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沉闷的巨响传入几人耳畔。
打断了金昭音想要和人深入谈谈到底是在哪里做过自我介绍。
猛然坠落带起的疾风掀袭到她们身上,金昭音下意识抬手挡了挡异样的风。
就算在迟钝,她也知道发生了什么,竟然有人在楼上扔东西下来?
要是砸在她们其中一个人身上,毫无疑问,以略感锋利的风感,足够让人当场毙命。
那声令人牙酸的响声过后,紧随而来的是一股浓郁味道,混入空气无孔不入地闯入在场几人的鼻腔。
相对落后几步的另外两个女孩而言,苏雪显然没有那么幸运,走在前面的她,是直接和那个东西来了个超近距离的碰面。
虽然只是刹那,也足以她感知到属于那个东西身上柔软轻盈的一部分扫过鼻尖。
更何况…
掉落的未知名东西不偏不倚,砸落在了距离她黑色长靴不过五厘米的地方,除了飞溅到的液体,渐渐洇溢的大面积鲜红渗透地面。
不过片刻,染湿了她的鞋底。
楚黎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吓了一大跳。
看清楚是什么以后,她的眼眸更是止不住剧烈颤抖,好似有寒冬腊月的深冷席卷全身,如坠冰窟。
“那…那是个人?”
她的声音低若蚊蚁,卡在喉腔。
谁也没有想到,没有丝毫预兆从上空掉在她们面前的东西不是别的,会是一个穿着校服的人。
因为高空掉落的碰撞,致使那人身体不同于正常的结构,四肢呈现扭曲,漆黑的发丝凌乱将面容覆盖。
刺目的血色正在一点点地把身上那件干净的蓝白衣服浸染,无声无息地趴在地上没有任何动作。
直白目睹到骇人的画面,那潺湲迤逦而来的鲜红液体布满眼眶,仿佛下一秒就要流到她的脚边,楚黎抑制不住想要退后。
然而脚却像定在了地面,除了浑身颤抖和害怕到极点,尖叫压抑成的呜咽,整个人已经傻了。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是人啊…
一个人,一个人就这么砸在了她们面前!
不合时宜地,那本日记本的内容浮现在楚黎的脑海。
她似乎变成了当年那个噩梦连绵的保安,对上了这个脖子折断的人那双,被头发盖住依旧死死望来的眼。
因为率先用手挡了下风,金昭音没有第一时间看到掉下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微微侧过脸的姿势,她看到了右边楚黎的表情变换。
她先是愣了愣,随后不可置信地捂住嘴,眼眸涌上莹莹泪水死死地注视前方。
从神态和肢体颤抖来看,明显是惊恐到极点的样子。
虽然这地方确实人烟罕迹,同样不知道是哪个人用了什么手段把她运到这里…
想到这里,金昭音神情莫测地看了前面的可疑人士一眼,随后才续上断开的想法。
怎么看也不至于因为环境冷清让人害怕到这种程度吧。
是刚刚掉下来的东西?
这是看到了什么。
等金昭音放下手转眸看过去,前面什么都没有,硬要说有什么,只能是长时间荒废堆积的一地废石泥沙,能够发出那种巨响的显然不可能是这些。
“刚刚的声音是什么发出来的?”
金昭音正奇怪声源的异常和楚黎的反应,四处查看,蓦然听到身旁传来带着哭腔的低语。
“怎么,怎么不见了?”
楚黎难以置信,眼眸微缩地盯着那块刚刚被尸体和血泊占据的地方,现在竟然别无它物。
她拼命咽着口水,心下满是慌乱。
一连串超乎寻常想象的事情发生在眼前,楚黎根本无法搞不清,从来到这个地方一直紧绷着的神经跳着,隐隐发疼。
她看到的,难道是受到日记本影响,过于害怕产生的幻觉吗?
那为什么那么真实,她甚至还能闻到空气中浓郁的铁锈味。
“苏、苏雪。”
急于找人确认,楚黎看向事发后许久没有动静的人,“你有看到吗?刚刚那个,那个掉下来的…”
她一惊一乍的模样引得金昭音侧目,蓝眸瞥了眼全身乌漆嘛黑的人,心里嘀咕着。
哦,原来是叫苏雪?
念头一闪而过,产生的疑惑因为楚黎的反应更甚了,金昭音又看了眼前方的地面,“你们到底看到了什么?”
“看到也没看到。”
对于楚黎的仓皇相比,苏雪很冷静,望向教学楼上方的视线下落,回答得也相当简单。
听着别人耳朵里却是棱模两可,楚黎咽了咽口水,瞧瞧她,又瞄瞄地面。
所以到底看到了还是没看到。
那幅凄惨可怖的画面记忆犹新,不过她似乎被眼前人身上那股波澜不惊的气息影响,狂跳的小心脏渐渐安稳,楚黎转眸看向金发女孩,相较陌生的人让她有些拘束腼腆,“请、请问,小姐姐有看到吗?”
金昭音感到莫名其妙,“你是指这台阶上的沙子?”不然指的是什么,除此之外根本没有其他。
话音刚落,金昭音清楚地看到这个女生好像松了口气,简直让她头顶问号。
楚黎僵硬的身躯松懈,有了知觉。
既然身边的两个人都没有看见,那就当是她太过紧张幻想的,她蜗牛心理地缩到壳子里。
反正总比是真的好。
16岁青涩的年纪,根本没有经历过生死,猛然近距离亲眼看到,那恐怖的场景比任何噩梦都可怕。
苏雪抬了抬脚,鞋底碾上的泥沙零落。
半天她目光落在金发蓝眸的漂亮女孩身上,语气有点微妙,“你,运气不错。”
以为她指的是日记本的事情,金昭音翘了翘唇角,“看起来是比你好一点。”
苏雪不置可否,迈着步子进了教学楼进出口。
别人亲口承认矮了她一头,金昭音满意了,看了眼日记本,慢悠悠地跟着。
见她们走了,楚黎给自己反复洗脑,依旧心有余悸,进去的时候特意避开了那块地方。
……
另外一边,已经根据信息抵达高一一班教室的几人站在走廊,神情不明地望着眼前紧闭的门。
今天的天气阴沉,光线并不充足,灰蒙蒙一片,室内的亮度更低,旧校在两年前废弃,没有电源,她们无法开灯,一路走来,因为某些原因,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祟,她们都感觉到了一股冷意。
到了这个熟悉的地方,奈奈不知道想到什么,表情变得十分恐慌,已经到了无法掩饰的地步,注意到文曦示意她去开门的眼色,牙齿打颤,手臂环着胸后退,“我、我肚子疼,想去方便一下。”
说完,不顾身后两人的神情,头也不回地往来时的路跑。
见到奈奈不管不顾跑了,文曦脸色难看,薛崇的脸色好不到哪里去,阴沉看着奈奈离开方向,低骂:“现在胆子变小了,当初干出那件事的时候倒是积极,果然最毒妇人心,女人的嫉妒真可怕…”
冷唾着,薛崇不用想文曦那个臭娘们等会要来指使,深吸了几口气不用她横眉竖眼。
靠近教室门,五指抓握几次。
尽管有心里准备,碰上把手,冰冷的温度让他头皮发紧,抖了抖眼皮,咬牙往下一压。
缓缓推开时产生吱呀声在寂静无声的走廊不断拉长,那条缝越来越大。
终究是心里有鬼,薛崇呼吸急促,一把收回了手,直接抬脚踹开。
帘子遮住了窗户,教室内光线不明。
站在门外的两人依稀能够看到几张课桌椅轮廓。
受不了这种黑暗形成的不安,文曦急忙从挎包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往里面照。
光束随着主人的情绪四处晃着。
里面哪里有半个人影。
文曦心里那股毛毛感瞬间被愤怒压过,尖着声音,“薛崇,你进去看看,”
薛崇咬紧后牙槽,忍无可忍地怒横了这个高高在上的女人一眼。
手指咯噔作响。
他们几个人都是一样的货色,还搁这了不起什么,大小姐清高什么?那不知是人是鬼的人手上有他们的把柄,到时候对方爆出来谁都逃不了!
大不了鱼死网破,反正他贱命一条…
薛崇受够了,无不冲动地想着。
迎面呼啸过的冷风让他清醒过来。
是啊,凭什么他就卑贱了?
他还没活够呢,为什么要陪这两个贱人去死?
想到文曦身后自己惹不起的背景,还有这幅漂亮皮囊下恶毒如蛇蝎的心和可怕的报复欲,薛崇忍住几欲爆发的脾气,掏出手机小心谨慎地踏进教室。
平时几不可闻的脚步声在这种环境下格外清晰。
越往里面走,心里压力越大。
手心开始发汗,直到从前面走到后面没有看到人才松了一口气,听到门外催促的声音,薛崇竖起眉头沉声说;“没人。”
就在他想要离开教室,门那边传来砰的一声。
是教室门被人关上。
“你做什么?”
薛崇心猛地一跳,阔步跑过去拉扯把手。
刚刚还轻而易举能够打开的被像是被人焊死,纹丝不动。
他疯狂拧动门把手,“文曦,你赶紧给我开门!”
门外没有任何回应,只有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薛崇一拳捶在门板上,“这个心肠歹毒的臭娘们,想要害我是吧?等老子出去弄死你!”
发狠地说着,薛崇只能去捡匆忙开门时掉落的手机,看到紧闭的门,发愤地踹了几脚。
知道从门出去是指望不上了,薛崇抓挠头发在教室徘徊。
突然注意到教室与走廊之间的玻璃窗。
教室里有不少留下来的桌椅,倒是给了他离开的机会。
薛崇没有犹豫抄起一条椅子往玻璃上轮。
可是好几下后除了清脆的敲击声,竟然没丝毫破裂痕迹。
身后骤然响起。
“咯吱咯吱”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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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2 章 第一百五十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