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瑶皱了皱眉,“好。”
林宇离开后,凌魇洲以巨蟒的形态来到鱼瑶身前,鱼瑶看他:“你要跟我一起去?”
凌魇洲:“不然你还想单独见他?”
鱼瑶笑。
“而且,你现在也没办法走路吧?”凌魇洲说着让她坐到了他身上。
“我知道他来的目的,我不让林宇他们告诉别人我的身份也是因为这个。”
路上,凌魇洲跟鱼瑶说着。
“这几年因为其他星系想要参军的人都纷纷跑来了我们这儿,军事力量迅速崛起,而且很多不满其他星系搞民众阶级歧视的人们也都陆陆续续地来投奔,四大星系的人坐不住了。”
鱼瑶点头:“嗯,我知道,接纳他们进入中央星系的时候我就已经料到了。”
“你打算怎么做?”凌魇洲问。
鱼瑶懒洋洋地趴在他身上,蛇形态的凌魇洲身上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你知道么?我之前在贫民区生活的时候,大家对皇室最深的印象不是他们多有权势,多值得尊重,而是一旦他们身边的人做错事就会被扔到禁林里去喂禁兽。”
凌魇洲静静听着,鱼崽说的这个他自然知道,毕竟他就是皇室,从小生活在那个环境里,最清楚身边的皇室都有些什么癖好。
“哎,凌魇洲,我看过你对中央星系未来的规划,这几年也一直在往那方面努力,但是越往后就越发现一件事,一件,你没写到计划里却早就刻在你心里的事。”
鱼瑶说着坐起身来,白皙的小脚晃啊晃的。
凌魇洲心里一笑,果真,不愧是他的鱼崽子。
这几年他只当她从未察觉,原来是早就知道了啊,那种别人光是听到就觉得害怕的目标,她不仅不怕,反倒用实际行动帮他朝着那个方向一直前进。
“为什么?”凌魇洲淡淡问。
那个目标即便是现在来看都不容易实现,更别说是四年前,她为什么要帮他?
鱼崽不是恋爱脑的人,尤其是这种关乎全星际的大事,在这种事情上,其实她跟他是一样的,付出的任何努力都要求回报,绝对不做无用功。
鱼瑶摸着他漂亮锋利的鳞片:“你希望星际再无争端,我希望再无民众阶级歧视,可除了东部星系之外,其他三大星系总也学不乖,总该让他们明白,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凌魇洲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笑意,幸亏啊,小崽子是他的人。
见到宫蓝泽后,他带来的情况的确如凌魇洲和鱼瑶所料,其他三大星系不仅将所有想要前往中央星系的民众扣押,甚至为了杀鸡儆猴,将其中所有的贫民都流放至死亡区域。
“流放地点有两个,被称为死亡星的垃圾星,还有一个就是禁林。”
宫蓝泽说着叹了口气,“东部星系目前正在被他们施压,他们要求我必须照做,跟他们站在同一战线,否则将集体出兵攻打我们。”
东部星系的情况鱼瑶了解,如果是五六年前,大概宫蓝泽也不会如此发愁,可是近几年因为内部政权问题,军事权利被分割得乱七八糟。
而且宫蓝泽也一直在往撤销民众阶级区别化管理制度的方向努力,可由于皇室协会的种种干扰,他此举非但没有成功,还引起很多高官富人的不满,导致内部民众也开始分崩离析。
这样的东部星系就相当于一座没有了根基的塔,摇摇欲坠,随便一场风雨都将使其走向灭亡。
“那你顺着他们就是。”鱼瑶淡淡道。
宫蓝泽一愣,急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带兵攻打你的!”
巨蟒眸中闪过一丝寒意,这小子,还不死心?!
鱼瑶笑了笑,安慰道:“学长别急,我的意思是……”
她低声说了几句,宫蓝泽眼中闪过惊讶,“你们要干掉他们占领全星际?!!”
鱼瑶点头,一脸淡定。
宫蓝泽看向巨蟒,“战神殿下也……”
巨蟒没说话,但那对赤红色的蛇瞳中一如既往的孤傲冷漠已经给了他答案。
宫蓝泽突然愣住了。
此刻的他再看鱼瑶和战神,两人眼中那种睥睨天下的气势让他突然明白,为什么他拥有不了鱼瑶了。
这大概,就是格局吧!
当他还在为一个星系的管理而发愁的时候,战神早已领先他多少步将眼光放置到整个星际了。
他垂眸笑了笑,输给这样的人,他心服口服。
接下来的时间里,凌魇洲以巨蟒的形态每天都忙着训练和部署,而鱼瑶则回了一趟垃圾星。
“麻麻,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念予想麻麻了!”
晚上,小年予抱着光脑跟鱼瑶视频,撅着小嘴问道。
鱼瑶笑:“再有大概半个月就回去了。”
“还有半个月?!麻麻!你是不是不要霸霸跟念予了!”
“怎么可能啊,臭小子瞎想什么呢!”
画面中的念予看了一眼旁边,然后悄咪咪跟鱼瑶道:“麻麻,真的,你赶紧回来吧,不然霸霸要被别的女人抢跑了!”
鱼瑶听罢挑了挑眉,就听儿子继续道:“那个女人奇奇怪怪的,最重要的一点是,她跟麻麻你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她还以为我不知道她是个冒牌货呢,整日里问我霸霸去哪了,我看她不像好人就没把霸霸就是巨蟒的事情告诉她。”
鱼瑶一愣,跟她长得一模一样?!!
随即她勾唇问他:“你怎么知道她是假的?”
小家伙一昂头,切了一声道:“家庭地位她就搞错了,咱家什么时候需要你追着霸霸跑了!”
“念予,过来,你该睡觉了。”
凌魇洲的声音传来。
“麻麻,反正你快点回来啊!”
很快,念予就被凌魇洲带着睡觉去了。
片刻后,凌魇洲坐到了屏幕前,“那小子跟你说什么了?”
“说你被人缠上了。”鱼瑶托着下巴看他,思考着刚刚小念予的话,难道平日里她对凌魇洲不够好?
“老……老……”她试探性地结结巴巴半天也没叫出来,之前都是那啥的时候叫的,平时让她叫,她还真有点叫不出来。
凌魇洲狐疑地看她,“你嘀咕什么呢?”
鱼瑶摇头,“没什么。”
凌魇洲叹了口气,“不是我被缠上了,是臭小子被缠上了,我一直是蟒的形态示人,那个女人自打来连我身都不敢近,而且她白天都不会出现,只在晚上出现,缠着念予问他爸爸去哪了。”
鱼瑶皱了皱眉,“念予会不会有危险?”
凌魇洲笑了笑,“给你看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