来。
金叶洲的清幽小筑生意不错,他请了专业的管理人员,自己又去了新的开发区去跑工程,俩人已经半个月未见了。
十一月十一日这天,天上晴空霹雳,秋雨如约而至。
雨如同瓢泼一样,想要将这世间的一切都冲刷干净。
砖缝里的小草被打的东扭西歪,依然坚强的在暴风雨中挺立着。
天地间茫茫的一片,除了雨什么也看不见。
江娜有些失望,自从上次一别后,已经半月没有见过金叶洲了。
电话也少的可怜,偶尔来一条短信,也是匆匆的几个字。
虽然青市从不缺狂风暴雨,这是这场突如其来的雨,却让江娜心惊胆战,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风雨过后的青市依然风平浪静,天空高远,半点点涟漪都没有留下一丝。
学校的生活每日都是这么重复着,转眼已经冬天,要放寒假了。
学生们都兴高采烈的准备归家的事宜,早早的将行礼整了又整,个个都期盼着早日放假。
这其中自然不包括江娜。
金叶洲不晓得遇到了什么事情,发短信说托人送一个包裹在江南两岸,让她有空去看看。
然后电话打不通,短信也不回,让江娜恍惚觉得这一切都像一场梦一样,分不清到底现在是活在梦里的现在,还是过去的一个梦。
寒假如期而至。
路上的行人行装日渐加厚,都匆匆的去往一个叫做家的地方,而她一个人走在路上,觉出了几分寂寞,她虽然买了房子,却仍然的感到自己竟然还是个没有家的人。
她不准备回家,她入学的时候,林丽已经怀孕三个月了,如今四个半月过去,大约会赶在过年那会生,她自然不想回去。
本来是打算在青市的江南两岸自己的房子里,度过重生后的第一个新年的。
黄雪娇打电话过来,抱怨了一通林丽天天在爷爷家作妖的事情,听说她不回去过年,在电话那头直呼好,又道她们过几天来接她,直接去海市过年,也顺带去玩玩。
江娜自然是连连推辞,黄雪娇只认定她心中苦恼,非得要带上她,于是在放假的第二天,就直接过来,容不得她拒绝带着她直奔海市。
江东海开车,副驾驶坐着宋彩娟,才得知两人此行正是要在海市举办教堂婚礼的。
宋彩娟在服务点下车,再也不肯坐前面,挤在了江娜的左边,一路上拉着江娜的手亲热个不停。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六十章 放假去海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