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若不可置信,非常受伤地看着小师叔。
怎么都没想到居然会向着别人!
她嗫嚅着唇,对上小师叔眸光中的认同,受到了伤害,半天没吱声。
妤若决定忍下这口气。
不过还是斜着眼饱含气闷地瞪着始作俑者,触及对方唇畔那抹似炫耀的笑,妤若暗自咬牙,小脑袋在对方手底下待着,只能独自生闷气,心里画圈圈扎小人,一顿拳打脚踢。
没持续多久,腮帮子就被人捏住抬起。
妤若从愉快幻想中恍然回神。
不知何时,身边失去了小师叔的身影,只剩下积怨幽深,只知道欺负人的大妖精。
“小姑娘方才想什么那般入神?”
慢条斯理地打量了一圈,苏雪笑吟吟无比友善地问着:“不会是因为方才说的话,惹到小姑娘,所以在心里怎么想我?”
你眼睛怎么那么尖!
妤若僵硬身躯。
求救的信号在没有发现小师叔离开跟上去就断掉了。
意识到自己竟然要孤军奋战,此时此刻唯有自救,妤若咽了咽口水,识时务者为俊杰,扯着无害乖巧的笑,“没有没有,施主怎么会这么想,我就是在想云家施主的事情…”
往正事上引,祈祷别老是盯着她欺负。
苏雪垂眸瞧了她一眼。
妤若紧张兮兮,忧心是不是心里画的圈圈扎的小人没有藏好,叫人直接逮到了。
毕竟是个深不可测无比危险的大妖精…
想要探入人的心里掏出点什么不是没可能。
妤若吓的小脸通白,纠结着要不要坦白算了,额间被人敲了敲。
熟悉的力道,不用看都知道,头顶传来有点失笑的语调,“小姑娘这小脑瓜子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
妤若敢怒不敢言。
苏雪收回手,拢进袖中,凤眼看向天边的浓云开口:“小姑娘,你小师叔给云家人那坠子是什么?”
没想过她会突然问这个,妤若啊了一声,瞥了瞥眼,“小师叔不是说了吗,那个坠子不碎,云施主平安无事,还能是什么,就、就是有点特殊的平安物嘶!”
妤若捂着头,眼底含火光,忍不住怒视,“施主干嘛又打我!”
不过怒火很快变成哑火。
眼前的人扬着如沐春风的笑。
直面绚烂夺目的一面,妤若呆在原地,就见女人用这种意外温柔的表情,低缓着嗓音似鬼魅幽幽地说:“说谎的孩子要吞千根针哦。”
“……”
这不亚于半夜睁眼看到一道影子立在床边好不好!
妤若吓得头皮发麻,拔腿就要跑,后领被人拽住。
“好孩子要乖乖听话,来,说说看小师叔把坠子给云家施主,到底有什么让小姑娘惊讶的。”
背着光的女人像是把她整个笼罩,居高临下盯着她,无处可逃。
妤若暗恨,早知道当初表情收敛一点了!
“施主好奇心真是重。”小声反刺了一波,妤若不情不愿道:“那个坠子我也不知道有什么作用,只知道师傅和小师叔都有一条,当时,才不是你想的那么奇怪,我只是惊讶小师叔会拿出来用,还就那么给了别人,在我的印象里,师傅和小师叔可是从不离身的…”
苏雪若有所思地点头,就在妤若眨巴着眼,用小眼神示意可以放开她了吗,苏雪问:“小姑娘的师傅和小师叔都有,还不离身…这坠子莫不是道观中人特有的珍物?”
见人兴趣未散,妤若耸拉着眼皮,有气无力地说着:“可能是,可能不是,我真的不知道了,坠子只见过师傅小师叔的,其他师叔在我还小的时候就离开了,我没有映象的,施主就不要为难我了…”
似乎是她说的太可怜,后领的手撤开了。
妤若来不及开心跑路,头顶低昧沙哑的嗓音带着点点好奇。
“对了,小姑娘没有吗?”
妤若要迈的腿僵在空中。
她莫名听出了,怎么道观中师傅和小师叔都有,独独你没有的意思。
果然是没有感情的大妖精,她尽心尽力告知了还嘲讽她!
甩下一句没有,妤若没好气瞪了一眼,昂首离开。
讨厌鬼摸着下巴:【麻雀虽小也是肉啊,宿主高明。】
挑眼注视影子溜走,苏雪缄默。
她真的是单纯说了一句。
迈着步履跟上,脑中响起了讨厌鬼有点疑惑的声音:【不过,宿主问这些干什么?】
难不成世界人设还有这等不为人知的好奇心,或者说是,宿主自己想要知道…
等等,人类不是有句话说,好奇是一个人爱情产生的开始。
一级警报响起,这可不得行!
讨厌鬼聚精会神仔细瞄了宿主两眼,撸破了下巴毛,当即拍板。
果然两种都不是!
猛地松口气。
那为什么要问这些?
苏雪抚了抚袖口拢住手:【问问了解了解情况。】
好吧,讨厌鬼无话可说。
的确,问问也没什么,八卦不嫌多嘛…
它跟着也了解了了解情况,八卦了一下,虽然它没半点兴趣…
吐槽着,讨厌鬼背后小翅膀煽动,陷入沉思。
不知道为什么,它觉得这个世界宿主,比起以往几个世界,给它那种神秘感重了很多。
以往几个世界,不是说没有这种莫名的感觉,但从来没有现在这个世界重。
要细说,就像独自背负了什么,隐藏着什么不能言说的秘密。
浮现怪异的感觉,讨厌鬼又开始摧残自己的菱角,摸的滑溜滑溜的,还是想不明白。
奇了个怪了,明明它没有前途半途去休眠偷懒,勤勤恳恳陪宿主走了全程,按理来说,宿主经历的它都能看到,有什么是它不知道的。
难不成还能是宿主这十九年里面在它没有察觉下屏蔽它了!?
想了想,强制睡眠上个世界是发生过。
当时是未知能源造成,它虽然继要被信仰之神提去回炉再造危险后续进了一波小黑屋又安然无恙出来搞得头昏脑涨恍恍惚惚,还是记得宿主那个时候说见了一个人是吧。
想到世界分崩离析又毫无异样的事情。
讨厌鬼合理怀疑当初宿主见到的那个人不是普通人,说不定它的遭遇里面就有那个人的手笔!
不会是那个人带坏了宿主吧,短短时间内教会了宿主用这种能力来搞它!
可那样它也不会没感觉啊…
自我怀疑着讨厌鬼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
知晓圣姑需要带有小蕊气味物品,云婶云叔整理出来许多。
首饰绢帕小玩具…
连用过的碗筷也搬了出来,就怕落下什么影响救人。
送走不断感谢,目露冀望的云家夫妇,无尘子在房中制造符纸。
门口传来轻微的合门声。
她没有回头,挽着袖绘制黄符。
有些人的脚步声在近日来不知不觉渗透,回头去觉察时,早已熟记于心。
周身的空气中蓦然闯入另外一道气息。
来者不言,就静静立于她身侧,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无尘子羽睫微颤,落符有力,瞬息间又成一符,转眸看她,温声问好:“苏施主。”
苏雪侧头,鬓发垂下,与衣襟绛金红相映,唇角含笑,“是我打搅小师傅了吗?”
“并未。”
摇了摇头无尘子手下继续忙碌。
短暂的交流后,房中始终保持着安静。
略显得安静的房间两道清浅的呼吸缓缓交织同步。
衣袖摩擦微响。
无尘子余光中,身旁人伸手取了黄纸一张,指尖蘸着朱砂,手起指落,一气呵成绘制了她方才放至一旁的符。
无尘子清眸落在上面微顿,涌现赞许,“苏宿主聪慧。”
单单看她绘制几次便能成功制出,天纵奇才不为过。
全然受了她的赞扬,苏雪莞尔:“那当然,我可是同小师傅学的。”
对上她意有所指的眼眸,无尘子抿唇摇首,垂眸继续制符,见她如此,站在身旁的红衣女人有样学样,你一张我一张制了起来。
两人待在房间绘制了一个时辰符。
从窗户看到她们在做什么的,坐在门口不敢进去凑一脚的妤若怀疑人生了。
果然不愧是小师叔都探不出底细的大妖精,连做起这种让人无不头疼的东西都好像玩乐,笑吟吟看不出任何压力。
幸好她从来没有硬碰硬。
无尘子打算再去一趟山中,收整好物品,她告知云婶云叔,整装准备出发。
妤若本来是打算跟上的,但没有意外,无尘子让她留下来照顾云家夫妇。
想到小师叔和大妖精神仙打架的能力,要是真遇到什么,她貌似真的跟不上,打不了。
妤若歇了心思乖乖应下。
能处理一个,另外一个可不是想处理就处理得了的。
站在门前的人正看过来,已然在那等她,无尘子叹了口气,抬步上前,“苏施主,走吧。”
到达目的地,与昨晚没有差别。
村中怪事致使村民近日来,不约而同避开不上山,倒是给了她们点方便。
无尘子取出符纸,齐齐投掷空中。
黄符凌空而立,有序地环绕其周身,不过瞬息底部引燃,符箓冲着四面八方飞去。
还未等她再做什么,身旁同样甩出数张纸,纷纷化作小人,追寻符箓其后而去。
两人目光相汇。
无尘子颔首,“谢过苏施主。”
“小师傅,可千万不要同我客气。”
苏雪看着四面八方无一处遗漏的符纸,有几张率先聚在一处又在瞬间引燃殆尽,笑道:“这下子,可就不好藏了。”
昨晚追息符仅仅一张,如今,四面八方无不遗漏地试探,就像天罗地网。
只要透了味,就一定有痕迹。
方向对了,找到不过是时间问题。
比起昨晚地被动,今天主动了许多,顺着符箓地引导,不一会俩人便是追到深处。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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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8 章 第一百二十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