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人生地不熟的副本,原住民口中得信息也是至关紧要的存在。
几人一方面隐藏自己,一边侧耳倾听那边传来的交流声,那四人脚步匆匆,声音夹着风。
“…联系不上,你们说,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矮一点的人开口。
从声音来听是个中年女性,话语听起来透着忐忑惊疑。
几乎是音刚落,中年女性的话立马招来了另外一个粗狂男声呵斥,“胡说八道什么,闭上你的乌鸦嘴,还嫌不够晦气吗?再说才过去十来分钟,能有什么,多给那些家伙几双腿也跑不出去!”
“真出事外面会没风声进?除非他们也不要命了!”说到最后,男人啐了口,“到底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
“诶,你冲我发什么火啊,说到底是你们一家干的好事,不然哪有今天的好事?”
他的行为同样引起了中年女性的不满,她尖着声音怒骂:“当初我怎么说来着,那个女人身份敏感留不得,结果你们呢,都说什么留着留着,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想什么,一个个蛤蟆见了白鹅,着了龌龊心!”
“你有什么脸说我们,你自己是什么好货?”
男人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弯弯绕绕,再说,这件事能全怪我?难道不是你他妈偷懒惹出来的!”
眼看着事情没开始做,自己人先起内讧吵起来,另外一个男人只得站出来当和事佬,“行了行了,老徐春婶你们啊别心烦了,知道刚出这事心里难免疑神疑鬼的,放心,能有多大事,就算是当年…”
他含糊着略过,不过那几人明显知道指的是什么,停下了愈演愈烈的争执和互骂。
“安心吧,跑不远,更何况,侥幸跑出去又怎么样,不过是自投罗网自寻死路…”
一时间只有和事佬温和的声音调节气氛。
老徐不耐烦,“知道了知道了李老,别唠,都别磨磨唧唧的了,看看能不能抓回来,那边催得紧…”
几人从她们身处的灌木前面不远处经过,走在前面的人提着盏油灯,刚好能够照亮前行的道路。
他们之间交谈的语气相当不善,显然是这偏远山区的副本原住民之间发生了某种大事。
尽管不知情不知底的外人,还是能够从言语中感知到他们的怒火和不安。
模糊的轮廓渐行渐远。
眼看着即将脱离视线范围,其中一人突然停住。
还在思考他们谈话内容的金昭音见此,下意识又屏住了呼吸,蓝眸盯着那边晃动的人影。
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
几乎是她的心里刚闪过这样的念头,那边就传来男人的声音,“等等,不对劲!”
那人看样子是环视了一下周遭的环境,出口的语气带着怀疑和警惕,“刚刚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还有我们来的时候隐约看到这边有光来着…”
“你说那些家伙就藏在这附近?”
有人一个人开头,另外几人纷纷停下了脚步,都产生了怀疑,虽然记不清有没有光,不约而同开始在四处游走,密集繁茂枝叶拨弄的咔吱咔吱作响。
他们像是正在仔仔细细翻找着什么。
每一处都不放过。
幸好的是光线有限,只能一点点摸索。
听着那边的动静,金昭音血液上涌,僵硬地站在原地,有点小紧张。
毕竟从话和口气来看,这副本的原住民格外不友善,加上事先提醒的特性和补给防身枪…
不用说都具备一定的危险性!
一开始被发现的话,惹来警惕的话,接下来肯定会很麻烦。
金昭音聚精会神地隐匿自己,维持不变姿势的肌肉神经偏偏开始作对反抗,不受控制地跳了跳。
心尖跟着一跳,没想到居然这么倒霉。
因为有些时间没有经历走路掉花盆的经历,她还以为到了这个无限轮回世界运气好了那么一点点。
没想到是在关键时刻等着她。
庆幸的是小臂没有惊到枝丫弄出动静,而是贴上了由于陡然的异样驻足的身边人什么部位。
几乎是瞬间,金昭音察觉到凉凉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
紧张升温造成微微窒息的感觉刹那间如进了冰窖,透心凉,心起伏。
金昭音看不见却能够清晰感知到,那道目光可谓是非常的嫌弃不善。
干、干什么,我又不是故意的!
本来心虚要一点点挪回原位的金昭音收了心。
她心里磨牙冷哼。
反正都这样了,以防闹出动静被发现。
现在麻烦某人多忍忍吧!
死双标洁癖!
苏雪对她的没有任何作为表示无声的谴责。
虽然没有出声和后撤,但是从凉凉的视线只持续降温,没半点移动升温的趋势可以看出来。
注意到了四个人原路返回,尹秧没有被他们这种地毯式搜索得行为惊动,在危险面前需要冷静应对。
她侧头想要示意身后的两个孩子不要轻举妄动,就见她们同她一样保持着冷静,眼中掠过赞许。
接下来的合作应该比她想象当中的要更顺利。
听着不时传来温和的轻哄和暴怒的呵斥,藏身于原地的三人像是静静等待最佳猎捕时机的猎豹,
搜寻过一段距离,那几个开始往这个方向,耳边树叶拨开和黏湿的脚步声越来越大,尹秧眼眸一利,刚要用手里面以防万一准备的石头声东击西。
倏然。旁边树林窜过什么。
正准备搜查的几人瞬间被动静吸引。
那群跑过去的影子很矮,很快,一溜烟就不见了踪影。
等他们起身去看,翻找了一通,连脚印都不剩下,过了一会左边又传来动静,同样是那些身影。
反反复复几次,浪费时间的行为惹来老徐的不满,停下来无用功。
他对着一开始疑神疑鬼的老葛嗤笑,“找什么找,再找下去天都黑了,不过是山里那群畜生闹出来的动静,瞧把你吓的…”
“妈的,戏弄老子,逮住直接打杀了…”
“想想也知道,那群家伙怎么可能待在这让我们找,早吓破胆了跑了。”春婶嫌弃地拍了拍衣服,“再耽搁下去,鬼影子都摸不着了!”
最温和的李老显然也失了耐心,“走吧,五年前这外圈里里外外撒了种子,地形错综复杂,生人根本进不来出不去,何况是他们,跑不了的。”
四人不一会离开了。
尹秧并没有第一时候出去,压低嗓音放慢用近乎无声的气音道:“再-等-等。”
意犹未尽捉弄完某人的金昭音正准备收手,听到她的声音,有些不明所以。
要动弹的小臂也被人不轻不重地按住。
她心里惊疑诧异。
一反常态必有炸!
苏雪没有说话,手指倒是隔着衣服开始嘲讽。
[回马枪猎的就是你这种自寻死路的兔子]
还没等金昭音抽小臂抗议,原本离开的几人居然真的又回来,看到没有任何变化,也没有立刻离开。
他们不死心地翻找了一圈,见真的没找到想要找的,才低骂着匆匆离开。
恢复平静许久。
尹秧打开手电筒,“可以了,这个副本里的原住民比那道机械音说的更加危险。”
至少从几人口中偶尔蹦出来的薄凉字眼来看…
尹秧无法确认是不是她想的那样。
但基本可以看出,对方并不是什么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或许是因为偏远地区没有得到正确的引导教育,又或许因为她现在身处的是类似游戏副本里。
在这里,人性暴露的淋漓尽致。
一些小生命在他们眼里,好像枯枝烂叶般无足轻重。
尹秧抿了抿唇。
希望,那些人口中‘跑不掉抓回来的家伙’…不是她想的那样。
苏雪侧眸看了她一眼。
“该走了。”
三人迅速离开了原地。
她们顺着那四人来时的方向行走。
在知道原住民现在发生了什么大事,行动变得愈发稳重小心,因为那意味着其他的原住民也会像之前遇到的四人一样四处搜查。
担心半路遇到巡查的人,苏雪和尹秧的手电筒没有全开,甚至不会常亮,记住一段路径地形后,尽可能的融入地形,不发出过大会惊动其他人的响动。
就这样路途避开几波人,她们成功来到了原住民所居住的村子,或许是大部分的人都跑出去找丢失的东西了,村子并没有人来人往,一眼看去全无人烟。
村落平平无奇,和其他乡里山里的没什么大致区别,不过能被选为副本地点…
可想而知,其中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需要知道这与外隔绝的偏远山区发生过什么,必须不放过任何存在线索的地方。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在注意到外围的房屋内没有人在,尹秧准备悄然潜入。
苏雪脚步不带停,像是来观景的一样,闲庭信步地环视了一圈,挑了一家径直进去。
注意到尹秧的沉默和金发蓝眸女孩的错愕,她还疑惑地侧头,“你们还傻站着干嘛,动作不快点的话,那些人可是要回来了。”
金昭音:“……”
他们回不回来我不知道,留守村里的人如果正在看这边,没有任何意外,你就是最靓的风景。
有前人以身犯险,没有任何打杀动静,应该是没人了,她走入院中,不知道该不该说某人运气好。
“你说的不错。”
尹秧等落后一步的女孩进了门快速带上门。
天气黑压压的,室内不点灯不开窗整片昏暗。
现在是白天,虽然天色暗沉,依旧不用担心手电筒的光引起外面经过的人注意。
聚在一起的效率比不上分工合作。
尹秧拿着手电筒进了里屋。
没有手电筒的金昭音跟着苏雪。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 171 章 第一百七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