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在当初只是不懂什么叫爱,不懂如何讨一个人的欢心,可后来证实自己的心意之后,便像是一夜之间开窍了似的。
原来,喜欢上一个人并能正视自己的心意,是一件这样幸运的事。
容仪眼眶微红,将那股感动的泪意憋了回去,声音都有些颤抖,说:“你给我准备了这么一样大礼,我可送什么给你才好呢?”
看她温温软软的模样,姜舜骁心里熨贴极了,他说:“到时候你收拾收拾好,带着三个孩子风风光光的嫁给我,便是这世上独一无二,最贵重的礼物了。”
容仪脸一红,虽然她知道爷说这话并非虚假,可自个儿心里到底是计较上了,自古以来男女就从不对等,男人可以在外拼事业,‘随随便便’就是一座宅院,可女人却只能靠父亲、靠丈夫、靠儿子。
出嫁前在家由父亲养着,出嫁后由丈夫养着,等自己年老了,便须要靠儿子养着,女子好像从来都没有独立生活的能力,若是送什么出去,那东西大多也不是自己得来的。
想到这里,顿时郁闷了,她轻叹了一声,说:“我和孩子本来就是你的,怎么能算是礼物呢?我得想想别的,想想别的送给你。”
姜舜骁心口一热,“嗯”了一声,说:“你说得对,你们本来就是我的……”
……
这天中午,姜舜骁带着容仪和两个孩子去了张家。
便是他亲外祖,亲舅舅家。
姜家和张家明面上的往来很少了,自从姜益民了娶了长公主,张家便很少再去打扰姜家。
其中原因倒并非是外面传的两家撕破了脸皮,是真心实意为了对方好,所以才不再去打扰。
张岚湫总归是故去之人,多少怀念都换不回来了,可因为她,许多人生出的隔阂,却是很难再铺平……
马车停在张府门口,姜舜骁抱着一个小家伙,另一只手拉着容仪,而容仪身后跟着秋心和昕蕊,秋心抱着小团子。
这一小家子人便静静地到了此处,当小厮看到来人的时候,激动的话都说不出来了,竟忘了进去通传,连忙将姜舜骁迎了进去。
这一进去,天擦黑了才出来。
这个年过得很快,一眨眼就过去了,容仪跟着姜舜骁去了不少地方,还特意去了刘将军府中,等最闲的几日过去后,姜舜骁慢慢的忙起来了,容仪也消停下来,扶着日渐大了的肚皮,轻叹一声,这个年过的是十足的有味。
对于容仪来说,这个年过得是不同凡响,可对姜舜轶来说,这个年有多无聊,他已经睡塌下去的床铺可以说明一切。
本来以为这一身的伤养个两三日就可以下床了,可后知后觉发现身上的难受并没有减轻多少,竟拖到了初七早上才起身,靠着自己去了趟茅厕。
等他回来的时候,简直热泪盈眶,这么久了,他还是第一次不需要被人扶着去茅厕,这些天,简直丢脸丢大发了!
人格没有了,尊严也没有了。
……
富贵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