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才缓缓开口:
“厉腾,其实这世间不是所有的有情人都会终成眷属,还有一种是这个世间大部分人正在承受着的。那就是放手!与其两个人痛苦,倒不如痛快的放手,放过她的同时也等于放过你自己。”
“放手?谈何容易…”
厉腾嘴角漾起一抹苦涩,他是绝对不会放手。
特别是当他意外得知依依爱的人一直都是他的时候,他就不愿意放手了。
原本以为解决了白芷汐后,他和依依之间就没有任何阻碍了。
可依依为何要拒绝他?
他都说过他不介意她肚子里的孩子,可为何她却不愿意给自己一个机会?
难道她是有什么说不出口的苦衷?
厉腾狭长深邃的眸子微微眯起……
想到这里,他总觉得依依和顾谨川之间有些奇怪!
每次都是顾谨川单方面的宣布依依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却从来没听见依依亲口承认过。
还有刚刚依依那句“她是一个不干净的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时他并没有多想,现在想起,他才觉得这句话有些奇怪。
就算是依依在意外的情况下怀了顾谨川的孩子,可她又并不讨厌顾谨川,那她为何要如此诋毁她自己?
一股异样的情绪浮现在他心头,他总感觉事情不是表面看起来那般简单。
看来,这件事还得再仔细调查一番!
厉腾正想的入神,完全忽略了身旁的慕斯南。
“哎!”
慕斯南摇头叹了一口气,还以为好兄弟又陷入了低落的情绪,便没有再打扰他,想让他一个人静一静。
慕斯南走后,厉腾才反应过来空荡荡的房间此时就剩下他一人。
顿时,悲伤落寞的神情又爬满了他俊美如斯的脸。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厉腾就这样独自站在落地窗前,抱着双臂,俯瞰着丰都的繁花似锦。
他内心如死灰般,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根本就没有任何波澜,他突然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毫无意义。
所谓的金钱、名利、权势、地位竟然都不及她万分之一!
没有夏依依,他的世界仿佛陷入了一片灰暗……
厉腾独自一人在紧闭的房间里舔舐着伤口,仿佛其他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
………
酒店大厅
迟迟等不来儿子,厉盛华只好又腆着脸站上舞台,发表了讲话。
“各位尊贵的来宾,感谢你们百忙之中抽空来参加爱子的婚礼,没想到中途却出现了这样的意外,实在不好意思,耽搁了大家的宝贵时间,让大家看了一场笑话,这次所有的礼金全部归还,为了聊表歉意,大家离开的时候还会给到大家一点小心意,希望各位不要嫌弃。”
厉盛华站在舞台中间,满是褶子的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
今天到场的宾客非富即贵,他可不能怠慢。
很快,厉盛华和妻子张晴便站在门口送着客人,还有慕斯南、厉子欣和慕斯南的父母也一直在帮忙送客。
直到所有的客人都走了,慕斯南的父母安慰了厉盛华夫妻几句,这才离开。
其他人都走了,而那些记者却全被龙爷的人留了下来。
毕竟今天的事非同小可,除了白芷汐的事以外,其他的一律不可以上新闻。
………
另一边
顾谨川抱着夏星辰,带着心不在焉、异常失落的夏依依来到了自己的车上。
给母子俩系好了安全带后,他才钻进了驾驶位置扬长而去。
顾谨川看着后视镜里的夏依依,突然长舒了一口气。
他还真是没料到厉腾竟然会在婚礼上玩这一招,明明早就调查到了白芷汐的罪证,却一直还要坚持举行婚礼,这不就是在等他露出马脚吗?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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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二章 放手,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