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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章 第六十二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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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宿主一路往扬县山脉靠近,讨厌鬼有心想要缓解缓解此刻微妙的气氛,不过试着开了几个头,就彻底沉默了下来。

人类大概真的是奇怪的生物,至少那些浓郁到,不能随意割舍的感情,它这个自始至终处于客官的人工智能是看不透的。

看起来一向没有什么情绪的人,一向冷静理智的宿主,偏偏在每个它觉得不该在意的地方在意,不该停留的地方停留。

相信在很多人看来,这种神奇的位面旅行,其中所遇到的角色,对于自己本身就不过是过客。

无论是对方在这个世界当中,担任你的亲人,朋友,亦或者是爱人,在需要离开的时候,在最终旅行没有抵达终点的时候,一切都是可以随时抛弃的。

在记忆当中,自身可以清醒地知道,这些人不过是你需要短暂经历的一个世界里,所遇到的npc。

又或者,把一个更残酷,更真实的事实摆在眼前。

——当连你最初的最初,真正拥有的都在渐渐遗忘,又凭什么把那些,本就不该存在的情绪放在这些明知虚假,注定是过客的人身上。

但,偏偏宿主给它的感觉,就像是在每个世界当中,从一开始就把那个人当做自己活着。

宿主的确看起来没有情绪,也一直带着它所满意的冷静理智,这是合格的,甚至超标的,不然它们不会进行匹配绑定。

但让人诧异的是,拥有完美完成任务要素的宿主,却在执行任务的同时,在每一刻,都在认真地对待所经历过的每一件事,所遇到过的每一个人。

她没有把这些当成虚假,没有把这些人当做npc,每个世界的人,也都是她。

无论注定悲惨,无论怎么凄苦,无论如何受伤…

大概这就是她处于‘死亡’,却依旧活着的原因吧。

但为什么…一直不好好对待自己呢?

讨厌鬼摸着菱角,蓬松细腻的黑毛绒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扬县的山脉,自传闻得到证实,一些好奇心旺盛,依旧不信邪的人跑来尝试过后,又经历扬县一夜之间被屠杀纵火,愈发人烟罕见。

周遭的路上甚至动物都很稀少,似乎都在害怕忌惮着什么。

那层肉眼不能见的能源膜虽然看不到,但却能感知到,在最后一天的情况下,它就像只精疲力尽的鸟儿,挣扎着扑打着翅膀,想要多飞一会,最后却不过是拖延坠落的时间。

和苏雪想象当中的一样,在最后一天,微弱的能源膜连温柔的推拒都无法做到,靠着本源相近,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潜入了其中。

甫一进入,铺天盖地的腥臭蔓延,与一层能量源相隔外界的清透完全相反,不仅仅是空气,所有的一切可以说是天壤之别。

略显得暗红的天空不像夕阳绚烂舒心,仿佛映射着这处地方隔绝了所有美好,只剩下渗人的阴暗。

山脉中,脚下不能算是道路的土壤似被什么奇怪的养料滋养,踏上去不仅仅黏腻,微微动作间有湿濡的感觉从脚底爬上。

周遭黑压压的树枝间一眼望去似乎染着浓稠肮脏的血迹,看起来格外引人不适。

讨厌鬼沉默了片刻,震惊中夹杂着愤怒:【这真的不是我们提前来到了什么惩罚位面吗?上司给个机会啊,我不就是翻车了一次吗!?失败乃成功之母啊,在不不知情的情况下搞这种暗箱操作真的好吗?】

听着脑海中机关枪似忿忿不平地发问,苏雪微蹙的眉眼渐消,敛下眼睫,飞身掠过外围密密麻麻,看起来如埋骨之地,满的不详气息的树木,往内围赶去。

有些细碎的声音顺着腥臭的风传入她的耳畔,那就代表着她所要找的人,也只会在内围。

比起外围视觉上与心里上的不适,内围似乎更能准确的叫之为地狱。

讨厌鬼都恨自己长了双眼睛。

当然,那不仅仅是因为这些人似乎失去了人的思维,如同动物般。

而是在某种意义上,能量源的阻隔下,这处‘与世隔绝’,不可否认,山脉的确很广,但在时间的流逝下,加上里面的人贪婪无止境地剥削。

里面所存在的东西不但不会按照自然规律延续,反而只会漫漫消失,直到最后没有,到了那个时候,这些贯彻恶的人会做些什么,可想而知。

苏雪藏在一棵树后面,不动声色地扫视着那一大群人,或者不该称之为人,而是化身成人的恶鬼,一个个面目狰狞兴奋,大口朵颐着手上的鲜美的肉菜。

她目光落在上面,看清楚是什么之后,顿了顿,在这些人一旁,有数十个濒临崩溃女人,无一例外,可以看出的原本生活在这的昙月族人。

只不过原处耀眼的浅金发此刻脏乱蓬松,浅蓝色的眸子空洞,时不时癫狂地低喃着什么,亦或者想要扑上去做些什么,可惜最后都只会被无情地压在地上。

很显然,她们刚好遇到了这些人食物匮乏,拿一切能够抛弃能充饥的东西填饱肚子的时候,尽管…

苏雪把目光从那食物上收回。

看到此时此刻这一幕,讨厌鬼突然有了人类的生理反胃系统,趴在地上差点没虚脱。

不过发现宿主想要做什么之后,它还是咬着牙,权衡利弊:【宿主,虽然或许,你能打得过这群人,但我们不知道附近还有没有另外一群人,到时候你精疲力尽,遇到了就只有死路一条,加上昙月一族的能力你又不是不知道…】

昙月族人血肉都具有神奇的能力,虽然比不过圣女圣子所蕴含的纯粹,但也不是凡物能够睥睨的,说不定到时候宿主打的力竭,他们喝点血啃点肉就满血复活,更不用说有没有其他人。

苏雪点头:【我知道。】

讨厌鬼松了一口气,然后就见宿主掠身进入了战场。

它早该知道宿主嘴上说着一套,做的又是另外一套了啊!

原本兴致勃勃吃着食物的一群人并没有在这山脉中被养废,马上察觉到了有敌人进攻,对于进餐时间被打扰,一群人心底的恶意在愤怒下直线往上奔腾,每一次出手都是狠厉阴损。

山脉有三种人,昙月族人,武林盟原本的正道人士,最后,就是当年入侵攻占了昙月的恶人。

当年的动荡声势浩大,惊动了整个武林,苏雪根本没办法预估里面到底有多少人。

是一百,五百,还是上千…

但在决定来的那一刻,就不打算坐视不管。

讨厌鬼沉默地看着在混战中的人,敏锐地读出了一些信息,它总算知道为什么她把几个相关的人都做出了事后的安排。

更加明白了那句。

【与其受伤,不如保持原则。】

因为啊,她在决定承担这份责任开始,就没想过活着出去,所以在剩余的时间里面,安排好了一切。

它在醒过来的时候,就看着宿主日复一日的忙碌,练武,奔走,在别人看来枯燥无趣甚至烦闷厌恶的事情,她一做就是十年,没有一天休止,起初它把这些归结为尽职。

现在却知道了藏于表象底下的另外一层深意,但是,为了这些人值得吗?

昙月族人怔怔地看着,那些让她们作呕的人慢慢远离自己的警戒范围,一个个疯了似的扑上去抱着那些鲜血淋漓泛着惨白的躯干,哭得眼眶凸显,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

那或是她们的孩子,或是她们为之交付承诺的伴侣,可这一切都在现在变成了凄凉和悲痛养料。

就在不久之前,她们还在这片十年前让她们感到深寒恐惧,而后得到不知道什么庇护,得以安全安慰的家园中渐渐心存幸福地生活着。

就像一切都还没有发生的时候,她们有着世外桃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安稳度日,每天聚在一起嬉戏打闹,笑语欢颜…

但就在现在这一小会,一切又都毁了,又是这些人,又是这些人!

为什么,为什么,昙月族人一直以来只想要好好生活,甚至避世躲在自古流传下的特殊的世外桃源当中,不向外迈出一步。

但为什么,这些人就是不放过她们,她们只是想要活着,只是想要作为一个人活着,而不是作为其他人能够随意践踏欺辱的东西。

就这么简单的愿望,为什么都要被剥夺!

如今又一次,特殊的庇护消失了,那些被隔绝在外围的人攻占了原本再次平稳下来的内围。

丈夫死了,孩子死了,自身被不断玷污,一切都是那么的扭曲,她们自始至终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经历这一切,她们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生来就注定承担他人的欲望,为什么…

她们失声痛哭,神情渐渐癫狂,嘶喃着,“为什么,为什么…”

恶念在这一刻达到顶端,彻底压过了善,似编织在一起的号角,不断地在呼唤着什么。

内围最中央的一处隐秘的洞穴。

其中的一角铺着一张粗糙的草席旁,一个神情不安惶恐,瑟瑟发抖的女孩不断望向四周,像是小鹿,害怕受到猎人的捕猎。

“小影…”

她感觉到身边的动静,猛地往草席看去。

草席上了女人一头茂密绵长的金发,身上绿腾长叶衬得皮肤白皙细腻,容貌精致稠丽,完美漂亮,看起来就是一个上天精心雕琢的孩子。

然而一切都不过是看起来,如果上天真的宠爱她,就不会让她遭遇这些。

女人她此刻的神情痛苦,染着点点星灰的睫毛不断翕动,似下一刻就要苏醒,微启的唇不断溢出嘶吼。

“小影…小影…小影你在哪…好痛苦…我好痛苦…为什么还要承受这一切…毁灭吧,毁灭吧,所有的一切都消失就好了,都消失干净!”

女孩颤抖着肩膀,忍着眼泪掉落,红了眼眶安慰着,“圣女,圣女,我们会没事的,会没事的,只要睡一会,一切都会过去的,痛苦灾难不会一直降临在我们身上,看,圣花不是还在庇佑我们嘛,只是现在你小声一点,不然可能会被发现的…”

那些面目狰狞的人又来了,比六岁时挥之不去的噩梦更加可怕。

她不安地望着洞穴口,一枝亭亭玉立的花依然笔挺地绽放,但花瓣淅淅沥沥的落在地上,只余下仅存的几片泛着淡淡的细粉。

就像下一刻就会彻底枯萎。

女孩连忙爬过去,哆嗦着手,把皮囊中仅剩下的水小心翼翼地淋在那寸土壤上。

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了,想到族人可能在经历什么情况,女孩眼泪还是没忍住,落在了撑在花旁的手背上。

谁来…救救我们…求求了…

这些人比想象当中的更加难缠难对付,在刻意引起怒火后,果然顺着意思远离了那些昙月人,但在近百人的唯攻下,尤其就似一只只不要命的恶鬼,只想把碍眼的人撕碎。

苏雪平稳的气息也有些不稳了起来。

地面上横七竖八地躺列着动弹不得的人,不断发出野兽嗬嗬嗬的嘶吼声,代表着他们并没有死,他们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想要去把刚刚没有吃完的东西都吃完,这样他们就可以撕碎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讨厌鬼看得一颗心都揪起来了,但情况危机,怕出声坏了事,只能用一双眼睛盯着加油打气。

索性在苏雪一个时辰接连不断地攻守下,那些还猖狂不止以自身为天的人都横躺在地,扭曲的身躯就似腐尸钻爬的生蛆。

解决掉这些人并不容易。

苏雪抵着粗粒的树干,垂首喘着细气,额间的汗水潺潺涌出,顺着轮廓滑落,沾染在面具末端,坠入衣襟。

讨厌鬼:【宿主,没事吧,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吧,对了,你应该把这些人先杀了,这种人不能留着生不如死,反扑就不好了…】

它的话猛地顿住,直直看着一个地方,半天说不出话来。

苏雪睫毛微振,她伸出手,染红的软剑上的细痕寸寸延伸,最后发出一声凄厉的脆鸣,折断的剑掉在地上,只能不甘地指向不远处听到动静后赶来的人。

眼看又来了数百人,比刚才多了不知道多少,讨厌鬼急着满头大汗,把绒毛都给打湿了,没想到这个世界得死着出去吗?

或许死之前,宿主还得经历…

它猛地摇头,让自己冷静,看着那把断剑:【宿主,还有武器吗?】

如果没记错的话,刚刚对付那些人的时候,宿主已经用掉了身上一大半的暗器暗毒什么的,现在主力没了,对付这些人简直没半点活力可走。

苏雪颔首,讨厌鬼眼前一亮,眼睁睁看着她从自袖间取出一把小匕首,有多小,大概只有两寸…

讨厌鬼抓狂,这真的可以打的赢吗?

对了,习惯了上个世界,它都忘记了它还有商店功能啊,过了体验世界,商店功能就为宿主开放了啊,只要没有喜爱值,只要没有那粉色的海洋,只要有足够的讨厌值,它就还能用啊!

说干就干,它马上选好了三十九米激光长剑,管它合不合理,这个世界都这么不合理了,我用魔法打败魔法怎么了?

眼看宿主已经拿着那两寸不到的小匕首和那些人打起来了,它小短手马上按购买按钮:【宿主,你等等,我马上来帮你!】

这种系统商店的东西讲究的就是效率,只要一秒钟就能到货,凭借三十九米激光剑,还对付不来这些区区变异人类?

结果讨厌鬼在畅享中按了半天,也没见购买成功显示出来,甚至购买键都是灰的,浮屏上还特么飘着几片粉色的雪花。

它猛地一顿,有种不详的预感。

讨厌鬼抬头望去,果然见四周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了粉色的雪花,不仅如此,粉色水渐渐升腾,它绝望地往旁边看去。

【刺啦——喜爱值——刺啦——无法分辨】

我喜爱xxxx!!

什么时候不好,偏偏挑这个时候,讨厌鬼差点没忍住想去暴打某个人。

就在它跳脚的时候,苏雪原本就被上一群人拖去大半工具和体力,现在遭到密密麻麻的人轮流围攻,在无坚不摧的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不能做到毫无漏洞。

一时不察,苏雪被重重地踹在地上。

脸上的机关面发出不堪承受的咔哒声,应声脱落,一张如月似幻的倾世脸暴露在一双双杀红了眼,猩红兴奋的眸中。

尤其是这似谪仙般的人此刻神情无波,无畏无惧,抹去唇角的血渍,缓缓站起身,狭长的眸子淡淡地扫过他们,一副圣洁漠然到不容侵犯。

然后在场的人却都忘不了,对方唇角染着艳丽的红,无力脆弱地躺在地上的模样,她此刻极具攻击力的样子,不会让人觉得害怕,只会令人愈发的亢奋。

从内到外,想要把人撕碎。

四周沉寂了瞬间,随即爆发出疯狂的叫嚣声,各种粗糙低俗肮脏的词语从这些脱离人的范畴,只余下畜生都不如的只余下本能的男男女女口中溢出。

讨厌鬼趴在地上,脑海只剩下两个字。

完了。

不久之前,魔教。

药佬细致地给床上人把脉,施完一套独特的针法才抹去鬓边的汗水,他目光沉沉,抚摸着床上人的额,低声道:“康儿,你放心,伯父不会让那不是人的东西得逞的。”

他该知道的,早在那个人逼死发妻,亲手杀死亲生女儿的时候,他就该想到的,为什么会在他赶去的时候,留下胎毒缠身,体弱多病的康儿。

更是在后面,看起来命悬一线,在他面前痛哭后悔弃掉魔教教主之位,留下一个据说能够救康儿的小娃娃就在消失了整整十年。

那娃娃他知道,这不就是当年闹得沸沸扬扬,没个安生的昙月族人,更是那个人所寻求一辈子的长生不老药吗?

药佬一直看不透,为什么这么执着于长生,让人连原本的寿命都搭上去。

虽不知那人打什么主意,把毕生所练的内力传授给了康儿,同那好不容易搞来的女娃娃都扔在了魔教,交给他后独自持伤离开。

但看着眼前的孩子,药佬知道,昙月一族的血的确有起死回生之效。

而眼前这个女娃娃的身份能被那个人费劲心思,最后一副快要命绝的模样,远远不会是普通的昙月族人,那便只有那个位置,如若被旁人知道,这个女娃娃的后果可想而知。

所以把往年偶然游历四方寻到的桃花阵布在了魔教当中,加之那苏丫头母亲提点的门路,桃林防止了外人进入其中。

行成后的阵法能够洗涤人所携带恶意的欲望,刚好可以避免相应的麻烦。

药佬把人养在了桃林,他做这一切并非全然无私善心,他同样也是那些俗人中的一员,想要等这位小圣女长大时机到了,就能够取一点点心头血救康儿。

武林动乱在那年停歇,日子也就这么慢慢过去,三年前,他定时给康儿,回来的时候,竟然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他改了一副面容,乐呵呵是个人看了就会觉得像是个老好人,可惜药佬一眼就看破他的伪装。

不过是层易容的皮,怎么样都改变不了骨子里散发的恶臭。

但在他发现之前,甚至发现之后,对方一直没有什么不轨的行为,甚至隐隐有了当时年少的模样。

小时候兄弟俩相依为命,一同度过了许多苦难,他还记得小时候一个小小的果子对方也会同他分出一大半,一本满足的神情。

药佬当真相信了人是会变回来的,或许他已经改过自新了。

可惜,一切都只不过他可笑的想法。

从一开始,他就不该对那个人最后抱含希望,再顾念那些所谓的兄弟情义选择放手,以至于…以至于到了最后,连康儿都遭了毒手。

屋檐突然悬下几道身影,他们倒吊着,盯着窗前的人仔仔细细地看了好几遍,若有所思后满脸慌张无辜,“药佬,你怎么一副被欺负的模样,先说好了,我们可没动手,可别想赖在我们身上!”

药佬满心的情绪戛然而止,吹胡子瞪眼地指着这群小兔子崽子,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教人:“药佬,指着我们几个干嘛呀,我们又没说错什么,你吹红了眼可不怪我们,要说起来,我们现在不是还正替您挡风的吗?”

药佬气的肝疼,“滚!”

“好嘞…”刚说完,房顶又探出一个教人的头,她缓缓说:“真稀奇诶,我看到教主带着一群人往桃花林去了…”

药佬双目一瞪,几下就知道了对方的打算,步伐匆匆地往外赶,“你们这几个小兔崽子,给我看好屋里面的人,我回来时候要是看到出了什么问题,全部关暗室去…”

他头也不回地说着,结果等了半天也没见以往最会呛声的兔崽子们给个回应,不耐烦地抽空往后一看,就撞进一双双好奇催促的眼睛里。

似乎在奇怪你怎么不走了。

“……”

药佬额角青筋跳动,竖起眉,“你们一个个跟来干什么?”

教人耸肩,一个个都是吊儿郎当,要多不靠谱有多靠谱。

“诶呀药佬,我们敏锐的直觉告诉我们,你要去的地方有戏可看,这我们怎么能错过呢?”

药佬:“……”

似乎是眼神中的杀气太过明显,教人们对视一眼,难得正了正脸色,“其实吧,我们最近在讨论一个问题,最终谁都没得出结果,所以打算亲自去瞧瞧。”

“要不药佬你告诉我们也行啊。”

“屋里面那位到底是不是我们尊敬的教主呢?”

“我们深思熟虑了几个时辰,发现教主还是做不来杀人的事情啊,虽说一身强悍的内劲,但我们都知道他很少用。”

药佬冷笑,“难得你们这么努力啊。”

教人们谦虚了一下下,才笑嘻嘻,“再说了,如果真是什么危险的事情,药佬你这把老骨头也只够别人推一把啊,万一回不来怎么办…”

“是啊是啊,哪有我们靠谱…”

要不是情况紧急,药佬非要拼了这把老骨头打死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兔崽子。

你们靠不靠谱有这个时间说,心里都不掂量掂量?

教人们飞身到前,拉起还在吹胡子的药佬往桃花林掠过,“放心好了,有人留在这看着人的,走吧走吧。”

远远的,屋顶上的人冲着药佬打了个手势。

示意有她在,放心!

桃花林。

自从那个人走后,圣女过的一如既往,仿佛没什么改变,该吃吃,该喝喝,该沐浴,呵斥侍女的时候都没有落下。

只不过这几个时辰中,时常坐在窗边,一个人看着远方,眸子晃然,不知道在看什么,也让人猜不透在想什么。

侍女小心翼翼地觑着眼前这位尽管只是背影也能引人失魂落魄的女孩,不由在心里猜想到底是谁能让她这般失魂落魄。

是的,失魂落魄,常常发愣出神,拿着一个东西看了扔,扔完又捡起来拍干净,反反复复,怎么看都有点失魂落魄的模样。

想来想去,她们也只能想到最近新出现在圣女面前的人,排除不知道圣女在外面那些日子遇到了什么人。

她们能够想到的就只有那个人,只不过让她们觉得奇怪的是,原本俩人不是不对付吗,圣女居然会喜欢那种寡言冷漠的二教头吗?

这些想法自然只会出现在脑海里反复,侍女们悄悄做着自己的事情,突然,窗边传来一声轻响。

只见窗前的女孩捂着头,身躯晃了晃,径直撞到了窗沿,一时间雪白的肌肤出现了狰狞刺目的红痕。

侍女们一急,连忙取药的取药,想要扶人的扶人,只可惜人还没能碰到,就被人一手推开,刚站稳,眼前哪里还有圣女的影子,只在门口看到一抹还未消失的发影。

她惊叫出声:“圣女,你要去哪里?外面很危险!”

二教头在离开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和她们这些侍女叮嘱了一些话,甚至连桃园中住着的女孩也让她们不要让圣女往外跑。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都在说为什么危险,但是深陷在某种控制下的侍女们,绝对不允许危险落在她们珍惜娇贵的圣女身上。

可惜等她们急匆匆跑去的时候,圣女已经往桃林外奔去,脚步急切匆匆,一时间她们竟然追不上。

圣女咬着牙,脑中一股钻心的刺痛感蔓延,让她捂着头,喉间含着痛呼。

在源源不断上涌的痛苦中,隐隐约约浮现了某种记忆,熟悉又陌生,像是她自己经历的,又像是看着别人经历的。

耳边嗡嗡作响,铺天盖地的难受如海水把她淹没,有哭嚎,有遍地的鲜血,有死掉的孩子,还有她…?

圣女难受地嘶吼了一声,踉踉跄跄地往外面跑,除此之外除了捂住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抑制突如其来袭来的悲痛怨恨与痛苦。

有什么在引诱着她离开这个能够压制人恶念欲望的桃林,同时有什么在拼命地警告她,绝对不能再往前踏出一步。

圣女精致白皙的眉心冷汗潺潺,悬在上面的蓝宝石疯狂颤动。

隐隐约约,前方传来刀剑相戈之声,圣女颤着睫毛,被汗水染上点点红意的眸子有些恍惚地看着前面。

只见桃林外面,一队人不知道为什么打了起来,鲜血铁腥味顺着风飘到她的鼻翼间,似乎与脑中的画面相衬。

原本就难受的身体,涌上一阵反胃,一时间竟然抵过了阵阵发疼的脑子,圣女俯在树前干呕,过了一小会竟然晃荡着身躯,就要昏倒。

也就是这点不适的空挡,让赶来的侍女拦住了即将踏出桃林的圣女,扶着她往里面退了几米。

等暂时安置好了不知道为什么跑出来的圣女,侍女们面面相觑,不懂为什么魔教中的人会相互打起来,而且还是在圣女所待的桃花林外面。

此刻在外面的不是别人,正是鲜少踏出高楼的教主与一众没有见过的人,和历来待在药堂的药佬与一众她们偶然能够看到,戏弄一下她们的魔教教人们。

翠影站在桃林最边上,一簇簇桃花自枝丫间掉落,徐徐飘到她的发间,映着冠在发中的花枝娇艳欲滴,格外鲜活。

她看着两方对峙,垂下的眼睫,看着自己的手,像是注意到了什么,回眸看向陷入昏迷的圣女,眸子莫名染着一丝悲伤。

桃林不远处,两方身影交织在一起,一时间难舍难分。

这些人的身法诡辩,阴气沉沉,透着股阴冷,虽说魔教教人平日里有多懒散就有多懒散,但毕竟还是得赚钱养活自己,嬉嬉闹闹的同时,本事当然不能落下。

再加上在来之前以防万一,他们还在药佬那顺了一些药,跟另外一群人打起来的时候根本没有后顾之忧,渐渐的,那群原本激进阴毒的人处在了劣势。

看着这些鲜活纯粹的教人,药佬摸着胡子有些欣慰,真是难得靠谱一回。

随后,他目光沉沉落在披着黑斗篷的男人身上,昔日所亲切的眉眼此刻看起来格外惹人生厌,“果然,裴渊你从一开始打的就是这种注意。”

昙月一族流出着秘术,据说是玄乎其乎却让世人向往的长生秘术,如今看来,竟然是真的。

药佬自幼游历四方,知晓许多常人不知道的东西,如今年世以高,看透的东西也愈发的多,并不会对一些不符合常理的东西感到困扰。

所谓的长生秘术,就是把灵换位,当衰败的躯壳不能够再使用,可以寻找一副新的,年轻的躯壳,把灵注入其中,那便得到了新生。

早在十三年前,这个人就打定了主意夺取自己亲生儿子的躯壳,作为他的新生。

如今,也实施了,原本七旬老人如今换了副年轻的躯壳,只需要把缠身的胎毒病魔驱除,这就是他一直以来想要的长生永存。

药佬看着眼前的人,只恨不得杀之后快。

教主阴沉着眉眼,或者更确切的说,应该叫他裴渊,他此刻苍白的薄唇不时漾上浓稠鲜红的血色。

不过裴渊并未在意,抬手无所谓地抹去。

这具躯壳所遭遇的确很难缠,很难受,但这一切在他要得到的一切看来,不过只是小小的身躯之苦,更何况不久之后就会彻底痊愈。

他淡淡扫视着对面的人,最后落在那片桃林之中,看见并没有预料之中的人出现,眉沉沉皱起,对着药佬浮现冷笑。

“是与不是还重要吗?”

“带来的这些究竟如何,裴颂你清楚的很,不过是些不知所谓的小子,就像那些只知道吃的鸡仔,我高兴的时候逗逗,惹得不开心了就张张手也能捏死,剁成肉酱吃了。”

似乎笃定了这场胜利,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或许的确如此,药佬所制的药,是按照天然所馈赠汇聚于一起炼制的药,而他手上,却是拥有那种,能够让人起死回生,不知疲倦的‘药’。

他把那些早就备好的药抛向那些所带来的人,魔教教人虽然不明,却在看到几个服用后随即内劲暴涨,仿佛走火入魔般极具攻击性,纷纷优先击落那些不知名的药,可是已经晚了。

一时间局势反转,教人渐渐被压制。

听到久远的名字,药佬一时间有些恍惚,然而只是刹那,他看着那群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教人如今的模样,心猛地沉下。

似乎是察觉到了视线,其中一个教人回头打了个手势,那是一个以往示意他安心,他们会解决,只不过对方这一个分神,人已经被击落在地,尘烟四起。

药佬眉头骤然竖起,就见尘烟当中,教人重新窜出,抹去嘴角的血渍,身形丝毫不弱于对方地攻守,还不忘又比了个手势,示意他也快点,不然他下一次真的坚持不住了。

药佬没好气地骂了声小兔崽子。

眼前的亲生弟弟最终执迷不悟,陷入魔障,药佬不再废话,飞身上前,苍老眉眼肃穆决然,“既如此,我便亲手了结了你,亲手夺回康儿的躯壳。”

桃花林徐徐吹起了风,花瓣顺着风飞出桃花阵,虚假中掺入了真实,掉在打得不可开交的俩群人身上,不一会就被碾碎割裂。

翠影静静地看了一会,她知道因为阵法的影响,外面的人窥不见桃林里面的人。

她回眸看向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感到诧异茫然的侍女身上,轻声道:“你们先带着圣女回去吧,此处不安全。”

终究是见了血,侍女都有些害怕,嗫嚅着,“可是,姑娘…”

最后落在对面女孩静谧轻柔的眉眼时,杂乱纷纷的情绪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有一股抚慰的清风,所到之处渐渐平息。

翠影扬着笑,“回去吧,过一会就结束了。”

侍女们看着那边打得愈发激烈的人群,她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知道确实危险,不适合她们待在这,也不再说什么,扶着昏迷的圣女往楼阁走去。

翠影感受着残存的独立意识在消亡,脑中翻江倒海的记忆长流在冲刷着那不再坚固的屏障,驶向那条被保护的足够干净的小溪河当中。

意识一点点被啃食消弭的痛苦始终伴随,

翠影抬手抚摸着发间别着的桃花树枝,眼眸有点悠远,似在回忆着什么,回忆着,一直以来,在那根桃枝干上,能够看到的那抹令人心醉的风景。

她轻声低语:“二教头,我可能…不能等你回来了。”

她是这片桃林最后的守卫,直到再也不能动弹那一刻之前,她都会,倾尽全力,保护里面的人。

一尾青蛇自她的袖间钻出,豆豆眼瞟着她,蛇信子嘶嘶作响。

翠影摸了摸它的头,低问:“你们会怨我吗?”

小青蛇歪头,竖瞳盯着她瞧。

一声悠扬的笛声自桃林响起。窸窸窣窣的声响与嘶嘶声交缠在一起。

扬县山脉,路过的行人突然闻到一股浓郁的腐朽腥臭味,想到传闻,他有点害怕,但抑制不住好奇心,以往似乎并没有这些奇怪的味道。

顺着味道往山上走了些,入目的一切差点让人脚下一软直接滚下山坡,眼前哪里还是人待的地方,分明是书本上的十八层地狱啊。

“鬼,鬼啊!”

路人慌慌张张连滚带爬地跑了。

就没有看见身后景象虚幻了瞬间,渐渐如平时一般。

这处的能源层,快要支撑不住了。

讨厌鬼对周围升腾起的粉海气的跳脚,你说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至少等它换完啊!

一群愈发狂躁的人,势单力薄的宿主,是被逼入绝境的感觉。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第 62 章 第六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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