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这都是我们的大好时机”,在场唯一的女眷,坐在马超前面二把手位置的马云鹭看了看情报,不由的说道
马云鹭的意见很快就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如今雍州大乱,不趁势取之简直就是对不起自己,至于曹操,有本事就来抢吧
“禀大人,曹丞相派人送来信件”,一个传令兵匆匆走了进来,说道
马腾直接打了书信,读了起来,没几秒,他满脸惊疑不定,将书信交给了韩遂,韩遂的脸色也很快变得疑惑不已
“这绝对是个阴谋”,马超一看那书信,心中直接被震撼了下,但很快,他就看出了其中的不妙,这天下没有如此好的事情
“这曹操竟然愿意和我们合作踏平雍州,而且只要些归去的粮草,并愿意为我们请功,助我们夺取雍州,贤侄,你看出其中的诡异了么”,韩遂很是吃惊的看着马超,不单是因为曹操的书信,更是因为马超的急智
曹操的书信上说了,他愿意和凉州夹攻雍州,踏平雍州之后为马腾韩遂请功,让马腾为凉州公,韩遂为雍州公,而他只要些回去的粮草,这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关中之地甚为富庶,曹操就这样就放弃了,还养肥他们,这曹操又不是他们小弟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的看向了马超,马超顿时尴尬不已,他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也说不上来,不过曹操狼子野心,如今却是尽舍长安和雍州之富庶,绝对是必有所图”
众人顿时有点失望,庞德站了起来,说道,“不管曹操有何阴谋,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的诡计都无法实施,只要我们攻下雍州,大军在前,谅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招来”
庞德的话也很快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毕竟拿下雍州可是头等大事,其他什么的,以后再说吧,拿下雍州之后估计他们的实力就会壮大一倍,就算对上曹操,也有信心匹敌之
战火再度点燃,曹操兵出潼关经过长安直取安定,马腾韩遂兵分五路,分别攻取天水,安定,武都,其中攻取安定路线的大军由马超,庞德统领
而孙策周瑜也仿佛是没什么事情发生一般,驻守在吴郡边缘,和二十万严白虎军对峙着
另一方面,刘备也兵出徐州,关张各领三千人马直取下邳和广陵
长安西郊的一座小山坡上,一个身材矮小的身影在孤单的站着,身穿一件有着不少刀剑痕迹的轻甲,身披一件造工精秀,有着多处补丁的披风,脚边正竖着一把绽放着青芒的宝剑,这是一个朴素得有点猥琐的中年将领,但无疑,这是个一个奇怪的人,矮小的身影却给人一种凝重的厚实,一双锐利的虎目仿佛是有着吞天吐地的神威,尽管他是一个人,但远远看去,那却是化身为了千军万马
中年人静静地站着,任由那寒冷的秋风吹拂着他那并不算强壮的身体,远处是大片盔甲鲜明,闪烁着无穷杀气的骇人骑兵
如今已经是秋冬之际了,原本是不应该再动干戈,但无论是西北还是中原,是江东还是河北,都在酝酿着战争的火云,而对于普通兵卒,季节已经不是他们需要担心的了
“主公,不过是一个被人遗弃的腐儒,你用得着为他吹个三天冷风么,就算是奉孝军师,也不敢让你如此吧”,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一手提着披风,一手提着坛酒,很是不满的看着中年人的前方
为了那个传闻中牛的不能再牛的黑暗之手,英明神武的主公竟然驻军在了长安郊外,就为了恭候他的到来,还天天来观望,唯恐错过了他,这究竟是什么道理,这时代哪有主公去恳求谋士的,而且还是不属于自己的谋士
这壮汉自然就是如今兖州第一亲兵团虎卫军的老大虎痴许褚,此时的他对尚未见过的毒士,怨言甚深
“你不懂,文谦曼成他们都不懂,只有奉孝文若他们才懂,不过如果奉孝在,估计会摆开酒桌哈哈大笑”,见许褚提起郭嘉,曹操的脸上都是绽放起了笑意,仿佛是想起了什么
“有什么不懂的,不过是为了体现主公对他的看重罢了,我才不相信,这世上还有人能够和奉孝军师相比”,许褚也不好顶撞自己的老大,只好搬出了自己的偶像,为曹操倒酒说道
郭嘉可算是兖州一众文臣武将的偶像,威望甚至比还在沉睡当中的兖州之手还要高,机智过人,处事圆滑那就别说了,就曹操对其的宠信程度,就是臣子的最好膜拜了,郭嘉在曹操心中的地位甚至超过了曹操的子嗣,郭嘉要揍曹昂几兄弟,他们也得乖乖地挨揍,手段之高让人佩服的无语
“世上自然是没有人可以和奉孝相比,但若连奉孝都敬佩的人物,纵然是素未谋面,也足以让我为之敬仰了”,曹操喝了杯酒,看着远方仿佛看到了郭嘉饶有深意的敬酒,不由得向着远方敬了杯酒,一饮而尽
十几辆马车缓缓驶来,为首的是两个老迈的车夫,曹操见状,急忙整理了下脸容,快速的迎了上去,许褚也赶紧带着虎豹骑,迎了上去
“曹孟德见过文和军师”,曹操来到了马车旁,高声唤道
车队顿时出现了一阵骚乱,几乎是所有人都脸带惊惧的看着曹操,还有那黑压压的虎豹骑
“贾诩见过曹丞相,如今贾某有病在身,不便相见,还请见谅”,贾诩的声音冷漠而悠然,仿佛是这秋冬之际的一股飓风,直接让许褚泛起了疙瘩,但瞬间让许褚暴怒不已
许褚极力压住自己的怒气,看着曹操,只要曹操一个眼神,他就要直接将贾诩从马车里抓出来,再一顿猛揍,才能泄心头之恨
太嚣张了,曹操可是如今的兖州公,曹丞相,就算是遇到天子,遇到王爷,遇到袁绍,都不会有直接吃闭门羹的待遇,贾诩不过是一个过时的谋士,竟然敢如此嚣张,许褚心中有着冲天的怒火,自从知道曹操能耐和曹操给予了他发挥的空间之后,他就决定,曹操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曹操的敌人就是他的敌人
曹操见状,顿时摇了摇头,同时挥了挥手,大声说道,“既然文和军师染病,我就不勉强了,送文和军师进入长安”
一众贾诩族人和虎豹骑都在大眼瞪小眼,百思不得其解的情况下,和谐的进入了长安城
长安城如今可算是人影都不多几个,到处都是空房子,贾诩的到来引起了极大的轰动,毕竟这曾经的罪魁祸首之一,绝对会遭到明里暗中的攻击,但曹操大军在即,自然是谁也不敢冒犯
夜里,曹操只带领着吕虔毛玠前往贾诩所在的小院
“二位,可否给文和军师通报,说曹操来访”,曹操细细的打量着两个貌不惊人的老者,心中暗暗吃惊,如果不是有情报,谁也不会想到,就是这么两个人,竟然有着如此的能耐,能够受到先皇的如此信任,掌管龙炮侍卫兵团
两人也在打量着曹操,良久才点了点头,其中一个走了进去
“曹丞相见谅,主人并不想见客”,前去通报的老者走出了门外,淡淡的说道
“那就有劳二老了”,曹操神情温和的点了点头,带着吕虔毛玠悄然离开
“主公,这贾文和似乎有点太过了”,吕虔神情有些冷漠,看着前方贾诩的小院,眼神中闪烁着愤怒,这贾诩,根本就是个仗才欺人的小人
“有识之士恃才傲物何罪之有,你们可有见过奉孝和我们讲礼仪”,曹操微微一笑,看着贾诩的小院,眼神中充满了深意
“呃”,吕虔顿时有点语塞,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曹操竟然将郭嘉和贾诩作为比较,要知道郭嘉是自己人,机智谋略远在自己等人之上那就先别提,虽然做事情都是随心所欲,爱怎么搞就怎么搞,会议睡觉,指派主公,战前通宵,都是常见的,但那是郭嘉啊,自己人,知根知底的,贾诩算是那根葱啊,能跟郭嘉相比么,吕虔心中暗暗吐槽,但他也不好多说,毕竟曹操将贾诩对比在了和郭嘉的同一线上
“虽然贾文和看上去恃才傲物,但我却不怎么认为,我虽然恭候已久,礼仪做足,显示了我的诚意,但他毕竟是长安的罪人,如果跟我靠的太近反倒是损我声誉,他避而不见,才是正道”,曹操神情淡然,直接为贾诩解释了起来
“那如果明日仍旧不见呢”,毛玠不由得接着问道
“不,我看他明天会见我”,曹操眼神中闪过了一丝光芒,淡淡的说道
吕虔毛玠不由得对视了眼,均叹了口气
第二天,曹操亲自护送贾诩一家到了二十里开外才停了下来,当曹操第三次拜见的时候,贾诩仍然是托病不见,这下连善于忍耐的曹仁都忍不住了
“主公,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据闻贾诩之智不下于奉孝,文若军师,若放任他南下荆州,估计会有后患”,曹仁眼神中闪过了一丝厉芒,冷漠的说道
“不,你们都先回去,仲康留下就好”,曹操挥退了一众文武,带着许褚和十几个侍卫,来到了五里外的一座小山坡上
“丞相为何非要见贾某不可”,一个孤寂的身影悄然而来,冷漠的说道
“若我说是为了雍州,文和是否会相信”,曹操挥退了许褚,急忙上前摆下茶具,说道
“雍州大乱,想必曹丞相已经使用了祸水东引之计,何必套贾某的话呢”,贾诩淡然的扫了曹操一眼,径自喝了杯茶,动作缓慢而熟练,淡淡的说道
“还请文和明言”,曹操眼神一亮,急忙给贾诩倒茶,问道
“如今中原未定,河北虎视眈眈,以丞相之雄才,自然不会做那损人不利己之事,关中纵然富庶,但若树敌太多岂能成长,中原七窍自然不会连这眼光都没有”,贾诩看着曹操倒上的茶,却没有喝的意思,而是看着远方,继续说道,“将雍州让给马腾,马腾韩遂不攻自乱,益州也不会坐视雍凉的合并,丞相一纸文书就让西北西南纠缠,实在是妙不可言,若贾某没猜错,如今长安已成斥候之城,两大雄关也已经埋下了十万雄兵”
曹操顿时偶大了嘴,这贾诩知道的还真不是一点两点,如果不是确定荀攸不在身边,他都有点怀疑这是荀攸通信的了,这贾诩就仿佛是在他身边的幽灵一般,竟然将他的一举一动所蕴含的深意都说了出来,而且如此坦白,实在是自信的让人可怕
“文和若是我的敌人,我曹孟德恐怕再无获胜之时了”,曹操叹了口气,拿出了一块金牌,说道,“据公达所言,文和希望过上安定的生活,若不嫌弃,请前往诩攸山”
诩攸山,贾诩平静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亮光,又看了看曹操,发现曹操的眼神中挂满了期待,良久才接过了金牌
“妖姬现世”,贾诩并不是个健谈的人,接过了金牌看了看牌上那龙飞凤舞的诩攸两字,便站了起来,拱手拜别,吐出了几个字
妖姬现世,曹操喃喃自语着这四个字,眉头不由的微微皱起
徐州,吕布的大本营,陈宫府,吕布的几大心腹聚在一堂,陈宫坐在首位,两边是高顺张辽和吕娜澜
“高将军,文远将军,如今袁术数次急报,再不答复恐怕他会直接出兵徐州,届时我们会更加的进退两难,不知道两位有何建议”,陈宫亲自为高顺张辽倒茶,语气冷漠的说道,说着,他仿佛是不经意的扫过了吕娜澜一眼,眼神中闪现着和谐和善意
高顺举起热茶一饮而尽,但却只是冷冷的看着手里的茶杯,并没有回答,张辽举起茶杯的手微微一颤,但还是喝了下去,同样的没有说话
在大事情上,除非关系战斗,或者吕布问起,不然高顺都会表示沉默,而无论是计策还是攻击防御,都是陈宫和张辽商量,吕布就和高顺一样负责战斗,与其说陈宫是在询问高顺和张辽,还不如说,陈宫在等张辽表态,在场除了吕娜澜,就属张辽的犹豫最多
吕娜澜仿佛是受惊的兔子以一般,被陈宫扫了一眼,急忙低下头,神情有点无奈,咬着下唇并没有说话
张辽同样看着茶杯,但却直接无视了陈宫那询问的眼神,在公,吕布是他的主公,是他永远都要为之战斗的战神,于私,曹豹是他的老丈人,怎么也不能让他去跟刘备死磕,脱离了并州集团,曹豹也就是个草包
但问题出现了,这次的敌人不是鼠目寸光的丁原,也不是残暴不仁的董卓,更不是狼子野心的曹操,而是仁义过人的中原王,或许在战场上,除了胜负别无他选,但如今战事并没有发生,中原王是受人敬仰的,关云长也是亲如骨肉的兄弟,难道他们真的要兵戎相见么,即使在场冷漠如高顺,也不愿和刘备为敌,不但是双方实力相当,而且还在于以后的徐州管理
刘备在继承陶谦的基础上,大力引进平原的资金和技术,让徐州蓬勃发展,而且大量降低赋税,减少增兵,恢复生产,清理官场,修建城墙等等,一条条惠民政策不要钱的直接往下泼,整个徐州都以成为中原王的百姓为荣,虽然经过南方袁术的阴奉阳违和北方曹豹的选择性实施让徐州南北的经济政治有点大打折扣,但还是要比陶谦时代更加繁荣昌盛,这一战如果处理的不好,日后征兵等等方面会遇到极大的阻碍,而且,这一战也不是这么好打,关张赵云,哪一个都不是好惹的
“战”,张辽迟疑了下,还是闭上了双眼说出了个字,他只感觉自己的说完这个字后,浑身乏力,止不住的颤抖
吕娜澜更是浑身一颤,猛地抬起头,美眸中闪过了一丝凄美
“文远将军其实不必烦忧,战争并不是一味的杀戮,主公更需要的是一个完整的徐州,而且中原王虽好,但却也是主公王霸之路的极大阻碍”,陈宫叹了口气,饶有深意的看着张辽,接着说道,“我会禀报主公,请他回来定夺,同时我们需要派人去淮南安抚袁术,免得他坏了大事”
张辽和吕娜澜不由得对视了眼,均发现对方眼里的流露的一丝轻松,是啊,战争或许会有伤亡,但却不一定只是一味的杀戮,战争并不意味着生离死别
“军师,娜澜愿意南下淮南”,吕娜澜一听陈宫的话,当即站了起来,神情有点不自然的说道
“大小姐,这大事还需要你帮忙,南下淮南让魏续他们前往即可”,陈宫轻轻摇了摇头,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说道
很多事情,逃避是逃避不了的,都需要勇敢的去面对
“不,魏续他们无法压住袁侯爷,昔日袁侯爷曾有意让我下嫁袁公子,我此去淮南,他们绝对会听我的”,吕娜澜低下头不敢看陈宫,淡淡的说道
“大小姐此事万万不可”,张辽和陈宫几乎是同时叫了出来,连高顺也脸带反对的看着吕娜澜
吕娜澜的意思都几乎是要到淮南去下嫁给袁术儿子,只是,袁术的儿子什么斤两,在场谁不知道
“有何不可,此事仍需父亲决议,战争之道谁都难逃命运之手,我并不是吕娜澜,我是温候之女”,吕娜澜猛地抬起头,满脸决然的看着陈宫
在场一片死寂
小沛太守府,赵云面前的小院子里,一阵飞沙走石成为不住旋转的龙卷风,周围的护卫侍从都躲得远远的
“师兄,你再不从里面出来,我就将你的太守府给拆了哦”,龙卷风缓缓地向着太守的会议厅推进,但却又在紧急关头缩了回来,仿佛是有人在拉扯着一般,一个俏丽的身影正坐在院子的凉亭上,嘟着小嘴很是不高兴的对着正竖在地上的生锈铁枪轻轻的推动,铁枪被推了出去却又弹了回来,而少女又接着推出,周而复始的
“谁又惹我们小银屏呢,胆子也太大了吧”,一身白衣的赵云从会议厅了走了出来,直接来到关银屏身边坐下,一边走一边温声说道
“还能有谁,自然是你这个坏师兄了,明知道关老头不让我征战我都气炸了,还躲在里面批改那些芝麻绿豆的小奏折”,关银屏嘟着小嘴,满脸幽怨的看着赵云,仿佛是要一双动人的美眸,加上美眸中那可怜兮兮的神情将赵云直接秒杀
小奏折,赵云心中一动,顿时笑着摸了摸关银屏的小脑袋,说道,“所谓凡事有先后之分,不处理完小奏折,哪里能来解决小银屏的大难题呢”,赵云顿了顿,顿时满脸惊讶的说道,“不过话说回来,小银屏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了,二哥的话竟然变得如此有震慑力”
“哼,要不是你说乖女孩要多听父亲的话,我才不要听关老头的命令呢,哼,哪有不让自己的女儿上战场的道理”,关银屏气愤的跺了跺地,很是不满的说道
“那是因人而异的,寻常女子自当如此,但小银屏你不一样,如果你像寻常女子一般,二哥才不会高兴呢”,赵云捏了捏关银屏的俏鼻,笑着说道
“话可不是这样说的,我可不就是寻常女子,你看大恶魔都要为了她爹的一句话,乖乖的去写悔改书了,我哪有她这么不寻常”,关银屏脸上挂满了对女子三从四德的崇拜和坚决,但在赵云那诧异的眼神中就维持了两秒,随即就抱着赵云的手臂说道,“师兄,不如你写一道证明书,证明在你看来徐州战场需要我的支援,或者你和我一起去帮忙,你说好不好啊”,关银屏的美眸瞬间变成了小狐狸的古灵精怪
其实那次小琰儿被罚写悔改书那是传言,其实真实情况截然相反,赵云心里暗暗说道,这天下怎么会还有能让她写悔改书的人呢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三十四章 (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