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脱轨时,炼狱先生使出了大量招数,把车厢的损伤控制到了最低。”善逸背着箱子,对面前的同伴道。
“我想也是。”炭治郎埋着头。
“他居然牺牲了...”善逸难以相信眼前的事实,“真的有上弦的鬼来过吗?”
“嗯。”
“为什么上弦这个等级的会来啊,它有这么强吗?强到...”
“嗯,”泪水掉落在地上,炭治郎攥紧双手,哽咽道,“好不甘心,每当我觉得已经有了一定的实力,面前又会马上竖起另一道高墙。强者在遥远的前方战斗,我却无法抵达那里,我在这种地方就跌倒了,真的能...”
“真的能成为炼狱先生这样的人吗...”】
“灶门少年,不要把自己看得太轻啊。”杏寿郎收整好自己的情绪,笑着对炭治郎道,“那个我不也说了相信你们吗,对自己多点信心吧。”
“炼狱先生...”
【“不许说丧气话!”伊之助吼道,“什么能不能的,不许说这种废话!他说了相信我们,就不要考虑回应他以外的事!”
“活人死去后,只不过是回归大地而已!就算你们哭哭啼啼的,他也不会回来了,”他的声音逐渐染上哭腔,眼泪从头套里溢出,“再不甘心也不许哭!无论多么悲惨,多么羞愧,我们都必须活下去!”
“你不也在哭吗,眼泪都从你的头套里流出来了。”善逸的话音刚落,伊之助便一头撞了上来,“我没哭!”
伊之助哭嚎几声,抓着跪在地上的炭治郎,“给我过来,该锻炼了!”
所有人都放肆大哭起来,为杏寿郎,也为自己,那些无助羞愧和悲伤,都混在苦涩的泪水之中。】
“好了,哭过之后,就把那些多余的脆弱丢在身后吧。”杏寿郎的声音打散了众人沉痛的情绪,“不要沉溺于眼前的死亡,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别在这里止步。”
“背负着已逝之人的期望,继续走下去吧。”产屋敷耀哉温和的目光落在炭治郎他们身上,“就像伊之助说的,不要考虑回应以外的事情。”
“将前人的意志继承,将逝者的意志继承,鬼杀队都是这般一代代传承下来的,死亡,并不是终结。”
一代代前赴后继的死亡,从骸骨累累中生出纠缠的根系,滋养着那份传承的意志,残酷而又神圣。
悲伤和苦涩,懊恼与羞愧,也终将化为这份意志中浓厚的一笔。
【蝴蝶忍和香奈乎站在街道上收到了鎹鸦的传讯。
“是吗,炼狱先生他...”蝴蝶忍总是维持的笑容的脸上流露出真切的悲伤。】
作为蝶屋的主人,蝴蝶忍见过的、经手过的死亡并不在少数,对于死亡,她早已司空见惯,所以得知杏寿郎的死,她虽然悲伤,却并不觉得难以置信。
在这与鬼战斗的鬼杀队中,每个人的明天都是空中楼阁,寿终正寝的只是被运气眷顾的少数人,更多的是戛然而止的落幕。
那些出发前的笑容与挥别,都在鎹鸦的讣告中褪色成了黑白画面。
【听到鎹鸦说出的消息,甘露寺捂着嘴,强忍着眼泪。】
在甘露寺眼中,炼狱杏寿郎的强大和可靠是毋庸置疑的,于她而言,炼狱杏寿郎不仅是前辈和老师,更是道标一般的存在。
然而,如此猝不及防的,她听到了炼狱杏寿郎的死讯。
即使是空间内观看了未来影像,尚未真正失去炼狱先生的甘露寺,此刻都不能压抑住心头的悲痛,更不用说那个时候亲耳听到死讯的甘露寺了。
那像兄长一样关心照顾她的人,从此再也见不到了。
【时透无一郎行走在竹林中,鎹鸦飞在身后告知杏寿郎战死一事。】
失去过往记忆后的时透无一郎,也几乎失去了情感能力,他难以和别人产生‘共鸣’,所以什么都无所谓,对除了主公以外的人全都漠不关心。
在他眼中的炼狱杏寿郎,是像猫头鹰一样的人,说话的声音让人舒适。
仅此而已。
对于炼狱杏寿郎的死亡,或许有些触动,但他不会为此生出其他情绪。
在他的身躯里,早就填满了连死亡都无法冲散的愤怒,将他裹挟着行走在斩鬼的路上,一刻也不停歇。
【蹲在房顶的宇髄天元,看着下方来往的人群道,“强如炼狱,也败给了上弦之鬼吗?”】
华丽!比我还要显眼!但是是个很好的家伙。
这是宇髄天元对炼狱杏寿郎的评价,鬼杀队中有很多天才,在他看来,炼狱杏寿郎在其中也算佼佼者。
有着这般强大实力的人,却死在了上弦鬼手中。
人与鬼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
但就算身陨,炼狱也在上弦鬼手中保下了列车上所有人。
‘我做不到如此。’
【收到鎹鸦传来的讯息,伊黑小芭内望着远方的天空,风将他的羽织吹动,“我不信。”】
与炼狱杏寿郎刚认识的时候,他总会想起那个将他从蛇鬼手中救下来的人,因此他并不讨厌和对方交谈。后来逐渐熟悉,关系也越来越好,以炼狱杏寿郎的性格,很少会有处不来的人。
那是像火一样燃烧着的人,温暖却并不灼伤他人。
若非亲眼见到炼狱杏寿郎的死亡,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并不是出于理智的思考,而是情感上的拒绝相信。
他不愿相信炼狱杏寿郎会死。
【“南无阿弥陀佛。”悲鸣屿行冥双手合十,泪水从他眼眶滑落,不死川玄弥站在他身旁,表情也相当沉重。】
作为现任九柱中最早进入鬼杀队的,同时也最年长的悲鸣屿行冥,现任的九柱乃至上任或战死或引退的柱,他基本都打过交道,说实话,像杏寿郎这样性格积极开朗,似乎从不会被阴霾遮蔽的剑士,少之又少。
杏寿郎是个从不气馁示弱的人,所以在看到他拼尽一切战至最后时,悲鸣屿行冥并不感到意外,只是觉得沉重和感伤。
相信影像里那个自己也是一样的心情。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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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9 章 第 179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