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有些静默,连呼吸声也变得轻微起来。
即使是斩杀过数十只鬼的柱们,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他们见过更多的,是毫无悔过之心的怨憎,是难以置信和不甘心,极少会有鬼引颈待戮,至少,他们不曾见过。
“诶?这也是水之呼吸的招式吗?从来没有见过诶。”甘露寺疑惑地看向了富冈义勇。
其他人的视线也落在了现场除了炭治郎以外唯一使用水之呼吸的剑士身上。
富冈义勇点了点头。
好半晌没有任何声音,蝴蝶忍不禁歪了歪头,“呐,富冈先生,你就不能开口解释一下吗?”
“算了吧,”宇髄天元摆了摆手,“别问他了,你们谁见过他用这招式?这儿不还有一个使用水之呼吸的剑士么,”他指了指炭治郎,“不如问问他。”
“嗯?为什么没见过其他水之呼吸剑士用伍之型?”炭治郎听了他们的问题,摸了摸鼻尖,“其实这也是我目前为止唯一一次使用它斩鬼...”
“咦?难道是有什么限制吗?”甘露寺前倾着身子,几乎整个人都快离开了座位。
“限制么...算是吧,”炭治郎眨眨眼,“伍之型是只有鬼自愿被斩首的时候,才会使用的型。”
“原来是这样啊,难怪没见过其他剑士使用呢,”蝴蝶忍有些惊讶,但并没怀疑他是在说谎,“毕竟自愿被斩首的鬼还是非常难遇见的啦。”
虽然一开始众人对女鬼的表现有些触动,但很快都平静了下来,他们不知道她的过去,但对她不久前杀死鬼杀队成员的行为仍铭刻于脑海,自然不会有所怜悯。
【“啊!”女鬼跪在地上,捂着自己的眼睛哭泣,她冲身前高大的男鬼说道,“对不起,我向你道歉,请你原谅我吧!你在生什么气?我又做什么惹你不开心了吗?”
累站在悬空交叉的丝线上,“这一切都怪你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
“怎么会?可是...”
嬉笑声响起,一只鬼从树根后露出半个头,笑得有些幸灾乐祸,“妈妈又惹爸爸生气了。”
被称为“爸爸”的男鬼伸手抓住她的头发向上提起,她发出痛苦的呼喊,“住手,求你了,不要!”
和“妈妈”长相十分相似的女鬼手扶着树干,眉头微皱,表情似是不忍,却也没有任何动作。】
“这一点也不像家人...”炭治郎眉头皱起,将身旁的祢豆子抱紧,“他们这样,才不是家人!”
不死川实弥在看到那所谓的“爸爸”抓起“妈妈”的头发时,有一瞬的恍惚,眼中凝聚起翻涌的戾气,“人渣!”从牙齿间挤出的两个字仿佛用了极大的力气,声音虽然不大,但已足够玄弥听清,他有些怔然,似是想起了什么,放在膝盖上的手掌收紧成拳。
“十分畸形的家庭关系,”珠世是医生,对于西方流行的心理学也有涉猎,她眉心微蹙,有点不解,“几个孩子对于母亲的处境都没有同理心,甚至对身为受害方的母亲进行嘲讽,而且,不管是从十二鬼月的身份来看,还是从他们的表现,整个‘家庭’,作为主导者的,是下弦五,而不是那个父亲。他们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家庭。”
“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炼狱微微摇头,“但不管她有多可怜,也不是加害那些无辜之人的理由,虽然可怜,但依旧无法原谅。”
【被斩首的女鬼看向杀死自己的猎鬼人,他的脸上带着悲悯,望过来的目光令她有些怔愣,‘那双眼睛...’
‘那双温柔的眼睛...’
‘当我曾经还是人类的时候,也曾感受过有什么人,对我投来这么温柔的目光...’
画面忽然变成一片黑色,飘着无数雪花,穿着褐色衣服的女人朝着那片黑暗站立。
‘那个人,是谁啊...’
画面暗了下去,再度亮起时,那女人已经站在了近前,长长的刘海遮住半张脸,手里拿着一块布,正在说着什么。
‘我想不起来了,我只记得,那是个一直很重视我的人...’
眼前再次暗下又亮起,女人白皙纤细的手腕上淌下鲜血。
‘不知道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呢?’】
“其实...并不是所有鬼都是自愿变成食人的怪物,只不过,一旦吃了人,就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了。”珠世神情有些哀伤,她已经活了几百年了,在鬼舞辻无惨的身边待过的那段时间,虽然大半都是自暴自弃浑浑噩噩,但在摆脱控制之前,也是有一段清醒时间的,那时候她见过很多人拜倒在鬼舞辻身前,乞求他给予自己健康、给予永生,也见过心如死灰满怀怨恨之人向他乞求力量,更见过无辜之人被他随意注入血液,有的人没撑过去死相可怖,有的人活下来变成了嗜人血肉的怪物,而这些怪物们,最先杀死的,往往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在清醒后痛不欲生或是干脆将一切遗忘,这女鬼大约也是其中之一。
【她的眼眶中涌出泪水,头颅躺在地上,一寸寸化成飞灰。
“这里有十二鬼月。”她说道。
炭治郎惊了一下,向消散的女鬼跑过去,“等等!”
“你要小心。”
他的手什么也没触碰到。
她彻底解脱了。
‘这里有十二鬼月,’他站起身,看向更远处,‘真正的十二鬼月,就在这山里。’
‘要真是十二鬼月的话,它体内的鬼舞辻之血,应该也会更多,只要能得到它的血,那么让祢豆子变回人类的药,就能更早一步完成...’他转过身,‘对了,伊之助!’】
“这算什么?临死的忠告?死前的悔悟?还是死到临头了善心大发?”伊黑小芭内皱着眉,“无论是什么,这时候未免也太晚了些。”
蝴蝶忍微微侧目,伊黑小芭内的话虽然直白,但确确实实也是他们想说的,无论是悔过还是良心发现,在杀了这么多人之后,都已经晚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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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1 章 第 81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