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话题转换让特招生侧眸看了她一眼,拿过她递回来的水装进小背包,嗯了一声,“走吧。”
虽然只是秋山外围,但在这种树林里井不是全然安全,拿到了物品,特招生准备速战速决,身后的娇小姐就没有这么多顾虑。
金昭音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犹豫了一会,还是问:“那,那你生日是几月份。”
比起从小到大周围的见过的同龄人,眼前的女孩,显然比她们多出了某些东西。
“你的问题可真多。”
拨开草叶往前走的动作一顿,往下走的同时回头看向她一瞬,特招生声音淡淡,“这会让我想到,你在对我个人的事情感到好奇,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当一个人的注意力过度集中在另一个人身上,会衍生出一种习惯,每当那个人出现在视线中,过度熟悉的注意力就会落在对方身上,会不自觉去观察,去揣摩。
更严重的是会产生不可控的情感。
那些情感依人而定,但无论是什么,这都不是好兆头。
尤其是,来自一个金贵的娇小姐的好奇。
金昭音睫毛轻颤,对投来的视线感到浑身不自在,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被人试图戳破,带来一阵心慌感,“你在说什么,我才没有感到好奇,我只是问问!”
特招生似有若无地应了声,没有继续深入了解的心思,她的方向感显然不错,在环顾四周一模一样景色的情况下,很快找到了来时的浅溪。
特招生没有变化,如法炮制地蹲下身,示意对方上来,山里的溪水惯有的凉,泡在水里,凉意从脚心穿透,谁也不知道会不会着凉。
划破出血还是着凉感冒,都不是特招生想要看到的,与其这样,还不如她来做这些。
这次面对蹲下来让她上去的特招生,金昭音垂下眼睫没有拒绝。
比起被公主抱刹起的心惊肉跳,轻轻靠在人的脊背应该会…比较舒适得多吧。
至少,至少不会有让人温度持续上升的怪异反应。
经过来说的那次交谈,俩人之前的气氛明显有了细微的变化。
像是有什么东西凝固在一起,又像是有什么坚硬的东西裂开了一条缝。
细流与破水声响在耳边,被人背着,身下的每一个动作都会带着她,金昭音呼吸放的很缓,像是刻意屏息,不去被裹挟着草叶味的冷香侵蚀。
脖颈和侧脸偶尔会有纤软的发丝滑蹭过,撩拨起轻微的痒意,她圈在人身前的手指不自觉搅近。
这条天然的浅溪井不是很宽,肉眼计量约摸四米来宽,水流不急不躁,清脆的潺潺流水声很容易抚平内心浮现的躁意。
按理来说,人踩在上面,不多时就能到达对岸。
然而,金昭音却感觉有点太慢了,明明溪不宽,人不慢,她却莫名感到慢了…
很慢很慢。
不然,为什么,她连背着她的人,呼吸是平缓或急促,这段时间睫毛垂下几次,胸前起伏了几次都记得清清楚楚。
金昭音咬紧唇,心率开始骤然加速,莫名其妙的情绪下,就像心尖搅合着让她不安的东西,思维开始缓慢转动。
耳边响起了低缓的嗓音。
“好了。”
特招生穿完鞋袜,往前走了一段距离,才发现站在一旁的娇小姐没有跟上来,回头发现对方神情异样,站在原地,看着不远处的树出神。
特招生抿着唇叫了声。
金昭音有些迟钝地应了声,小跑着跟上。
或者只是适量的锻炼,东西藏的不深,来时花费了一个小时左右,如果没有意外,她们可以在两个小时之内到达山下。
不过那都是没有意外的前提下。
走到一处树丛茂密的地方,特招生拨走参差不齐草叶的动作一顿,悄然站定身。
身后踩着她的步子跟上来的金昭音没有反应过来,一头撞到她的背。
金昭音刚想问怎么了,携着青草香温凉的掌心就堵住了她欲启的唇,连带着喉间还没有发出的声音。
她眨了眨眼,耳边是一声压低声音的嘘声。
很显然,前方或者不远处,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金昭音抬眸想去看看,不过被特招生的身体和树木挡住了,她什么都看不到。
怀中人动来动去,想到她过于重的好奇心,特招生把目光从不远处收回,压下头,示意她不要说话,往后退。
俩人保持着紧贴的姿势,一步一步往后退,金昭音起初还会去想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身前人变得警惕,不过很快,她就被抵着鼻尖被呼吸染上温热手指引开了注意力。
贴合在敏感唇肉上的东西覆盖着薄茧,每一次随着脚下的后退,轻压在上面的薄茧就会轻轻摩擦,掀起一阵无法形容的酥痒。
上次残留的记忆还在脑海中,让人感到错愕与羞躁,想不明白当初哪里来的念头,竟然,竟然会做出咬别人指肉的事情。
发生的一件件事情,心头涌现的种种情绪,金昭音脑海乱的像麻糊,不小心绊到了什么东西,尽管很快被扶着她的特招生察觉。
耳边还是响起一声显得清脆异常的咔呲声。
是有人稳住身体时,踩到了弯曲呈现对折的枝干,随着重量的压迫,一瞬间折断了。
不远处响起了一阵人声,带着怪异的腔调,随之而来的是强健的脚步声。
是有什么人,正在往她们的所在位置跑来。
串联着身后人刚刚怪异的反应,很显然不是她们认识的任何一个人。
踩在泥草地的闷响压过林间鸟雀虫鸣。
金昭音只感觉捂住嘴的手一松,手腕传来拉力,接下来视线不断晃动,被带着在一片密林杂乱中奔跑。
身后那些不知名的人还在追。
金昭音喘着气,眼前的景色有些不稳,抬眸只能看见前面带着她穿行的人抿起的唇角。
她想要开口问什么,但喉间涌入的空气,掀起一阵发涩灼烧感,脚下步伐没有停过。
这一刻金昭音听不到身后那可能会有的呵斥声,听不到周围的鸟雀虫鸣,看不到让人头皮发麻的虫子,只能感觉到抓在手腕上的力道,和在眼前飞扬的长发。
不知道过了多久,不断往前奔跑的动作才停下,特招生气息有些不稳,眼镜早在密林穿梭的时候不知道挂落在哪里了。
她敛下眸,视线中精致的女孩有些狼狈,发丝夹着树叶,整洁熨平的衣裙起了褶皱,甚至染上个各别枯草叶,缩在她身边急促的喘息着,像只惊魂未定,狼狈不堪的小猫咪。
当然,在对方茫然往来的清澈眸子里,她也看到了自己狼狈的模样,特招生细细地喘着气,控制着频率逐渐回归,她看向远处。
大概是没选择继续追了。
这让她微微紧绷的神经开始放松。
秋山看起来不仅仅是探险博主和小网红偶然打卡的地方,因为地势环境的原因,也被一些特殊工作的人用来体能技能训练,又或者是作为某种不易察觉的交易地点。
如果恰好遇到了后者,被看到的话,显然后果很严重。
长时间的奔走让体力跟不上的娇小姐腿有点软,她捂着胸口,不断喘着气,心里很多疑惑,但消耗了太多,实在太累了,暂时只想要靠在身后的树上休息一会。
没想到刚往后退了一步,脚下一滑,刚刚抵达的地方井没有把所有都观察清楚,只看到了身后的树,忽略了树旁边是一个滑坡。
金昭音心里一个咯噔,这时握手腕上的力道在收紧,还没松一口气,不远处一阵机械声响起,头顶树上传来鸟雀惊鸣声。
俩人双双从这陡峭的坡往下滚。
特招生有些头疼,大概是没想到这次探险会这么刺激,又或者是为身边不让人省心的精贵小姐,翻滚在遍布树叶草地的斜坡,她压着人往怀里扣,防住被那些锋利的东西割破。
金昭音脸上的温度飙升,被闷得更加喘不过气,含着透不过来的热,听着有些急促的心跳声,她伸出手,捂在了身前人的后脑勺。
感觉到头上的异样,特招生微微一顿,敛下眸看了一眼埋在胸前的发旋,直到彻底停下,她们已经不知道滚了多久,身上沾满了树叶杂草,庆幸的是近期没有下雨,不然她们会更加狼狈。
特招生缓了一会,看向上面。
密集灌木掩盖住了人的视野不仅仅是她,也对其他人,不过至少没有听到跟着滚下来的声音,这代表不会在下一秒就撞在一起。
那些人身上带着东西,滚下斜坡在某方面来说,也是好事。
她站起身,检查了一下,在刻意的防范下,避开了撞击到树木的几率,身上除了一些划破的伤口,骨头井没有创伤。
粗略检查完自己,特招生垂眸看向似乎有些惊魂未定的娇小姐,“还好吗?”
金昭音睫毛轻颤,含糊地嗯了声,眼前多出了一只手,修长白皙的指肉上有着肉眼可见,细碎的伤口,有丝丝的血迹渗出。
特招生见她没动,开口道:“我们得尽快离开。”
不然,保不准等会,那些人会不会跟上来。
经历了刚刚那一幕,金昭音隐隐约约有点猜想,手背在身后,点了点头,有些踉跄地站起身,“我自己可以…”
察觉眼前的人眼神变得微妙,打量了她一圈,最后落在脚下,金昭音脸色发红,嗫嚅着,“看着我干嘛,我真的可以…”
“走吧。”
特招生唇动了动,到底还是记得先离开这里再说,她环顾着四周,稍微弄乱掩人耳目才带着人快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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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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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6 章 第八十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