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车的速度很快,车窗外青山环绕,郁郁葱葱,风景如画。
苏牧手掌支棱着脑袋,半眯瞪着眼睛盯着窗外,但他的心思显然并不在这风景上面。
他还在想刚才那个问题,到底是谁在盯着自己呢?是偶遇还是早有预谋?
这跟老道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吗?那老道究竟是受害者还是参与者?如果是参与者,那他在这里面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看来这件事真的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苏牧是个冒险主义者,虽然这几年被债务压着,性子有些收敛,但这并不妨碍他内心深处的探险精神。
更何况,这件事情似乎还和他以前的公司破产可能有着丝丝缕缕的关联。
对于生意失败背负债务这件事情他倒是也能看得开,出来混迟到都要还的嘛。
但是那次事故牵扯的不止是金钱的问题,还有七条无辜的生命,总共十二个失去了劳动力的家庭。
这些年他挣的钱除了还债,其他的大部分都以捐助的名义送去了这些不幸的受害者家人手里。
他虽然混不吝,却也有自己内心的一份责任。这份责任如同十二座大山压在他的心头。
他能够做当庭杀人之类的噩梦,也不过是下意识的逃避,逃避当初的懦弱,想要逃离这重重枷锁,或者是希望再回到当初,能够挽回那些可怕的事情。
他不是没想过去死,只是他死不起罢了。
他有自己父母,有这十二个不幸的家庭。
如今这件事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和他当初的事没什么关联,但这次那恶意的目光,还有照片上那颗自己去过的巨树却又让他很难不将他们联想在一起。
哪怕只有一丝微弱的光芒,对于他来说未尝不是河面上漂浮着的那根稻草。
迷迷糊糊间,苏牧闭上了眼睛,这段时间又多了好几份兼-职,一天二十个小时连轴转,身体早有些扛不住了。
隐约间,他似乎又回到了出事的那个傍晚。
那天他刚陪项目经理喝完酒回来,四五个小时的时间里,他好话说了一箩筐,好酒装了一肚子。
菜可能未必有多好,但酒是真的硬啊!
这些个犊子不是花自己的钱,那是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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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钱当钱使的。
此时,他的肚子里,红的,白的,啤的,翻滚搅动。比旁边那台正在工作的商混搅拌车差不了多少。
一阵阵的尿意刺激着他保持着最后的清醒,两腿打着摆子,四处寻摸着有哪个隐蔽的小角落可以肆意的放纵一下。
“轰……轰……哗啦……”
“啊……啊……啊……出人命了……”
猛然间,随着几声巨响,一阵尖叫声传了出来。
出事了……
苏牧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念头,接着脑海里便是一片空白。
那……那个地方,好像是自己负责的区域。
苏牧一头冷汗,酒意顿时散去了大半。此时也不顾的肚子里翻江倒海,摇晃着身子急匆匆的朝着出事的地方跑去。
飞扬的尘土迷的人睁不开眼睛,等尘埃落下的时候,苏牧眼前看到的便是几台摔成粉碎的吊篮,还有一片的残肢碎骨。
鲜红的血液然后了大地,白森森的骨头碴子沾染着血肉的碎屑。空中垂落下来的钢丝绳随风呜咽着,似乎也在痛哭。
“哇……唔……”
他再也压抑不住胃里的酸涩,吐了个昏天黑地。
“这不是真的,自己看到的一定不是真的!怎么可能这整个一面墙的,四五台篮子一起出事?”
苏牧用只能自己听到的声音低喃着。说着,他猛然抬头朝着楼顶的方向看去。
或许是实在喝了太多酒,这一下的动作又太猛,脑供血有点不足,造成大脑缺氧。
伴随着一阵眩晕,苏牧只觉得自己的视线离开了自己的身体。如同一只风筝飘飘悠悠朝着这栋出事的楼顶飞去。
“那是?”
天边,夕阳最后的一丝余韵也开始被被黑夜慢慢吞噬,苏牧的视线落下,只见楼顶上方,一道黑影一闪消失在楼顶的消防通道之内。
就当黑影即将完全消失的瞬间,似乎是感应到了苏牧这奇特的第三视角,猛然一个转头。
苏牧看到了,黑色的兜帽下,那是一双翠绿色的瞳孔,散发着淡淡的莹莹的绿光。
一个激灵,苏牧苏醒了过来,火车呜呜的破风声回荡在耳边,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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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里还算安静。大部分人不是在闭目养神,就是在摆弄着手机。
苏牧直了直身子,甩了两下被压的有些发酸的手臂。
看来真的是太累了,接连的做噩梦呢。
等这件事情解决了之后,看来要好好休息一下了。再这样下去的话,自己的身体恐怕是吃不消了。
自己本来也是打算忙完这几天就好好休息两天的,可老道这一通电话彻底打乱了自己原本的计划。
现在他必须全力以赴的,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突然出现的照片,候车室突然出现的敌意,还有刚才的那个梦,这种种的的异常让他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危机感。
还有,刚才那个梦里的到底是什么?那会是真的吗?
不过,很快他就做出了自我否定,怎么可能呢!
当时出事的时候,警察可是去了一批又一批,甚至还下来了几个什么省城的专家。多方摸排取证之后,也没有发现任何人为的迹象。
最后给出的结论是:安装的配重块重量不达标,施工的这面墙属于迎风口,在风力的作用下承受不住重量,属于施工安全规范不达标,自己负全部责任。
要不然还能是啥呢?施工设备所属的公司,是市里某个领导的小舅子开的。
自己愿意主动承担全部责任,并愿意支付所有赔偿,然后通过某些关系这才免于刑事责任。这已经是侥天下之大幸了。
苏牧所在的大夏王国,属于一个半君主制国家。
一个集多党派,多家族共同统治的国家。
国王由七大家族成员轮流坐庄,每十年一次轮换。只负责部分外交事务,不理朝政。
国王之下设总-统一职,总-统负责治理全国政务,由四大党派人士选举担任,每过四年一次选举,不可连任。
夏朝,屹立在世界的东方千年,制度完善,法律健全,虽说偶有不公平的事件出现,但一个蒸蒸日上的国家倒也不至于出现什么屈打成招,栽赃陷害的事。
所以,对于这样的处理结果他也基本认同。
至于梦里看到的一切,那也只不过是一场梦罢了,难不成还能是灵异事件?
别扯淡了,现在是法治社会,妖魔鬼怪不允许成精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