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筱醉的不轻,自然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勉强睁开眼睛喊声何放已经尽了力了,现在又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王哥颓废的朝何放摆摆手,“别跟醉鬼计较,我先带她进去,你也早点休息。”
两人进去,何放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转身回了房间。
第二天拍摄还是要继续的,一群昨晚去吃了小龙虾的人生像是被小龙虾吸了精气,全都没精打采,哈欠连天。
余意跟何放稍稍好一点,余意虽然困,但喝了两杯咖啡也好多了,何放则是作为演员,经常熬夜,已经习惯了。
但另外几个就不一样了,余乐刚来,还没被安排职位,所以现在还在房间里呼呼大睡。
沈汀白一双眼睛肿成了核桃,拿了个鸡蛋在眼睛上滚来滚去,还被副导演调侃昨晚这是偷着哭了还是怎么着。
陈筱没精打采的化完妆,又没精打采的找了个位置窝下来,王哥不停的在她耳边数落着她昨晚醉酒后的罪行,听得她蔫哒哒的提不起精神。
“你再说下去我就一头撞死在这。”
王哥冷笑,“我怕你往何放身上撞。”
“……”
事实上对于昨晚的事情陈筱压根不记得什么,但偏偏王哥在她耳边一遍一遍的说着,并且还有了夸大的成分,以至于她无比怀疑,自己昨晚是不是真的像个老流氓一样?
这样一想,心里抓心挠肺的不得安生,于是接连NG了几次,是个人就能看出她的状态不太好了,沈汀白挥挥手,“休息一下,等会继续。”
陈筱往旁边的椅子上靠了靠,接过王哥递过来的水喝了两口,见王哥还想要说教,没好气道:“你再说下去,今天的戏估计不用拍了。”
余意从一旁走过来,王哥给她留点面子,翻着白眼闭了嘴。
“昨晚没休息好的原因?”她走到陈筱旁边坐下来,桌子上放着几杯冰镇的鲜榨果汁,伸手端了一杯在掌心,冰冰凉凉的触感倒是将酷热的感觉驱逐了不少。
陈筱蔫哒哒的,“也不是,就是感觉脑子有点不太清醒。”
这能清醒得了吗,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昨晚在何放面前到底都说了些什么鬼话?
她的形象,现在还剩下多少?
瞧了眼她现在的样子,余意笑了笑,低头抿了口果汁,漫不经心道:“那可怎么办呢,一会儿有你跟何放的吻戏呢。”
陈筱:“!!!”
她坐直了身子,“这么快就进吻戏吗?”
余意点头,“这场吻戏也是醉了酒之后的场景。”
她这样一说,陈筱便想了起来,剧本里为数不多的一场吻戏,就是这个醉酒后的吻了。
剧中女主醉了酒,那些在心底隐藏了多年的情愫无从遮掩,倾泻而出,两人在幽深小巷里接吻,但在酒醒之后女主又成了清醒理智的工作狂魔。
陈筱倒是不记得她昨晚趁着酒兴要去亲何放的事情了,所以一听是吻戏立马就精神了起来。
再次开拍的时候明显状态完全回归了。
但刚刚状态还很不错的何放却有些不太对劲起来。
陈筱的演技很好,这一点无可挑剔,但也正是如此,陈筱的醉态演的越逼真,他便越是想起昨晚她凑过来的那一幕。
沈汀白再次喊了卡之后,陈筱问他,“之前没拍过吻戏?”
沉默了片刻,何放嗯了声,“我接的戏份大多是不怎么起眼的角色,没有什么吻戏。”
陈筱笑了两声,愉悦道:“这样说来,那我这次算是你的荧幕初吻了?”
不止,荧幕那两个字可以去掉。
再次开拍的时候,陈筱朝何放点点头,眼神认真,“不用紧张,大胆的跟着我就是。”
兴许是她的眼神过于赤诚,相较于演戏,两人之间的理念其实不同,陈筱是真的热爱,何放则是为了谋生。
但这一瞬间,何放确实被她直接带进了戏中。
她眼里的情愫,疯狂挣扎的爱意,像是当真爱了他很多年。
沈汀白担心这两人放不开,在加上这小巷比较狭窄,所以开拍的时候赶走了不少人。
这场吻戏基本上算是陈筱带着何放过的,他的吻技确实有些拉跨,沈汀白又要求亲的要唯美一些,毕竟吻戏不多。
好在两人俊男靓女的,除非抱着脖子啃,否则怎么拍都挺唯美。
陈筱自行发挥,在他唇上啄了两下,附在他耳边轻声道:“你太紧张了。”
话音落,何放的吻已经直接覆下来,像是天雷勾动地火,疯狂又热烈。
沈汀白摸了摸后脑勺,站在余意旁边,“挺好,看的我都有点想谈恋爱了。”
余意弯弯唇,“还不喊卡?”
卡了之后,沈汀白满意的朝两人竖了竖大拇指,“不错,是我想要的感觉。”
何放垂眸抹了抹唇角,待滚烫的脸颊降了降温,才从小巷子里出去。
下午的时候余乐也来了,这小子一副受了打击,极其愤怒的样子,走到余意旁边,开口就直接道:“我知道殷寻是谁了?”
余意扭头看向他,对于这无厘头的一句话稍稍有些好奇,“什么?”
余乐咬牙,怪不得他觉得殷寻这名字听上去这么耳熟呢,今天睡醒之后他就在琢磨,猛然想到昨晚吃饭的时候沈汀白提到的盛霆,余乐骤然就开了窍。
盛霆不也是殷家的吗?
这样一想,他登时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再一想殷寻这名字,这丫的就是她姐前面遇到的渣男的弟弟。
余乐像是愤怒的公鸡似的,穿上衣裳,刷了牙洗了脸就来找余意了。
这一路上想到昨晚殷寻说的想要追他姐,余乐屁股就跟被狗咬了一口似的,只想骂娘。
艹了的,他昨晚为什么没反应过来,否则定然要两拳把殷家的男人都打飞。
他竟然还天真的想要帮他。
想到自己昨天都干了什么蠢事,并且还带着殷寻去找他姐一起吃饭,就像直接掐死自己。
他还答应了给他保密,保个大头鬼的密啊,他这就去告诉余意这男人的不轨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