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离开了高三一班。
用力带上门,金昭音满脸晦气,只感觉腿上都是小蛆虫在爬,嘴上嫌弃无比,“真是死变态!”
看着鬼模鬼样,居然还有特殊癖好。
真的便宜她了!
金昭音嘴上嘀咕,一边回想刚才从那个吊扇鬼口中套出来的信息。
其中筛选掉了“约好一起疯狂刷题结果她们发现不对劲都不带提醒我自己跑了”“吊扇失控削掉脑袋的只有她”“这个只有她受伤的世界”“我知道我只是你们可有可无的同学罢了”“幻想当中的事情没想到竟然真的发生了”“因为我的英勇牺牲你们得到了空调”明明还差两百题我就刷完了”等等一系列没用的哭诉。
忍住腿上的不自在,金昭音看向前面打灯领路的人,“喂,你说她话里面可信度高吗?”
从鬼影口中,这所学校是两年前荒废的,具体好像是因为当时校内连番出现古怪灵异事件。
楼道里面的痛苦嘶喊,厕所隔间明明没人却有人疯狂拍门求救,美术生雕塑像越来越像自己,墙壁莫名涌出粘稠的液体,走廊出现拖拽渗人的血痕…
见过的那部分人日日发噩梦,严重影响到了身心健康,这所学校也就废弃了。
听到她们问之前发生过什么,那个鬼影想了想,说可能是跳楼的那个女生有关。
她做鬼之后为了把之前的奋斗消耗补回来全部都在睡懒觉,不知道具体,后面偶然听了一嘴。
女生当时血流了一地,死的很惨,里里外外都是伤,整一个死不瞑目。
怪事是在那之后出现的,
想了想教室里的惨状,苏雪给予肯定。
注意到身后人投来的质疑,她陈述事实:“毕竟都被打成饼了,你指望还能藏什么。”
金昭音轻哼。
谁叫居然敢占她便宜。
不过让她奇怪的是,当她们问起花名册上面的人的时候,鬼影明显很茫然,她是上一届的人,随后仔细想了想,发出一阵猥琐的嘿笑。
说某次清醒过来见过一次,印象当中,记得是个成绩优异,各方面都好,长得超靓的女生。
这种重点描述,恕金昭音无法理解。
手电筒的光照亮昏暗的走廊,两人的脚步声回荡在耳边,金昭音毛毛的,把花名册扔给苏雪,“看来不是什么重要的线索。”
从各方找到的信息来看,跳楼的女生不是花名册信息消失的这位。
可能世界上真的那么巧合,恰好书虫钟爱那部分。
金昭音又抖了抖腿,总有种不适感萦绕,她开始找卫生间,虽然有水源的几率很小。
反正都得走一遍,找找也不亏。
俩人进了女厕所,苏雪把手电抬起照向天花板,放在洗手台。
这样的做法不能让光集中于一处,却能使室内大面积拥有淡淡的光线。
凭借微弱的光,她开始查看关闭的隔间。
注意到小细节,金昭音回头瞄了她一眼。
哼,除了‘唇舌功夫’好,倒还有点其他可取之处。
她拧水龙头,管道中咕嘟咕嘟的空响一阵阵传来,显然废校的水源也断了,刚要关上,嘴部哗哗流出了水,有些浑浊,携带丝丝的铁锈味。
金昭音蹙了蹙眉,等变清澈点,接捧一些擦拭小腿,粉唇抿着,心里安慰自己,有总比没有好。
专心清洗毛毛感的她蓦然发觉四周的光似乎亮了许多…
不,不是似乎。
是真亮了!
金昭音猛然停下动作,环顾四下。
眼前哪里还是之前的样子。
比起她们进来时的尘旧昏暗,卫生间光线明媚,每个地方乃至角落都焕然一新。
她看向同样察觉异样驻足观望的苏雪,“这、这是发生什么了?”
才一转眼的功夫,怎么变样了!?
苏雪没有第一时间开口,而是转身走到她身边伸手去拿取手电筒。
诡异的是,修长的手指直接从手电筒上穿透。
看到这一幕,金昭音瞪大眼,上前试着抓取,手指同样穿身而过,指尖微微颤抖,垂眸看着自己的双手,她非常震惊。
都还没经历死亡,怎么就变成鬼了!?
不再做徒劳功,苏雪站在一边打量四周,“放心,没死,也没有完全变成鬼。”
没等金昭音问什么叫没有完全。
几个女生推搡着一个女生出现在她们的视线中,后面缓步又跟进来一个人。
不管是前面的还是后来的,她们脸部的轮廓模糊,让人看不清模样,同样的听不到声音。
厕所进来的一群人似乎看不见苏雪和金昭音,仍然自顾自推压着那个女生,甚至有人直接穿过她们。
苏雪在那之前几步退开,猜测道:“这片空间与过去某个时间段的空间重叠了,我们现在,应该处于两者相间的罅隙。”
目睹诡异的一幕,金昭音小步小步挪到苏雪身边。
不管怎么说,熟人还是能够给她一点安全感的。
盯着那几个女生,她压低声音问:“这到底怎么回事?”
扫了她一眼,苏雪往旁边走了几步。
等人又要挪过来,她又往旁边靠,自始至终保持安全距离。
金昭音怒意在积蓄,“躲什么,本小姐还能吃了你不成?”
“独自出门在外,总要注意安全。”全当没看见她的不满,苏雪注视走进来的人。
两人说话间,进来的一群人有了动作。
其中一人提着桶泼向挣扎着想要脱身的女生身上,站在一旁只看着的女生不知道说了什么。
一众人扣着那个女生直接按头压在了坐便器里,无论手下人怎么反抗都没有松开的趋势。
尽管听不到声音看不清表情,她们都仿佛听到了,那几个女生毫不掩饰的笑声和被摁在坐便器里的女生痛苦的呛水声。
这是一个施虐现场。
金昭音看得眉头紧锁,涌上厌恶,想要制止但手直接穿透那些人。
“不用做无用功。”
苏雪声音听起来波澜不惊,依旧冷淡,“现在我们看见的,不过是以前某个时间点,这个地方发生的事情。”
无论想要做什么,只能作为局外人目睹。
不管是开始,进行,结束,她们都无法干涉。
“她们知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很恶毒很低等!”金昭音咬着牙,语气全是火气,“这是在谋杀!”
画面中,穿着干净校服的几人没有一点停下来的意思,依旧像个狰狞残笑的恶魔,不断用着恶劣手段折辱着手底下的人。
简-直-该-死。
从前金昭音只听过类似事情,没想到有一天会亲眼看到。
实在不敢相信,原本一个个都是纯真烂漫的年纪,她们却在肆意践踏欺辱另外一个同龄人。
苏雪:“如果有这种认知,事情就不会发生。”
不知道过了多久,俩人眼前一黑。
那些画面全部消失,金昭音没办法移开眼。
看着那个隔间,仿佛还能看见那几个人对着一个女生施暴。
身后的水龙头咕嘟咕嘟作响。
从那处收回视线,苏雪伸手关上,顺便拿回手电,“你要愣到什么时候?”
显然没有停留的欲望,她出口说了声不等人回应转身离开。
“你这个人真冷漠!”
离开前,金昭音又瞥了几眼隔间。
想着这所学校废弃是活该,转念又想到,搬了个地方不过是换汤不换药,人渣还是人渣!
探查这层的教室的时候,金昭音心里惦记女厕所发生的事,“你说,那个女生后面怎么样了?”
找了一圈没找到其他线索。
苏雪向楼道方向前行,听到她的话,“下次这种愚蠢的问题不要再问了。”
没等金昭音有所反应,她用种智商堪忧的语气说着:“我真是奇怪了,到底是什么给了你错误的认知,你不知道的事,我就会知道?”
为自己的行为感到非常懊恼,金昭音咬牙,“本小姐高估你了不行吗?”
对啊,她不知道,这个小菜鸡又怎么会知道!
她是不是傻!
苏雪似乎听不出刺,欣然接话:“你能知道就好。”
金昭音气抖冷。
到底是什么让她对这个人有了那么点点改观!?
俩人来到最初的楼道口。
歇斯底里的女生已经不见了踪迹,她们也没有在意,刚准备上楼,金昭音突然踩到了什么,捡起来一看,是跟口红。
她立马想到所有人是谁。
金昭音没有任何犹豫扔进了垃圾桶。
垃圾就应该待在垃圾桶里,躺路上乱隔人脚。
就在这时,楼上响起了脚步声。
“苏、苏雪,小姐姐?”
楚黎先是欣喜,随后脸色白了白。
因为她看到了俩人的站位。
从她的视角是下楼梯,她们是正在上楼梯,而她,刚刚也是上楼梯。
怎么会是下楼梯…
意识到了什么,楚黎僵硬地回头。
来时的楼梯不知道为什么,同样变成了倾斜的下层楼梯。
咽了咽口水,她抱住自己瑟瑟发抖。
刚刚是不是撞到什么了?
金昭音同样有这个疑惑,怎么下面的人跑上面去了,不过想到身边人口中那套空间错乱论。
嗯,好像也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
苏雪见到楚黎面不改色,只问:“有发现什么吗?”
对了!
楚黎抛开毛骨悚然,连忙把自己的发现倒豆子一样倒出来,“保安室找到的日记本记着的女生和我们门口遇到的三个人认识…在刚才我碰到那个叫奈奈的女生,听到了一些…”
“她自杀之前应该是受到过伤害…”
楚黎说到这里,情绪低落。
那可是一条人命,一条,年轻的生命。
…
交换了一下信息。
听到她们女厕所遇到的事情,楚黎呆了呆。
“好过分…”
站在一旁认同的金昭音突然感觉有什么掉在手上。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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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0 章 第一百六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