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对于内燃机也感兴趣?”朱瞻墡吃惊于朱高煦的敏锐的洞察力,似乎他察觉到了内燃机的未来,但是内燃机项目只有南海大学负责此项目的学术组才知道,并未还未成型,如果朱高煦能够如此敏锐的察觉到内燃机的未来,那他眼光确实惊人。
“怎么不感兴趣?”
“二叔知道这东西做什么的?”
“不知道。”
“那二叔怎么感兴趣?”
“你鼓捣出来的那些东西都好用的很,蒸汽机这些年给大明立下了汗马功劳,虽然我没见过那什么内燃机,但是我就是觉得以后肯定有前途。”
朱瞻墡苦涩的一笑:“二叔,你是不是对我过于的盲目自信了一些。”
“你的想法好,二叔年纪大了,跟着你们年轻人走才是正道。”朱高煦哈哈笑着。
“二叔,这东西还没做出来呢,等做出来再说。”
朱瞻墡随口就推辞了,朱高煦也不追问反而是说道:“瞻墡,我对于南海大学也很感兴趣,你看你在顺天府又建造了一个燕京大学,办的也挺好的,这样吧,你来我西域王国也办一个大学,所有的资金物资都由我来出,钱你放心,管够,待遇绝对差不了。”
看着出来朱高煦虽然笑呵呵的在说,但是非常的认真,肯定是仔细规划过的,而且不得不说二叔虽然平常的时候人看的暴戾些,但是在大事上总能抓住最关键的部分。
这也难怪,历史上说朱棣想要将皇位传给朱高煦,或许他当皇帝也能做个不错的皇帝,至少他在发展这件事情上抓重点抓的很不错。
这些年在西域王国,之前征战留下来的设施,他是一点都没浪费,能发展的就发展,现在提内燃机是看好这东西的未来。
虽然不懂这到底是个啥,但是他可以从信息和自己观察得知朱瞻墡在不断的大规模投入到这里项目里面来,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份敏锐朱高炽甚至是朱瞻基都比他要差一些。
想要大学就是想要人才,就算朱瞻墡这次不派人过去帮着他建造大学,相信他也一定会想尽了办法自己将大学建起来,学着南海大学的模式来培养人才。
“二叔,大学的事情我回去商量下,之前往顺天府派了一群人,这些年南海大学培养人才也没那么快,年轻的教师一时间也难以担此大任。”
“没事,学校我已经在建造了,到时候你负责派一部分人过来支援下就行了,我给高薪,绝对的高薪。”
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朱瞻墡也不愿意因为这点时间和朱高煦闹掰,虽然有一定的隐患,但是也不大,联合国成立了,接下来大明内部的纷争也会小很多,互相牵制,就算是二叔有什么想法,也很难行动。
“行,二叔,我到时候派一部人过去,但是二叔有一件事情咱们丑话说在前头。”
“什么事情?”
“学校是研究学问的地方,二叔你作为西域国王可以参与一些,但是不能过分干预,不能说强迫学生做什么不好的事情,特别是政治上的,如果学生毕业了,加入了西域王国,成为二叔麾下的文臣武将自然是另说,但是在作为学生阶段,二叔不得过多的干预,否则我会将人全部撤回来。”
朱高煦凝眉深思,然后点了点头:“行,那就这样,一言为定,反悔是小狗。”
朱高煦开心的哈哈一笑。
“瞻墡啊,有时候我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大明皇帝你不当呢?”
“二叔,咱没这命。”
“你小子,又给我话里有话。”
两人相谈甚欢,举杯痛饮,酒过三巡,朱高煦又说:“瞻墡,前段时间西域王国内发掘了一处大墓。”
“二叔,您怎么还搞这行当了,据我所知,西域王国现在国库应该充足才对,作为大明和帖木儿帝国商路的中间点,西域王国的商贸繁盛,怎么还得去盗墓了。”
“什么叫盗墓,会不会说话了,这叫保护性发掘,科研型开棺。”
“二叔,下墓的时候东南角点灯了吗?”
“放心吧,鸡鸣灯灭不摸金,这都祖上传下来的规矩,你都知道我能不知道吗?诶不对,别胡说我可没下去,手下的校尉们下去了。”
“那二叔你这么熟悉门路?”
“别打岔,说正经事呢。”
“二叔你说。”
朱高煦红着脸,醉意上顶,晕晕乎乎的说:“你猜猜看,是谁的墓?”
“瞧着二叔的意思,应该是个名人了,跟西域有关的名人的话,难道是鬼洞族,精绝女王?”
朱高煦鄙视的看了一眼朱瞻墡:“什么什么绝经女王,这大岁数的女王墓有什么好的,而且这什么人啊,我也不认识啊,你再猜猜看,反正是名人,大名人。”
朱瞻墡脑子里面一想,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难道……难道是成吉思汗铁木真的墓?”
这大墓就算是到了现在还是没任何人找到,如果是他的墓的话倒是真的值得一探究竟,保不定有什么稀世珍宝。
“不……是!你再猜。”
朱瞻墡有些无语,也没时间和朱高煦玩这种猜来猜去的游戏了:“二叔,你直接说吧,不说我可走了。”
“是张骞,张骞的墓。”
“西汉时候出使西域的那个张骞吗?”
“对,就是他的墓,你可万万想不到里面能有什么。”
“还能有什么,不就是金银玉器,青铜礼器这些东西吗?难道还能有美女不成?”
“对,就真有,而且是一个绝世美女,根据下墓的摸金校尉所说,当他们来到了主棺边上的时候见到了左右两侧有一个栩栩如生的美女和一只长着翅膀的天马。”
说着朱高煦开始形容了起来:“两者啊栩栩如生,几人大着胆子走上前去,才看清楚原来是用金属制造的。”
“金属制造?凋刻吗?一般不都是用石翁仲和石虎石羊吗?”朱瞻墡对于朱高煦的话有些不解,脑袋中一时间想不出到底是怎么样的栩栩如生的美女和一只长着翅膀的天马。
这似乎有些离奇了,像是在讲盗墓的故事。
“那长翅膀的天马全身使用钢铁打造的,校尉们就上手去摸了摸,你别说这一摸,那天马就动了。”
“诶,二叔,你当我三岁小孩吗,这么编故事来骗我。”朱瞻墡听到这里,双眼都是无语之色,已经没有了兴趣。
“我没骗你,校尉们从墓里上来后和我说的。”
“那就是摸金校尉骗你,摸金校尉最会骗人了,特别是长得胖的那种,嘴上能跑马。”
朱高煦忙解释说:“他给我带了一片纯白的铁板上来,说是那天马身上来的,钢铁打造的天马,身上的甲片就是那种龙鳞一般一片片的,据说那匹天马动起来的时候,从其后腿还喷出的白色蒸汽,有点像是蒸汽机一样。”
“龙鳞铁片?蒸汽驱动?二叔你要不还是去写小说吧,这两年写小说的人赚的可是不少的,你这个题材我觉得可以,要不你写个两万字和大纲我帮你先看看,能火我就直接帮你发起点日报。”
“我可没跟你开玩笑,那东西就在我的王府内,应该过于珍贵所以我没带出来。”
“就算真有,不过就是一个龙鳞形状的铁片。”
朱高煦当即摇头:“不不不,那可不是一般的铁片,我试过了,非常的坚固,而且打造技艺非常的精细,我交给手底下最后的工匠看了,他话说按照现有的水平很难打造出来。”
“哦?”朱瞻墡听着朱高煦说的煞有介事的样子,不免心底起了一丝波澜。
要知道大明现在的工匠水平可是很高的,特别是这些年发展蒸汽机,大明工匠的技艺都很好,排除朱高煦故意忽悠朱瞻墡的可能,那这东西就神奇了。
栩栩如生的钢铁天马,龙鳞甲片还有蒸汽驱动,怎么想都不可能啊,就算是聚合朱瞻墡现在所有的力量他也觉得造不出来。
而且那时汉代的墓,一千多年过去了,还能动起来?
“那二叔,怎么不将天马和美女带出来。”
“唉,那次我可是损失惨重啊,校尉们惊醒了钢铁天马,活着出来的那个说钢铁天马走路都与普通的马匹一模一样,只要不去看它钢铁的身躯,它就是一匹普通的马,所以其他人就想着去启动那个钢铁打造的美人。”
“启动了吗?”
“启动了。”
按照朱高煦的说法,这可是蒸汽机器人啊,别说现在造不出来,就算是往后再推几百年,现代科技都不一定搞的定。
“也是蒸汽驱动的?”
“是的,脑袋上排气……”
朱瞻墡再次摇头:“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怎么可能有脑袋上排气的蒸汽机器人呢,二叔你编故事也得在合理的范围内编啊,你这样编就算是三岁的小孩都不信。”
朱高煦按住了要走的朱瞻墡:“你先别走,听我说完,那女人醒过来之后,就对着所有人说犯博望侯墓者,死!”
“陕西口音。”朱高煦补充了一句。
“二叔你又不在里面,怎么说的好像真事一样。”
“我虽然没进去但是最后的动静太大了,我在外头瞧的可是真真切切的。”朱高煦满脸都是心有余季的表情,不由的让人觉得他的话更真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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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发生了什么?”朱瞻墡随即问道。
朱高煦接着说:“那个美人醒过来之后,仿佛一个真人,校尉们可都吓坏了,就想着赶紧带着之前拿到的东西跑出来。”
“根据但是校尉们说的话,当时那个钢铁美人,掀起了张骞的棺材板就开始砸人。”
朱瞻墡再次无语了,都已经编出蒸汽机器人这种鬼东西,怎么打架的方式不好好编一下,随便来一点什么激光之类的也行,但是估计就是想象力限制了朱高煦的发挥,他就只能想到掀起棺材板砸人。
“后来呢。”朱瞻墡打算听他将这个离谱的故事讲完。
“后来校尉们也顾不上许多了就开始跑,大部分都死,就两个跑到了盗洞口,我就在洞外等着他们的。”
“瞧着他们像是死了妈一样慌张的表情我本来还不以为然,拉上来第一个人后,第二个人死活就是拉不上来。”
“他说有东西抓着他,我往下一看,动口一片的漆黑,但是可以看到一双红色的眼睛,那绝对不是人的眼睛,一群人合理想要将他拉出来,渐渐的我也看到那红色眼睛的人,看的不真切,但是可以看到一双钢铁打造的手死死的抓着那人的小腿,整个小腿都变形了。”
“所有人都吓坏了,拉着他的人也被吓的松手,导致他被那人拉回了地宫中。”
朱高煦说到这个事情还心有余季。
朱瞻墡好奇的问:“二叔,你真看见了?”
“真的,真的不能再真了。”朱高煦异常的笃定的说着。
“出来那人跟发了疯一样的跑,我就带人去追他,没想到跑出了一点距离身后就是一声闷雷一般的巨响,从地底传来的,之后又是第二声,这下我可不敢再留在那里了,立马就带着人跑,第三声炸响的时候,整个地面砸出了一个大窟窿,周围的山都倒入了其中,要不是跑的快,我这条命都得交代在那里。”
这说的朱瞻墡就不知道是改信还是不该信了,感觉好像真有这么回事,但是怎么样都觉得这东西太离奇了,忽悠鬼呢。
“二叔,那你说的那个龙鳞铁片呢?”
“在我王府里,这趟回去去我王府一趟吧,我拿出来给你看看,那可是个宝贝。”
“哈哈,二叔你要不寄到南海大学吧,我让最好的生物学家研究一下。”朱瞻墡可不上当,他可不去西域王国。
“那不行,这东西宝贝的很。”
“寄过来吧。”
“不行。”
“我命千人卫队带队。”
“那也不行。”
叔侄二人吵吵闹闹,这天的夜昏昏沉沉,再醒来的时候朱瞻墡也不知道朱高煦所言的有几分真几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