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心这会哭的倒是真的很伤心,那架势不比方才哭方姨娘的轻。
姜舜骁冷眼看着她,冷嗤了一声,道:“你当真不知自己错在哪儿了?”
夏心一抽,呆呆地摇头,秋心看着冷嗤了一声,声音不大,也没人注意她,若是夏心此时看她,便会看到她眼底的厌恶和讽刺。
姜舜骁目光冷了下来,却不欲多言,只道:“带下去吧,现在想不到,等一顿板子打了,就想的到了。”
这一回,没给她废话的机会,小乘直接上来,扭着她的胳膊将她拖了出去,夏心的惨叫声响彻了整个摘芳居,那些在外面小声叨叨的顿时噤若寒蝉。
夏心可是整个摘芳居最体面的丫鬟,竟这样狼狈的被扭送了出去,谁知下一个会是什么下场。
此时,屋里只剩下姜舜骁和秋心了,他看着那神色淡漠的秋心,沉了口气,道:“说吧,怎么回事?”
在主子面前瞎耍小聪明,就要做好被拆穿的准备,秋心方才是有意算计夏心,她知道爷如此英明,不会看不出来她的小心机。
当下跪了下来,眼里慢慢水润了,她道:“奴婢不敢欺瞒,自从姨娘和夏心从安隐寺回来之后,姨娘每日都厌厌无力,对雨发愁,天晴了也不见脸色有好转,整日下来没一句整话,姨娘这般异常,奴婢自然察觉到是发生了什么事的,可夏心尤其可恨,她对姨娘不管不问,整日都看不到人影,若是以前她哪敢这样?不就是看在姨娘现在无心管制下人吗?”
“……”
“奴婢虽不知姨娘发生了什么,可夏心都是知道的,她明知姨娘情绪不对却不予规劝,一心只想着自己,她到处打点疏通关系,便等着姨娘哪一天落了势,好去别处做差。”
姜舜骁面无表情,问:“昨夜之前,方氏可有说什么?”
秋心神情难过,她低下头,道:“昨夜姨娘半分反常都没有,甚至还很和善,还叫奴婢一起用饭,只是夜里不叫人伺候,奴婢们都看着姨娘情绪好了,原本以为没事了才回去的,可哪里知道竟会发生这种事?”
“你们一起吃饭,她就没说什么?”
秋心眸光闪烁,顿了一会儿才开口:“奴婢不敢隐瞒,姨娘确实说了,她叫奴婢日后寻个好一点的主子,她说她是不能再挽回爷的心了,当时奴婢以为姨娘只是破了执念,却不知她是绝望了!”
……
姜舜骁走后,茯苓来到摘芳居安排后面的事,秋心一如往常,可神态里的忧愁确然掩饰不住的。
茯苓自然是知道秋心在摘芳居的日子,她性子极内向,又不爱说话,受了委屈连句辩驳的话都说的唯唯诺诺的,说白了,就是个极好出气的对象。
她对秋心并不似对夏心那般厌恶,安排了一干人等,就走到她身旁来,问:“夏心挨了板子,爷说你不错。”
秋心抬头看她,苦笑一声,道:“茯苓姐,我不是想在爷面前故意显露,也不是故意想踩夏心。”
茯苓微微勾唇:“我知道你的性子,这种事,你不会做。”
……
富贵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