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槙寿郎已经放下了酒壶,那张常年沉溺酒精而颓丧的脸上,染上了一分凝色,他的视线落在那些特制的绳索上,慢慢地皱起了眉。
虽然他已经从柱的位置上退下许久,但与鬼搏杀那么多年,积累的经验是不会就此消失的,依然沉淀在他的骨髓之中。
一旦接触到有关鬼的事情,他还是会下意识地去思考,这已经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即使他一直以来龟缩在宅邸中用酒精麻痹自己,也无法完全磨灭这本能。
‘特制的绳索...如果断掉...’他甩甩头,忽然有些恼怒,‘和我有什么关系!想些有的没的,反正最后都是无用功,没天赋的普通人,无论怎么努力都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从槙寿郎来到这里开始,产屋敷耀哉就分了些许心神在他身上,对于当年槙寿郎突然离开鬼杀队一事,鬼杀队中一直都有流言,有关他退出的原因,也是颇多猜测,尤其是在此之前,他的妻子刚去世不久,所以大部分猜测都是觉得他是因为妻子去世大受打击才会一蹶不振。
加之杏寿郎也说不清他父亲离开鬼杀队的缘由,所以大部分人都默认是这个原因。
一位柱,在正值壮年无病无伤毫无征兆地离开鬼杀队,身上还背着这样的流言,自然让鬼杀队内一部分人生出了不满,不死川实弥也曾因此讥讽过杏寿郎。
可现在看来,此事或许还另有隐情。
【沉眠于梦境之中的炭治郎脸上满是泪水。
“然后啊,哥哥就突然哭了起来,吓了我一大跳呢。”
“哥还真奇怪。”正吃着丸子的竹雄听完花子的话,毫不客气地嘲笑起了兄长。
“也许是因为太累了也说不定。”母亲有些担忧。
炭治郎笑了笑,“不用这么大惊小怪,我没事啦。”】
“母亲...竹雄...”炭治郎强忍眼中湿意,不想让泪水模糊了他们的身影,虽然知道眼前不过是魇梦制造的梦境,但他还是想多看家人一眼。
祢豆子依靠着他的肩膀,情绪看起来有些低沉,虽然她变成了鬼,心智也不高,但她的身体还是反馈给了她悲伤的情绪,尽管现在的她并不能分辨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
【母亲捧着炭治郎的脸,关切道,“是不是着凉发烧了?不要太逞强了,今天就在家休息吧。”
“我真的没怎么样。”
“真的没事吗?”她还是有些不放心。
调皮的茂抓起一旁叠好的衣物跑向炭治郎。
“你拿那个要做什么?”看见茂将衣服罩在了兄长头上,花子有些生气道,“不要这样胡闹啦!”
“就说不要这样了!”
在弟弟妹妹的笑闹声中,炭治郎看向温柔笑着的母亲,松了一口气,垂下头低声呢喃,“我觉得好像做了一个噩梦似的...”】
‘如果真的只是一场噩梦就好了...’
他曾无数次做梦,梦见那天回家的路,路很长很长,他不停地跑,却总也跑不到尽头,心里有声音不断催促他快一些,再快一些,然后在急切地催促中惊慌醒来。
他也曾无数次梦见自己背着空背篓回到家中,迎接自己的是在门外嬉戏玩耍的花子茂和竹雄,母亲在厨房忙着做早饭,听到自己回来的声音,背着六太的祢豆子笑着从屋里走了出来,和往常一样,平淡却美好,美好到每次醒来,都会想要哭出来。
那些平凡的日子,那些一家人依偎在一起的日子,已经再也回不去了。
【“进入梦乡吧,安静地睡吧,忘了呼吸,安静地睡吧,就算鬼来了也安静睡吧,就算在肚子里也安静睡吧,”魇梦用诵读诗歌般的语气诉说着恶魔的低语,他偏头看向后方的车厢,“他们好像很开心,应该差不多开始做幸福的梦了。”
他满意地笑了两声,“轻轻坠入吧,轻轻坠入吧,坠入到梦中吧...”
此时的炭治郎已经全身心地投入了这美满的梦境当中。
“坠入到沉睡之中,”魇梦的嘴角上扬,“已经...再也无法从梦中清醒了...”】
众人有些担忧起影像中炭治郎的状况,扪心自问,如果自己是炭治郎,能够轻易看穿梦境的本质,从沉溺的幻梦中醒来吗?答案是未必,他们谁也无法说出自己肯定能看出这只是梦然后清醒过来这样的话,面对深爱的家人好好活着,一切悲剧都不曾发生的美好梦境,如何能那么容易地去否定这一切,甚至亲手撕开这美好的梦境呢?
也因此,他们十分担忧炭治郎能不能及时醒来,毕竟这是在魇梦这个下弦壹掌控的列车之上,那些受魇梦指使的孩子们也已经在行动,随时可能会受伤,甚至是丢掉性命。
炭治郎攥紧拳头,指甲都已深嵌入掌心,现在连他自己也不敢肯定,影像中的那个自己能否从梦境中醒来,因为现在的他,内心也在动摇,如果单纯以旁观者的角度,他可以毫不犹豫地说自己绝对不会被梦境蒙蔽,但如果真的身处那梦中,看着母亲和弟弟妹妹们,看着还是人类的祢豆子,他真的会很希望那一切都是真的,而自己这两年来所经历的才是梦境。
【水中涌起一串气泡,善逸在深不见底的水中不断下沉。
“快点过来!这里的桃子很好吃哦!”善逸牵着祢豆子的手,奔跑在阳光明媚的桃林里,“也盛开着白三叶草的花朵,我编漂亮花环送给你吧,”
祢豆子跟在善逸后面,听他骄傲自夸,“我真的很会编花环哦。”
善逸回头唤了一声,“祢豆子!”
“嗯!”口中没有衔竹子的祢豆子跟他一起奔跑,笑容甜美,“好,要编很多给我哦!善逸哥!”】
刚刚的紧张气氛还没散去,眼前善逸的梦境,就令在场众人提起来的心登时掉了下去,险些心肌梗塞。
“还真不愧是善逸呢...”蝴蝶忍看了看对着自己梦境痴笑的善逸,又看了看气场产生了变化的炭治郎,笑容弧度加大。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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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2 章 第 152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