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躺在这里,”卢笙仰面躺在了地上,看着在霓虹映衬下的天空,一会儿是那么虚幻,一会儿又是那么真实。
卢笙的意识中完全不知道在这儿躺了有多久,不过是刚刚发生的事情,在他这儿似乎已经经历了漫长的时间。
坚硬没有温度的地面,正在吸食着卢笙的体温,寒冷在迅速占据全身,卢笙的四肢已经无法行动,无助的在这等候着,等候着被别人帮助。
“当…当…”
身边有声音传来,“这声音意味着过来了个人吧,是谁呢,快来拉我一下,帮我一下。”
卢笙艰难的动着嘴巴,不知道旁边的人是否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帮我。”
天空好像在旋转,地面也在微微的震动,眼睛马上要闭起来了,也许是意志的支撑,卢笙又睁开了眼。
卢笙动了下眼珠,看着蹲在身边的人,又仔细确定了一下,是小吴。
“你是醒了吗?不要睡,千万不要睡。”
卢笙继续尝试着发出声音,他不确定小吴是否能听到,仍然坚持着,嘴唇微微动着,“扶我…”
卢笙感觉到不远处应该有很多人注意到了自己这面,于是试图挣扎着身体,但却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这样失败的尝试,让他的面部又出现了痛苦的表情,那表情与死亡比起来更为可怕。
卢笙放弃了努力,继续将希望寄托在身旁小吴的身上,“扶我…”
“有他在,我就不会有事了。”这是卢笙在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个想法,随之而来的即是眼前的漆黑与虚无。
………
“铃…铃…铃…”
“知道了楠哥,我再看看我师父情况,”小吴转头看了一下,这才注意到刚刚被电话吵醒的卢笙,“没事了,我马上过去。”
“师父,你醒了,刚才你可真是吓死我了。”小吴的脸,出现在了卢笙苏醒后的视线中,小吴说着的同时收起了刚挂断的电话。
卢笙动着眼珠,看了看四周,自己正躺在家中卧室的床上,知道刚才的晕厥肯定又连累了小吴,想象着被小吴背回来狼狈的样子,身体上的痛苦无形中又加剧了几分。
“师父,你醒了就好,楠哥刚给我打电话,让我去警队,说是有急事。”虽然这次发病比较严重,但久病成医,小吴和卢笙都知道,接下来应该不会有特别大的问题,于是小吴便急忙的走了。
卢笙刚想起要和小吴说些什么,小吴已经关门而去了。
“刚才看到的是真的吗?不会是看错了吧。”
卢笙想着晕倒前发生的事情,突然感觉头疼的厉害,目光锁定在了床边的药瓶,那是小吴从茶几那拿过来的。
费了很大的气力,终于拿到了,手上拿着药瓶,卢笙这才想起来,又是7天了,今天该是到楼上老人那取药的时间了。
身体仍旧不舒服,不过还是坚持着站了起来,出了房门,一点一点的向楼上走去。
卢笙轻轻的敲了敲老人的房门,期待着老人的到来,过了一会儿,没人来,卢笙刚要再敲,想着老人可能没在家,或者是休息了,于是转身向楼下走去。
就在卢笙下了台阶的时候,门开了。
“来吧,小伙子。”老人披着上衣,手握着门把手,招呼着卢笙,说话的声音还是那么亲切,每次和老人交谈,卢笙的心里都感觉暖暖的。
卢笙看着门口的老人,充满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呀,大爷,打扰您休息了。”
“没事,快来吧,我今天还念叨呢,你怎么还没来取药呢?”老人一边关门一边对卢笙说着。
两人已经来到了屋子里,多次的造访,已经让卢笙在这个房间里变得更自然了一些,不再那么局促,这里才更有一个家的样子。
两人来到沙发这儿,先后坐下了,此时的场景,与其说是楼上楼下的邻居,倒不如说更像是一对叔侄俩。
“还在忙那件重要的事情吗?”又是老人主动开口,打听着卢笙的近况。
卢笙轻声回答道,“嗯,最近有了很重要的进展。”
老人像是在责怪着自己,突然起身走回卧室,一边走还一边说,“你看我,怎么还坐下来了,我这就去给你拿药。”
老人的背微驼着,在白墙的映衬下,看上去显得是那么孤单,卢笙心中涌出一阵哀伤,看着老人的背影,轻声的说着,“不急,咱们爷儿俩,正好聊会儿天。”
和老人的关怀比起来,显然卢笙对老人的关切远远不够,想着这些卢笙突然感觉很是惭愧。
老人走回了沙发旁,伸手给卢笙递着药,卢笙接过后,犹豫半天终于开口,长久以来第一次关心的问道,
“大爷,听您说过您的小孙子,但怎么每次来都不见您儿子和孙子呢?”
“他呀,”正欲坐下,老人的身体突然停顿了一下,等到慢慢的坐下后,平静的说着,“没了。”
卢笙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可能说了不该说的,但话已经说出口,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如何劝慰老人。
“他走了好多年了,身上发生了一些事,有些事他想不通呀,看不开,就决定一走了之了。”
时光的流逝,岁月的沉淀,夺走了老人许多,也让老人看清楚,看开了许多事情,他慢慢的说着,就像是在诉说别人的事情,但声音中分明还能听的出对儿子的想念。
老人说完以后,目光看向卢笙,沉默了好久,几次欲言又止,终于还是说出了出来,
“看见你,就像看见了自己的儿子。他要是活着,应该也,差不多和你一样大了。”
卢笙感觉鼻子酸酸的,老人家的灯光很柔和,没有那么强烈,此时却成了卢笙最好的遮挡。
从第一次见到老人开始,卢笙便有着说不出的亲切,原来有些人的情感都是相通的,而有些人缘分早是注定的。
卢笙不知道这么多年老人是如何度过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那段丧子之痛的,不过失去挚爱亲人的痛,他确是能感同身受。
“人老了,想到什么就说,唉,”老人没有再继续说话,看着眼前,静静的发呆。
“大爷,忙完我现在的事,以后一定常来看您。”
卢笙几乎是哽咽着说完这最后一句话,这屋子里有种特殊的情绪在感染着卢笙,听着老人的话卢笙突然想到了父亲,他没法保证继续呆在这个屋子不会流下眼泪。卢笙下楼时心中想着,“就等到忙完现在的事吧。”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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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楼上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