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上你了,我一定要.....娶你为妻”,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戏志才不怒反笑,艰难的挥舞着右手说道
“哼,可恶的登徒子,下次再让我遇见你,定斩不饶”,甄晴冷哼了声,转身离开,一跃而起,跳上了树梢
树顶上,甄晴轻抚着自己的心脏,感受着有点凌乱的心跳,轻咬着嘴唇发呆,心中一阵凌乱,自己今天是受伤太重了么,不对啊,自己明明是毫发无损,那为什么自己会有平时没有过的感觉,第一次如果是因为自己的骄傲放过了那个文弱书生,那第二次呢,明明他对自己无礼,为什么自己的那一掌打出去的五成力,中途又收回了三成让自己一阵气血翻涌,如今还有点担心他会伤重毙命呢
第二天,甄家的商队身后,遥遥的跟着一个骑着小毛驴的书生,书生不时咳嗽,脸色苍白
“统领,那个书生有点奇怪,跟了我们十几里了,要不要我们赶走他”,一个侍卫来到甄晴身边,低声说道
“别管他,百无一用是书生”,甄晴向外看了远处的戏志才一眼,淡漠的说道
在甄晴看向戏志才的瞬间,戏志才微笑着挥手示意,仿佛看着多年的好友,侍卫闻言,顿时会意的点了点头,暗笑着离开了
如果这还看不出来,那就瞎眼了,不过这书生真有种,竟然敢看上他们的统领,真是,太勇敢了,同为甄家子弟,他太清楚统领是从何而来的,多少的灵丹妙药,多少的名师指点,多少的杀戮才换来如今的月下女修罗,虽然只有十六岁,但早已经是凡人莫近了,而且据说,她这把甄家利剑,在族中早已经有了别的用途
不久之后,整个商队都知道了戏志才的存在,都暗暗佩服着戏志才的勇敢
甄家商队如今是从冀州出发,经过幽州进入草原购买马匹,而盛夏时节越往北,越显得炎热,高大的树木已经渐渐看不到了
七天后,夜里,戏志才浑身颤抖的看着淡淡的月光,仿佛,在那淡淡的月光中,残月化作了一张俏脸,让他神魂颠倒的俏脸
“给”,一个倩影出现在树上,丢出了一个小瓷瓶,甄晴淡然的看着戏志才,说道
“你给我抱一下,我就吃”,戏志才咧嘴一笑,并没有去捡身边的小瓶子,反倒是轻浮的笑道
“哼,可恶的登徒子”,看着那可恶的笑容,甄晴冷哼了声,飘然离开
看着那倩影消失的方向,戏志才静静地看着,一直到深夜,尽管他知道身边的小瓷瓶可以救自己,但他却没有去捡,他也有点读不透自己的心思了,没有生龙活虎的体质,怎么追求佳人,难道光靠思念就可以代替一切
竖日,戏志才依旧骑在小毛驴上跟着商队,脸上依然是温柔的笑容,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商队休息的时候,他也跟着休息,买点干粮,商队行走的时候,他也跟着走
又过了三天,侍卫们好奇的发现,那个痴心的书生已经不见了身影,都以为他已经失去了耐心,但负责警戒的斥候,却传来消息,书生依旧跟着商队,只是渐渐跟不上了,只能跟着商队的行走方向,原来这书生受了重伤
一时间,不少侍卫都有点同情书生的痴情,但却也不认为修罗是能够凭借痴心可以感动的
第十天,夜里,戏志才依然静静地感受着月光的精华,只是此时的他,昔日的儒雅已经消失,剩下的是无限的苍老,还有不住的咳嗽,肋骨断裂让他的免疫力急剧下降,感染了风寒不住的咳嗽再度让他的肋骨无时无刻的疼痛,此时的他,需要休息,需要疗养,可是,他依旧在赶路
“晴儿,其实我也想一直这样看着你的背影的,只是,或许我再也看不了多久了”,第一次,他这般亲热的叫她,对着远方的黑暗
“小子,你知道我一直都在”,黑夜中闪现了一个倩影,甄晴带了点好奇的看着戏志才,问道
不得不佩服于这个登徒子的倔强,这是个完全敢拿自己的性命来开玩笑的家伙,可自己也想不通的是,为什么负责暗中警戒的她,每次四处查探的时候都要来到他身边,还要逗留大半个夜晚,静看着这个只会看着夜晚发呆的家伙
她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她竟然想知道,这个文弱书生天天呆呆的看着夜晚,究竟是在想什么
“因为我们上辈子许下诺言,此生定将再续前缘”,有点愕然于小小年纪的甄晴会这样的叫自己,戏志才依然温柔的看着她,柔声说道
“可恶的登徒子,小子你的笑容让我时刻都有想要杀了你的冲动”,甄晴愤愤不平的瞪着戏志才,大声怒道
“我说的是实话”,戏志才脸上带了点委屈,满脸真诚地说道,他周游列国,大半个天下都走过了,但却鲜少将目光留在女子身上,连他自己和一群好友都觉得他是不是有点不正常,直到遇上她,她让他有了一种浴火重生的感觉,或许,人生不仅仅有谋定天下,名垂千古,还有别的
“最后一次,你若敢再不吃,我立刻就杀了你”,甄晴再次丢出一个小瓶子,长剑直接搁在了戏志才的咽喉,心中暗骂这个登徒子不知好歹,自己何曾如此关心过任何人,若不是心中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淡淡的疑惑和期待,她一定会直接无视他
“哈哈哈哈,晴儿你愤怒的时候,也很美”,戏志才定睛看着甄晴,两人相视而望,瞬间火花四溅,但不同的是,戏志才是浓郁的欲望之火,而甄晴是熊熊的愤怒之火,良久,竟然是甄晴率先撇开脸不去看戏志才,戏志才心中大定,继续说道,“我也再说一次,你不让我抱一下,我不会吃”
甄晴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满脸淡定的戏志才,随即长剑直接丢在地上,单手提起戏志才,像是提着小鸡一样,美眸微微眯了起来,自己要救人,这登徒子一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模样,死到临头还只想着轻薄女子,这到底谁是高手,谁是文弱书生,她怎么感觉是反过来了
戏志才仿佛一点都不知道如今的处境,笑着说道,“只要你让我抱一下,我什么都听你的”,说着,戏志才直接伸手拥向了甄晴
甄晴咬牙切齿的看着将自己紧紧地拥进怀里,头枕在自己颈窝的戏志才,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紧握的粉拳好几次成爪伸向戏志才的脖子,但却颤抖着松开
可恶,可恶,可恶,自己还是给这个可恶的登徒子给轻薄了,怎么办,要不要杀了他,可自己明明就是来救他的啊,救他还是杀了他,甄晴只感觉自己的心,在一瞬间,乱得不得了
但没两下,甄晴顿时哭笑不得了,她竟然听到了均匀的呼吸声,那个让她有特殊感觉的混蛋书生,那个让她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书生,竟然睡着了
输送内力治愈戏志才的伤势,包扎伤口,仿佛是个小媳妇一样的将戏志才变成粽子后,看着糟老头子一般的陷入昏睡的戏志才,甄晴疑惑的看着,询问着自己,虽然自己的年龄已经到了婚嫁年龄,纵然书生般的他自己有感觉,糟老头般的他为什么自己还会让他为所欲为呢
将自己外套披在戏志才的身上,甄晴想要离开,但看了看戏志才身边的火堆,又看了看那昏睡的戏志才,气恼的跺了跺脚,还是气呼呼的坐了下来
一个晶莹的玉箫引起了甄晴的注意力,那是一柄洁白晶莹的玉箫,上面写着七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流浪魔萧戏志才
是他,那个在洛阳闹得轰轰烈烈的家伙,没传说这是个见色起意的家伙啊,缠上自己是为了什么,甄晴眉头一皱,心里暗道
在甄晴这个铁打大国手和超一流高手的护理下,戏志才没几天就恢复得差不多了,那个慢悠悠的跟着商队的文弱书生再度出现,但不久之后,所有人都对这个文弱书生刮目相看,也非常敬佩甄晴能将如此奇人拉拢
在这个时代,护卫的工作不但要和盗贼抗衡,很多时候还要面临被妖师妖兽袭击的危险,而这些更加强大,更加诡异,更加无所畏惧的存在,比起盗贼而言,有着天壤之别
一群巨大的毛虫出现在了商队面前,每一条都有一米多长,有数百条之多,为首一条更是如同巨蟒一般,那狰狞的大嘴让所有人都几近呕吐之余畏惧三分
一阵轻快的箫声悄然响起,带来了春秋战国时期游侠的飘逸潇洒,所有人都感觉自己在一瞬间化作了游历天下的孤高游侠,心中有着万丈豪情,脚步变得无比的轻盈,竟然被激发了潜能,大幅的增加了移动速度和闪避概率,明明闭目等死的瞬间躲过必杀一击,一比一的兵力竟然将群虫给尽数完灭了
正当所有人都将感激目光看向戏志才时,却发现戏志才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消失了
夜里,甄晴来到戏志才身边,直接坐在了他的对面,紧紧地看着他,仿佛能从他的脸上看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戏志才不慌不忙的泡茶烤肉,随即递给了甄晴,甄晴接过烤肉放在了茶具边上,两人良久无言
“为什么靠近我,流浪魔萧”,甄晴冷漠的看着戏志才,说道
流浪魔萧,那在洛阳可是一个传奇,让灵帝一年之内励精图治,勤奋的吓人,整个洛阳城所有派别人心惶惶,无数刺客蹲在皇宫边上,时刻准备干掉他,可是,作为一个文弱书生,戏志才却是安然无恙的离开了洛阳,昙花一现的戏志才让人众说纷纭
“我还是喜欢晴儿你叫我小子,我的命是你救的,只要你让我抱一下,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戏志才依旧微笑的看着甄晴,柔声说道
“我在说正经事,你能不能正经点”,甄晴气恼的说道
“我也在说正经事,我从来都没有不正经过”,戏志才对着甄晴举杯,缓缓地说道
“是朝廷派你来的,朝廷要染指我甄家么”,虽然对甄家不算很有好感,但她还是甄家的一份子,一向视甄家的荣辱和自身为一体,甄晴认真的说道
戏志才没有说话,而是举起玉箫,缓缓的吹奏了起来,飘逸的箫声悠然响起,甄晴只感觉自己瞬间身处在了一个辽阔的草原,此时的她和戏志才一样策马奔腾在草原上,只有嘹亮的大喊,心中的各种想法,顷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瞬间明白了什么,甄晴瞬间离开了原地
深入了大草原,成功的购买了大群马匹,正当商队要回归时,草原匈奴一个大部落前来劫掠,数万骑兵直接将商队给包围了起来
一阵箫声悠然响起,默契十足的甄晴只身纵入万军从中,直接擒获了敌军首脑,速度之快让匈奴误认为飞将军再世,狼狈而逃,南归之路也不太平,各州盗贼,妖师妖兽都会因为各种原因前来找麻烦,但都被甄晴和戏志才的组合阻拦,无尽的杀戮让月下女修罗之命威震河北
渐渐地,甄晴也习惯了戏志才的打招呼方式,不管是她有求于他,还是她前来找他,他都会要求,让他抱一下,不然免谈,渐渐地,甄晴甚至习惯了在戏志才怀里的感觉,尽管两人只是静静的拥抱着,什么都没做,但那种心与心的贴近,让两人都感觉到了无尽的美好
邺城外,临别,甄晴来到了戏志才身边,轻声说道,“家主命令,我要和洛阳联姻,下嫁王爷”,经过数十次的生死与共,甄晴已经不想再隐瞒这个让自己感觉到无比舒适的避风港,不管在任何一个方面
“让我抱一下,我们再谈”,戏志才依旧微笑的张开怀抱,笑道
甄晴乖巧的投入了戏志才的怀抱,缓缓地闭上了双眼,她是一个工具,从小她就知道,所以她并没有很多感觉,家族至上是她心中唯一的信念,直到遇上他,这个让他感觉到温馨和舒适的避风港,她习惯了在他怀里的感觉,仿佛投入了他的怀里,一切问题都不复存在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四十二章 (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