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发的信号?”
“可是有了盗鹤贼的下落?”
为首之人强横无比,飞掠之间,周身黑色的灵力萦绕,脚不沾地,仿佛凌空虚度,眨眼之间便到了别院,站在了墙头上。
他身躯挺拔,相貌堂堂。
身穿一件蓝色云翔纹袍子,腰间系着青色祥云宽边锦带,云纹披风随风招展,滚滚若云,威风凛凛。
乌黑的头发束起,戴着一顶嵌玉小银冠,银冠上的白玉晶莹润泽,更加衬托出他的头发黑亮顺滑。
俊美的脸上,一双狭长的眸子,寒光闪动。
森然的目光在陈朔身上微微一停,然后快速地扫视了一圈,重新落到陈朔身上。
“你是何人?”
他并没有问道是不是陈朔偷了仙鹤,也没有问道是不是陈朔放到了地上的三名天道学院弟子,因为他已经看明白了。他只需要知道陈朔是什么人,便可以决定接下来怎么做。
面对天道学院强者的质问,陈朔收剑,悠悠抬头,目光凛然。
“你没有资格知道我是谁?”
陈朔口吐狂言,装出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傲然模样,好让天道学院的众人搞不清他的深浅,不敢轻易出手,以便为董逍遥争取时间。
这是经过思考之后,他想出的一个较为可行的策略——装逼唬敌。
此言一出,随后冲进别院的天道学院弟子,差点一个趔趄趴到地上。
在整个天牧城,在方圆万里之内,或者更远的地方,还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同墙头上的杰出青年,这样说过话。
因为,没有人,有资格和他这样说话。
“狂妄!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一名天道学院的女弟子,娇呵一声,指着陈朔怒斥。
这名女弟子,桃面杏眼,长得倒是不难看。只是如此大喊大叫,倒是像个骂街的泼妇。
“说出来吓死你,他就是天道学院年轻一辈的第一人,灵飞大陆的绝世天才,白景天师兄!”
陈朔心头猛然一跳,心虚的厉害。他没有想到,站在墙头上的威风青年,就是传说之中灵飞大陆千年不遇的杰出天才——白景天。
可是,逼已经开始装了,不能半途而废呀,必须装下去!
“切!”陈朔斜了眼那个犯花痴的天道学院女弟子,一脸不屑地道,“灵飞大陆千年不遇的杰出天才,很了不起吗?知道我是谁吗?我乃是灵飞大陆万年不遇的杰出天才,人称无双一剑的董逍遥。”
说着,他随意舞动了两下手中的剑。
天道学院的众弟子,面面相觑。他们虽然没有听说过,“无双一剑董逍遥”这个名号,不过却还是被唬住了。
灵飞大陆广袤无边,各种势力星罗棋布,有一些他们不知道的绝世天才,也不是不可能的。
而且,这个少年随意舞动的剑法,正是他们天道学院很少外传的绝学《狂风快剑》,足见其武学渊博,不是简单人物。
墙头上的天道学院第一天才白景天,也是眉头微皱。
一时之间,他也无法确定面前这位执剑少年的身份。
如果这位少年真的是来自一个超级大势力,即便是偷了天道学院的仙鹤,也不太好得罪。不过这个衣衫破烂的少年,真的是来自超级大势力吗?
白景天不信,他冷哼一声,一股无形的力量悄然飘出:“哼!无双一剑董逍遥,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周围其他天道学院的弟子,都是脸色一白。
陈朔只觉得一股奇异的力量落到了他的耳朵里,让得他有些失神,伪装的强横外表险些破去。
他心神一动,神念一凝,立刻恢复了清醒。
猛然间,他意识到白景天发动了某种音波攻击。若不是他的神魂已经修炼到了神闲境界,这一下已经被喝破了真相。
“哼!”稳住心神,陈朔同样冷哼一声,用轻视的目光看着白景天,歪着嘴角道,“那是你孤陋寡闻!”
刚开始装逼,说第一句话的时候,陈朔还不太自然,说道这里,他已经渐渐的找到了一些状态,装得自觉还有点样子。
白景天剑眉倒竖。
一击音波,没有喝破陈朔,已经让他有些相信陈朔来历非凡了,毕竟能够挡得住他的音波攻击的,只有修为和他差不多,或者修为实力更强的人。
他不信面前的少年修为会比他高,但是就算修为和他差不多,这个少年却更年轻,那么天赋就比他强,真得很有可能是万年不遇的绝世天才。
他却不知道,神闲境界的魂修,也能不受他音波攻击的影响。
“阁下为何要偷我天道学院的仙鹤?”
这个世界强者为尊,面对传说中万年不遇的超级天才,白景天也不敢骄狂,收敛怒火,尽量用温和的声音问道。
“尝尝好吃不好吃!”
陈朔两眼看天,更加傲然,一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样子。
“什么?”
天道学院的众弟子,一个个是又惊又怒。惊的是这个衣衫破烂其貌不扬的少年,真的很有可能是来自传说中超然势力的绝世天才,怒的是他竟然偷他们的院鸟仙鹤烤着吃,简直就是打他们的脸,侮辱天道学院。
“仙鹤是我天道学院的象征!阁下偷了吃了,总得给个说法吧!”
白景天肃然,他虽然猜不透陈朔的实力和身份,但是心中的傲气,让他不甘屈服,就是陈朔是一个万年不遇的天才,他也有一战的勇气。而且一战下来,他自信未必就会输。
“说法?什么说法?我董逍遥吃你们的仙鹤,那是你们天道学院的荣幸!”陈朔极度地蛮横无礼,说出的话,能气死人。
如果不是平日被人欺负惯了,这些装逼的话语,他还真说不来。
天道学院的众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平常都是他们说这些话,如今被别人说出来,他们还真是有些不适应。
不过,白景天还算沉着冷静,毕竟他是天道学院年轻一辈的第一人,见过一些世面,面对轻狂的陈朔,冷声说道:“阁下,我不管你是谁,若是不给个说法,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天道学院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又能如何?”
陈朔满脸不在乎,心却跳得厉害。如此这般装逼,算是将白景天这个千年不遇的天才给得罪了,把天道学院也给得罪透了。
“嗵!”
就在这时,在院中修炼的董逍遥,身上突然扩散出一股磅礴的力量,将陈朔推的一歪,差点没有摔倒。
这一下不要紧,装逼功破了!
“嗯?”
白景天目光一凝,陡然射出一道寒光。
他忽然明白了,那个盘坐在院中的胖子,正在修炼,而且到了突破的关键时候。
而,衣衫破烂的少年,修为并不高!
要不然,绝对不会被那个胖子晋级的气浪给推的差点摔倒。
这个少年,之所以口吐狂言,只不过是假装很厉害,是为了吓住他们,拖延时间,为那个胖子突破争取时间。
“大胆狂徒,竟敢在我面前演戏,简直就是找死!”
明白了一切的白景天,怒不可遏,堂堂天道学院年轻一辈的第一人,千年不遇的绝世天才,何曾被人这样戏耍过!
此事若是传将出去,他的颜面何在!
“杀!”
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杀,杀了这个装逼吓唬他的少年,杀了那个胖子,以泄心头之恨,以正他绝世天才之名。
“咯咯嘣!”
就在白景天要出手的一刻,修炼了半个多月的董逍遥,伸了一个懒腰,如同一头胖熊一样,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舒服!”
“董兄,你终于完事了!”
看到董逍遥结束修炼,陈朔暗暗松了一口气,如果白景天动手,他可是真的挡不住。
“谢了!”董逍遥拦着陈朔的肩膀,旁若无人地道,“走,我请你到春满楼做大保健去!”说完,拉着陈朔就走。
“站住!”
白景天双目喷火,道道锋利的目光,似要将人撕成碎片。
“两位当我们不存在吗?”
“想怎样?”董逍遥瞥了一眼白景天。
“是不是你偷了我天道学院的仙鹤?”白景天已经看出陈朔修为低下,料定董逍遥是罪魁祸首,厉声质问。
“不错!是胖爷我!”董逍遥倒是一点也没有隐瞒的意思,看了眼地上的仙鹤骨头,舔了舔舌头道,“烤着吃还不错,你们可以试试。”
“你们找死!”
白景天暴怒,天道学院的院鸟,岂是说吃就吃的!
双脚一蹬,他如同一只白鹤,凌空飞起,长剑出窍,寒光闪耀,划破长空,直指董逍遥。
“董兄,小心,他是通灵境修为!”
天道学院第一天才白景天的大名,陈朔自然听说过,对于这位绝世天才的修为也是多少有一些了解。因而连忙提醒,担心董逍遥轻敌,而有什么不测。
“管他什么修为,咱们不和他打,怕他个毛!”董逍遥挑了挑两条细眉毛,一脸的猥亵表情。
陈朔面色一暗,心说此刻不是想不想和白景天打的问题了,而是不打也得打,想要从绝世天才白景天的手上逃跑,绝无可能!
可是,事实上,凡事没有绝对,总有一些特殊情况会出现。
下一秒,他的身形突然一晃,直接出了别院。
紧接着,身形又连续两个晃动,已经到了偌大的天道驿馆之外。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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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唬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