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身边站着宋知仪。
她高兴地将她们请到别院。
“知仪,你来了!”
宋知仪耍着手里的小扇子,笑道:“这么重要的时刻,怎么能少得了我捧场呢?”
说完,便将身边那温婉端庄的女子推到跟前,介绍说。
“这是温都尉之女,温竹瑶,和我一同长大的!”
薛江蓠一见,连忙露出笑容:“温小姐,幸会。”
温竹瑶眉目流转,颔首客气,看着性格内敛,与宋知仪一个天一个地,性格截然不同。
这两人从小就一起玩,还真是稀奇。
思虑间,宋知仪说道:“江蓠,竹瑶这次来是想在这讨点药方子。”
“温小姐哪里不舒服吗?”薛江蓠问。
只见温竹瑶摇头道。
“四小姐,不是我不舒服,是我姨母近日来感染风寒,在家咳嗽发热,日日睡不好觉,我娘瞧着心疼。”
“没看郎中吗?持续多久了?”
温竹瑶如实说来。
“我姨母性子犟,死活都不肯去看郎中。
而且她一直都喜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我娘也由着她。找了好几个方子喝下去,都没什么用。”
温竹瑶一边说一边情绪低落:“知仪说你请了前御医陶先生来坐堂,我想在你这讨的药方,没准能行。”
小事而已,薛江蓠立刻叫来芳春。
“芳春,你现在就带温小姐去见陶先生。”
说完又看向温竹瑶,道:“温小姐,你把你姨母的那些病症如实和陶先生说,陶先生给你开个方子,让你姨母喝。”
闻言,温竹瑶脸色一喜,连连点头:“谢谢四小姐。”
“知仪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客气什么!”
薛江蓠微微一笑,目送温竹瑶和芳春去往铺里。
随后,又和宋知仪聊了一会。
直到温竹瑶开了药方,宋知仪才带她离开。
……
温府。
温竹瑶拎着开来的药方,直接找去姨母所在的别院。
此时,温夫人正好在别苑外的长廊处,一脸愁容。
当她看到温竹瑶准备进别苑的时候,马上拦下她。
“竹瑶!你进去做什么?我不是都说了,你姨母不喜人打扰,你不能进去。”
温竹瑶停下脚步,见母亲在这,想着正好。
“娘,这是我给姨母带来的新方子,还是在前御医陶先生那开的,这次姨母的病肯定会好起来的。”
温夫人见状,有些诧异:“陶先生开的?”
“是啊,陶先生现在在西市的仁药坊坐堂,仁药坊的东家还是相府四小姐呢。”
一听说相府四小姐,温夫人的脸色立刻耷拉下来。
“四小姐?就那个与相府断绝了关系,还与萧世子和离的那女子?”
温竹瑶见母亲脸色不好,连忙为其解释。
“娘,你莫要对四小姐生偏见,我今日与她相识,觉着是很聪颖的女子。
而且你想啊,她仅凭一己之力,就开了两个铺子,而且还请来陶先生,据说那书铺还是东市最热闹的店铺呢!”
温夫人才不管那么多:“一个女子如此折腾做什么?你可千万不要和她学啊!”
“我只祈祷,这陶先生的药方可以让你姨母尽快好起来就好。”
温竹瑶拍了拍温夫人的手背,温和地说道。
“一定可以好起来的。娘,快让小厮把药煎了。
哦对了!四小姐还给了我一个辟恶气鬼毒的香袋,也让姨母佩戴着吧。”
温夫人招呼小厮过来,将药拿了下去。
随后又叮嘱说:“竹瑶,以后没有你姨母的允许,你可不能再擅自闯入她的别苑。”
“知道了娘。”
温竹瑶一直觉得姨母性格古怪,就连母亲都不让进她的别苑。
可能是生病的缘故吧,等好起来后,一定可以像曾经那样。
印象中的姨母,还经常逗自己玩乐,自从生病回府后,就变了。
随着日落西山,药铺的人渐渐少起来。
看着今日进账,薛江蓠一脸满足。
她大方地将一半的银子,折合两半,一半给元掌柜,一半又给了陶先生。
元掌柜以前也在食肆收过银,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大方的东家,当即将银两还回去。
“四小姐,这可怎么使得?”
“元掌柜你就甭和我客气,拿着!这就算我这个东家贿赂你的,以后可要尽心尽力帮我打点着铺子才行。”
元掌柜见她又塞过来,不好意思拒绝。
今日她还要忙着回去给大表哥做药灸,所以药铺后续的事,都交给了元掌柜和陶先生。
叶氏关了书铺后,也匆忙回了家,询问药铺生意怎么样。
贺承告诉她:“娘,红火的很!比当初开书铺还要人多!”
叶氏一惊:“当真吗?那也太好了!”
薛江蓠微微一笑,说道:“我先去看看大表哥。”
此时贺渊正坐在书房里,挑灯夜读。
听到那熟悉的脚步声,嘴角微微勾起,目光已经落到门口。
随着一声大表哥响起,薛江蓠拿着针包和药材进了屋。
“大表哥,近日来身体是不是舒坦一些了?今天就不用药浴了,换成药灸。”
她小心翼翼地将针包展开,示意贺渊躺在床上。
然后双手做了个脱衣的动作。
谁知贺渊一动不动,坦然道:“就这么施吧。”
薛江蓠一愣,马上说道。
“大表哥,这不单单是针灸,还是药灸,晚些时候我会将药材都烧起来,然后整间屋子都是药味。
帮你针灸过后,那些药从你的皮肤渗入体中。你不褪去衣衫,怎么治病?”
薛江蓠没想到大表哥那么害羞,想起当时他喝醉的模样,和现在可是截然不同。
见他依旧不动,薛江蓠无奈地摇了摇头,索性自己上手。
结果手刚伸过去,贺渊便退避三舍:“成何体统!”
“大表哥,你怎的扭扭捏捏跟个姑娘似的!你现在在我眼里只是病人,而我也只是一个郎中而已,你不要把我当女子看待不就好了?”
说着薛江蓠一手解开他的衣带,将他摁在床上,不让他动弹。
看贺渊微红的耳根,薛江蓠干脆地拿出手帕,将他眼睛蒙住。
“这样是不是就好多了?”
贺渊不再说话,但心内的情绪,已经开始翻涌。
手帕上,带着她熟悉的清香,随着薛江蓠微凉的手指,触到他的胸膛上,贺渊俊眉狠蹙!
就连身子都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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