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稷不解,“五禽戏是何物,戏法吗?”
赵灵渠摇头,浅声开口:“五禽戏是模仿动作的动作来起到强身健体,养身的作用。”
嬴稷来了兴趣,“哦?怎么做?你来个示范。”
赵灵渠微愣,面上迟疑的看向周围,“王,这里怕是不合适,不如……不如去奴家殿内的小厅中?”
先不说她不会,这样说可以拖延时间,就在这里做出那样的动作,怕是会被人以为是刺客,被暗卫乱刀砍死。
嬴稷没意见,高喊了声:“大监。”
王仗浩荡的往赵灵渠的殿内走。
她跟着一侧,内里疯狂的喊系统,“小八,五禽戏出来了吗?快找找。”
系统呀了声,【宿主,我找到了,这就给你展示。】
赵灵渠松了口气,“我还以为没有呢,哎,不急,一会你慢慢给我放,展示一二便可。”
一行人到了殿内的小厅,嬴稷让所有人下去,自己则坐在石桌前拿起茶杯开始不急不慢的喝起来。
赵灵渠硬着头皮行了一礼,“奴家献丑了。”
她随着系统的动作展示了一两个招式,先收了起来,“奴家做起来太过柔弱,若是王做的话肯定不是这般。”
嬴稷没反驳,让赵灵渠坐在一侧,“这招式应该不止这么多。”
赵灵渠颔首,“招式很多,奴家这几天抽空将那些招式画下来献给王。”
嬴稷低嗯了声,正巧喝完了茶,心满意足的换了话题,“走,瞧瞧你那隔壁的小作坊在做什么。”
赵灵渠后退两步,跟在他身后,就听这个流氓帝王再次开口:“前不久,孤让人给其他六国送去消息,让他们送质子归来。其他国家阿政都没说什么,就是这韩国……”
他话音不明,转头晦暗的看向她,“阿政想让韩国送来韩非子,韩非子只是宗亲公子,并不是王太子的后嗣。你可知是什么原因?”
赵灵渠身子一顿,微愣片刻后,哪怕心中清明,面上装糊涂,“阿政或许是想要一个玩伴,之前在赵国时,或许见过这个韩非子吧?”
嬴稷哦字上挑,“赵姬之前也见过?”
赵灵渠含糊的回了句:“奴家实在是记不清人,并不知道王所说的韩非子是否见过,之前在赵国,也有很多国家公子到访。”
嬴稷似乎真的是随口一问,“既然阿政喜欢,那这个质子就养在你这个殿内,给阿政做个伴,记住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什么能让其看,什么不能让其看,都要弄个分明。”
赵灵渠,“诺。”
她故作不解的抬头,“若是听范相讲课……”
嬴稷笑,“位及丞相,都不是什么蠢货,国策国论大致相同,每日一两个时辰便让他离开,门口候着便是。”
意思是私底下要开小课了。
赵灵渠唇角勾了勾,笑意不达眼底,“王若是担心这个韩非子日后归韩对秦不安,那奴家有个计谋。”
嬴稷见她笑的促狭,好奇,“赵姬直说便是。”
赵灵渠思考几秒,柔声道:“不过是些小手段,让畏惧者更加畏惧谣言。”
顿了顿,继续道:“王让几个可信之人去韩国都城呆个几年,表示王对韩非子是多么的倚重,多么的看重,说的详细,微乎其微,挑唆韩非子和韩国贵亲的关系,久而久之,不管韩王是谁,对韩非子都会有所忌惮。若是日后韩非子回了韩国,哪怕是意气风发的少年,无人敢用,岂不会郁郁终生?”
嬴稷目光深了深,“赵姬这想法,可非常人所想。”
赵灵渠知道被忌惮上了,尽量放松的笑道:“奴家浮萍半生,如今好不容易安身立命,被人尊敬,自然会回顾往昔。”
她眼角落了落,带着几分失落,“奴家不懂其他,只知‘人言可畏’四个字,有时候最伤人的事话语,世人皆想为佛陀,以至高点中指责所有;却不知,未知他人事,莫论他人言。”
赵灵渠本就是个美人坯子,眉角轻轻一弯,陪着娇滴滴,我见犹怜的话语,更是夺人心魄。
嬴稷现在还不知道‘人性’这个词,作为帝王,猜忌之心不可没有,心中对此半信半疑。
他也没多问,只当是赵灵渠经历了许多他不知道的事情,同时也觉得有几分道理。
世人都说他无情,索要土地如猛兽般无耻。
可说到底,不就是那些人没本事?享受不了他的乐趣?
他的快乐,没人能理解!
……
墨呈远远的就看到赵灵渠和秦王走了过来,目光深了几分,跪下,“参见王。”
嬴稷摆手,“起来吧,这是?”
御膳房的几个小太监猛磕了好几个头,“奴才是墨巨子招来做菜的。”
嬴稷浓眉微挑,看向赵灵渠,后者轻声介绍,“这是御膳房比较激灵的厨子,妾身想培养一下,作为日后学校的老师。”
嬴稷有些不解,语气不明,“一个厨子,也能当先生?”
墨巨子的心一下提了下来。
赵灵渠似乎感受不到这句话的危险,微微颔首,“可以,传授生活技能与课业一般,都是为了在人世间生活下去。”
这句话不卑不亢。
跪地的人感觉身子都麻了,随时会被秦王拖下去砍了。
气氛不知道平静了多久,嬴稷忽的笑了,“好,赵姬的解读倒是不错,孤要给你给要求了。”
赵灵渠低声,“诺。”
嬴稷锐利的目光扫了眼四周,“这些厨子,做个饕餮大餐,孤满意,可免死。”
低下的人身子更加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