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全是她的亲人朋友,还有爱人。
韩娇娇揉揉他的脑袋瓜子:“今天一整天跟姐姐做去苦力,开心吗?”
“开心,跟姐姐一起做什么都开心。”
“姐也开心。”
车开到建二路的时候她们就下车了,走不到五分钟就能到医馆。
今天十点开始试营业,已经有几个老人家坐医馆过堂风的地方休息了。
陈阿敏给他们端来红花茶,引来老人家们一顿夸。
韩娇娇:“东子,你爸呢?”
“我爸在后面碾药呢。”
“我去看看。”
后院四四方方,有很多架子和簸箕,上面晒着少许中药。
南边角落搭了一个草席棚子,阴凉透风,东子他爸就坐在里面磨药。
他本来腿脚不好,踩碾子的时候显得格外吃力。
韩娇娇:“陈师傅!”
“哟,娇娇来了!”
陈农笑盈盈地站起来,韩娇娇趁机把韩放塞过去坐下。
“阿放说对药材感兴趣,我带他来长见识。”
“嚯嚯嚯,好的好的,阿放感兴趣我就愿意教,你瞧这个药,买回来的时候是这样的,像树根,要用硫磺熏,然后啊……”
韩娇娇对阿放比了ok,他一边听一边用脚推碾子。
安顿好韩放后,韩娇娇到前面帮忙。
她跟强子说好了,没事就来帮忙,但是一周最少一次,有手术的时候必须过来,因为除了她以外,其余人做不了。
“娇娇姐,我把药材归好了,你瞧瞧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
“你们做的很周全了,布置的很好。”
东子露出开心的笑容。
韩娇娇去了药品库。
在中药柜后面有个门,里面一边存放的是处理好的药材,另外一面墙放了很多篮子,全部都是药。
退烧退热的,消炎的,止疼的,生理盐水和酒精葡萄糖,这些东西用量大,七层架子有三层半都是这些。
剩下高血压的心脏病的一些药品她也准备了,但是量比较少。
大多药品还在管控,她不能随便拿出来用。
韩娇娇清点完后,看见强子回来了,已经给一个老人家做推拿理疗。
“哟,手法挺熟练啊!”
“那是!”强子得意:“从小跟着爷爷爸爸就学,家传的手艺!”
“东子也会?”
“嗯,推拿我可以,就是不会扎针,这个要爸和哥来。”
“有这门手艺以后饿不死。”
韩娇娇本来打算试营业的几天还能偷懒,可是人越来越多。
有来做理疗的老邻居,也有切伤手的妇女。
陈阿敏要忙疯了:“你说咋这么多人呢,我感觉半个县城的人都来了!”
“试营业七折酬宾,他们当然愿意来,我们这两天净利润……三十二块五毛六。”
“这么多?”
“不多了,不能保证每天都有这么多病人,而且咱们还有人工成本呢。”
“自家的医馆哪来的人工成本?”
韩娇娇把工资条项目列出来,陈阿敏看见底薪绩效补贴这些,不自觉就笑了。
“我也能有工资?”
“当然,你做的也不少,肯定要按劳动发放。”
韩娇娇正跟陈阿敏解释入账和利润的算法,门外来了一群人。
抬着担架和白布盖头来了!
一看送死人的架势,大伙儿都来围观,把医馆的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东子:“姐,有人来砸场子,说我们把她儿子治死了,让我们赔钱呢!”
东子刚说完,外面就传来大哭声:“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么惨啊!都是这黑心的店子给你乱吃药把你害死了!”
“我儿啊,娘就你一个儿子,年纪轻轻地就没了,你叫娘怎么活啊!”
“你看看你媳妇还挺着肚子呢,你就忍心抛下我大孙子吗?你真是狠心啊!”
“都是你们这个黑心医馆,赔钱!”
挺肚子的女人冲到门口:“你们治死了我老公,今天不给交代,我就一头撞死在你们医馆门口!”
强子还笑着:“您有话好好说,别激动呀。”
“少废话!一万!不赔给我,我就死在你们医馆门口!”
韩娇娇走过来,轻轻地推开强子。
她笑眯眯地请:“您想撞死的话,我推荐这面墙,三层青砖,够厚够硬,火烧不透,保管你一碰就死,绝无后顾之忧。”
妇女和老婆子都傻了。
“你,你什么意思!”
“您不是要一头碰死吗?我帮你推荐啊,其余地方有土墙和红砖,硬度不够。”
“您说您,好不容易寻死一回,需要多大地勇气啊!”
“如果一下不死,还要再来一下,就要疼两次,多不划算,我也是为了您考虑啊。”
老婆子冲上来指着韩娇娇的鼻子骂。
“有你这样说话的吗!大家看看,这就是黑心医馆的嘴脸!”
强子有点害怕,倒不是怕跟人吵架动手,他怕韩娇娇吃亏。
可她是谁啊,吃什么也不会吃亏。
“大娘,您说您儿子是被我们弄死的,证据呢?”
“这就是证据!”
说完她掏出一张药方:“我儿子因为发烧才过来看病,这是你们开的单子吧!大家瞧瞧,这上面有他们掌柜的方印,上面写着陈农的名字呢!”
大娘将方子拍到韩娇娇胸口:“自己拿去瞧瞧,是不是你们开的!”
韩娇娇看看方子。
主要的成分是白芍,合欢皮,还有酸枣仁和一点丹参,其余几项都是辅助的。
她看笑了:“这是给你儿子吃的退烧药?”
“你啥意思?你想不认账!”
“认,我们当然认。”
她把药方给陈农,陈农也看笑了:“这药方的确是我开的。”
“那就是了!赔钱!”
“孕妇妊娠期的时候身体变化比较大,喝点中药调节内分泌也是正常的手段。”
韩娇娇冷笑:“大娘,你儿子是吃了你媳妇的药吧?自己吃错了药还怪别人开药的人,这不应该吧?”
“你放屁!我看你们就是想耍赖!”
老太婆不认识字,也不知道药方上写的什么。
反正只要她否认,他们最后还是要赔钱妥协!
陈阿敏从里面出来,手里捧着一个厚厚的本子:“娇娇,查到了。”
“念。”
“八月十二号下午3:15分,刘女士怀孕七个月,来开了一副孕妇吃的药,这是药方存单!”
陈阿敏把药方拿出来,两张单子一个笔印,连方印的氧化程度都差不多。
老婆子和妇人看见韩娇娇的笑容,突然发冷……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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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医闹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