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炭治郎向车头方向跑去,但没跑几步就停了下来。
前方不远处,一道人影立于车厢顶上,听见动静,他转过身,挥手打了个招呼,“你醒了啊,早安啊。”
“你要是继续沉睡该多好。”那只挥动的手停住,掌心向下,露出有着一张嘴和“梦”字的手背,他说话的语气似是遗憾,但表情却并非如此。
炭治郎已经迅速调整为攻击的姿势,手紧紧握住了日轮刀,‘是这家伙吗?’】
“不太妙啊,以炭治郎目前的实力,直面下弦之首,”蝴蝶忍皱起眉,“即使魇梦的血鬼术受限于梦境,也不是炭治郎能对付的。”
“魇梦一直在拖延时间,”珠世垂目,若有所思道,“他应该不会直接对炭治郎动手...”她抬起头,目光落在魇梦身上,语气肯定,“他一定会让炭治郎重陷梦境之中,在他达成目的之前,他要避免自己的杀气和血鬼术将炼狱先生惊醒,所以不会有太大动作。”
“作为十二鬼月之一,他对自己的实力十分自信,却也极度谨慎,”她虽然不知道魇梦要怎样对列车上所有的乘客动手,但可以肯定的是,魇梦不会轻易放弃这唾手可得的“美味”,“以他喜欢戏弄人心的恶趣味来看,他大抵会再让炭治郎做美梦,虽说只要炭治郎意识足够坚定,梦境便困不住他,但拖延的时间,应该足够魇梦完成自己的计划了。”
“抱歉,灶门少年,”即使那是还未发生的未来,杏寿郎依然开口向炭治郎表述歉意,“这是我的责任,被困囿于梦境之中,竟让你一个人孤身奋战,没有尽到身为柱的职责。”
“炼狱先生,这并非是你的错!”炭治郎慌忙道,“我们缺乏无限列车上鬼的详细信息,这才会不慎中招...”
杏寿郎摇摇头,“无论什么原因,错误终归是存在的,如果我们都没能从梦境脱身,列车上这两百名乘客,都会为这个错误付出生命。”
“身为人,不可能不会犯错,”杏寿郎看着他,那双仿佛总是燃烧着火焰的眼瞳里没有懊恼,眼底的光亮也不曾有一丝晦暗迷惘,“发现了错误,不应该为错误寻找理由,而是要尽力去挽救弥补,将错误牢记于心,决不再犯。”
炭治郎与他视线相对,从那双眼眸中,他似乎能看到这位有着极强人格魅力的前辈的内心,他重重点了点头,“是,我明白了!”
【“为什么要醒呢?”魇梦抬手按在心口,“亏我还特地让你做了那么棒的美梦。”
“如果我要是我坏心一点,”他头向前微倾,带着笑说出充满恶意的话语,“也可以让你做家人惨遭杀害的梦哦。难道你比较想做那种梦吗?应该不想吧,太痛苦了。”
“那么这一次,我就让你做你父亲死而复生的梦好了。”
凌厉的气势倾刻从炭治郎身上爆发出来,他看向眼前恶鬼眉目间皆是愤怒。】
这些话不仅激怒了影像中的炭治郎,也令观看影像的炭治郎怒不可遏,他几乎是立刻便握上了腰间的日轮刀,若不是还记得自己并不在列车之上,此刻日轮刀已经出鞘斩向那令人憎恶的恶鬼。
‘不可原谅,竟然说出这样的话!’炭治郎握着刀柄的手用力收紧。
【魇梦从胸腔中发出一声闷笑,‘我其实,最喜欢让人做了幸福的梦之后,再紧接着做噩梦的过程了,’他回忆起脚下列车曾上演过的相似悲剧,那张沾着鲜血的脸上充斥着绝望和恐惧,那种神情会让他打心底里感得愉悦满足,‘我最喜欢看人类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表情了,叫人欲罢不能啊。’
‘看着被不幸狠狠击垮,痛苦不堪拼命挣扎的可怜家伙,真的非常有趣。’】
“真是恶劣至极,”宇髄天元拧着眉,眼底流露出厌恶之色,“以他人苦痛为乐,不管是成为鬼之前还是之后,都是彻头彻尾的渣滓。”
不死川实弥手臂上青筋暴起,曾亲身经历过的一幕幕悲剧在脑海浮现,血色的夜晚,弟弟妹妹的尸体,最后停留在母亲于朝阳中消散的画面上,“鬼舞辻无惨看起来还挺欣赏这个家伙的,哼,物以类聚,我迟早要把这些恶心的鬼都杀光。”
【‘不过呢,我是不会大意的,就算得多花一点功夫,我也会确实地杀死你们猎鬼人。’魇梦将心绪放回眼前的少年身上,‘印车票的墨水掺进了我的血液,只要车掌在验票的时候留下缺口,就会自动启动术式。’
‘可是真奇怪,’他看着神情愤怒的少年,对于这超出自己掌控的意外,感到了些许不悦,‘为什么这家伙却醒过来了?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识破清醒条件,想要做幸福的梦,做自己想做的美梦,人类在这方面的欲望...’
“明明就很强烈啊。”他扬起脸,笑容里带着自认为看透人性的志得意满。】
人类是不知满足的,欲望驱使着人类社会的进步,人类追随着欲望,也驾驭它。
美梦的确很好,在梦里,你所想要的,都能轻易得到,所有的遗憾都能弥补,所有的渴求都能满足,但那终究是梦。
那有着缺憾,有着艰难苦楚,有着喜怒哀乐爱恨别离的现实,才叫做人生。
绝大部分的人,都不会用虚无缥缈的梦境换取自己的人生,梦境终究只是泡影。
“自以为是的家伙。”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众人深以为然。
【炭治郎拔出日轮刀,脸色黑沉,怒道,“你这家伙,不要擅自闯进别人的内心!我绝对饶不了你!”
‘啊嘞,他的耳朵上有耳饰。’魇梦并不在意少年的愤怒,反倒是注意到了他被风剧烈吹动的花札耳饰。
他扬起双臂,兴奋道,“我的运气真好,这么快他就自己送上门来了,就像在做梦一样,这样一来,我就能够获得更多无惨大人赐予的鲜血,然后,等我变得更强之后,就能请求参加取代其他上弦之鬼的血战。”】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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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6 章 第 166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