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烟喝完水,阿雯又给她量了一下体温,还是有些低烧,三十七度五。
发烧一般都是要反复几天才能好,还好苏烟接下来没有戏份了,倒也不用担心耽误进度。
苏烟起来吃了点儿东西,山里条件不好,病房这边有个微波炉,是流动医院的这边配备的。
阿雯把粥放进去热了一下,苏烟喝了一碗粥,又睡了过去。
阿雯本来想留下来守夜,被苏烟撵回去了。
喝完了粥,苏烟又一次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到了第二天早晨。
西北地区的天亮得也很晚,早晨七点多了,太阳还没完全出来,加上临时搭建的房子里窗户特别小,更是进不来多少光。
早晨特别冷,苏烟醒来之后也不想起床,裹紧了身上的被子取暖。
过了几分钟,有人进来了。
苏烟以为是阿雯,一回头,看见的却是穿着棉服的靳越朔。
靳越朔带了一碗粥还有几个鸡蛋过来,他把东西放在了桌子上,也没说是给谁的。
苏烟自作多情了一下,想着这东西可能是给她的。
苏烟:“昨天晚上谢谢你。”
靳越朔:“没必要,就算来的是别人我也会救。”
苏烟觉得靳越朔这话听起来有点儿口是心非的意思,“哦,那谢谢你给我送饭。”
靳越朔:“……也不用,顺便。”
苏烟:“……”
她已经没什么耐心谢了,靳越朔这个人真的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话题终结者。
“吃吧,一会儿该凉了。”苏烟不说话了,靳越朔就出声提醒她吃饭。
苏烟坐了起来,端过了粥,小口小口喝了起来。
靳越朔看见苏烟只喝粥,不动鸡蛋,洗了把手,给苏烟把两颗鸡蛋都剥出来了,顺手丢进了粥里。
苏烟喝着喝着,就看到粥里多了两颗水煮蛋。
苏烟忍不住蹙眉,“你干什么?”
“生病了补充蛋白质和影有利于康复,基本常识。”靳越朔不咸不淡地说着。
他听起来是在科普知识,但苏烟总觉得,他可能是在内涵她没有常识。
苏烟差点儿就忍不住跟靳越朔拌嘴了。
但转念想,念在他昨天救了她一次的份儿上,不跟他计较了。
苏烟不仅没跟靳越朔计较,还把他扔进来的两颗鸡蛋吃完了。
这阵子拍戏紧张,神经绷着,吃东西也没什么胃口。
现在这段戏拍完了,心态平和了下来,虽然在发烧,但胃口还是挺好的。
靳越朔看见苏烟把粥和鸡蛋吃得干干净净的,难得露出一个满意的笑。
他这一笑,正好被苏烟给看见了。
苏烟瞥了靳越朔一眼,淡淡道:“原来你也会笑。”
苏烟这一说,靳越朔脸上的笑立马就不见了。
川剧变脸的速度也不过如此了。
苏烟觉得有点儿好笑,他这个人真是挺别扭的。
她也很好奇,当初她是怎么会看上靳越朔的?
就因为他的这张脸吗?
苏烟觉得,自己应该不算是那种特别看脸的人吧……?
当初邵治礼跟她说过她和靳越朔恋爱的事儿,但没说他们是怎么在一起的。
苏烟自己又想不起来,越想不起来,就越好奇。
最后,苏烟没忍住,“诶,我问你一个问题。”
靳越朔刚洗完碗,他拿卫生纸擦了擦手,“什么问题?”
苏烟:“我跟你以前是怎么在……怎么认识的啊?”
苏烟本来是想问“怎么在一起的”,但话倒了嘴边又觉得不合适,于是换了一种问法。
苏烟期待地看着靳越朔,等候他的回答。
靳越朔难得从苏烟脸上看到这个表情,他反问苏烟:“你问这个干什么?”
苏烟:“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好奇啊。”
靳越朔:“没什么好说的。”
苏烟:“那就简短说说。”
她是真的好奇。
而且,这一段回忆,应该是只有她和靳越朔知道。
现在她不记得了,那只有靳越朔知道了。
苏烟不仅想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还想知道靳越朔是怎么追到她的。
她应该也没那么好追的吧,居然就被靳越朔这么一个不解风情的人追到手了。
靳越朔拿来耳温枪,给苏烟测了一下体温,三十八度五:“吃完退烧药睡吧。”
精力这么旺盛,倒是看不出来一点儿发烧的迹象来了。
从这点上来看,她失忆之后的身体素质的确比之前好了很多。
这其中应该少不了邵治礼的功劳。
他也跟苏烟一起生活过,之前费尽心思找了各种方式给她调理,也没有这么明显的成效。
“我睡不着了。”苏烟摇头,她看着靳越朔:“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
苏烟现在想听那段过去的心态,有点儿像是听别人的八卦那种,完全没有一个当事人该有的觉悟。
靳越朔还从来没见苏烟对什么事情这么好奇过,他瞥了苏烟一眼,“你就这么想知道?”
苏烟点点头:“我很好奇。”
正好现在这么无聊,没事儿干,听听故事也挺好的。
靳越朔:“好奇心害死猫。”
苏烟见他还是不愿意说,更觉得蹊跷了,不就是正常谈了一场恋爱吗。
虽然分开的时候闹得挺难看的,又是流产又是误会的,但一开始应该还是甜蜜过的吧。
要是没有甜蜜,她也不可能有第一个孩子。
苏烟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她觉得靳越朔可能是单纯不好意思说。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相处,苏烟也能看出来,靳越朔是个特别爱面子的人,嘴又硬,碰上什么事儿都不会承认。
他不愿意说当年的事情,多半是因为,当年是他先追的她。
不过看他这样子,也使不出什么有技术含量的手段来。
苏烟推测了一会儿,挑眉问他:“你怎么追到我的?我感觉我应该不会喜欢你这种类型。”
靳越朔突然笑出了声,冷不丁一下,把苏烟吓了一跳。
苏烟没明白他为什么会是这个反应:“你笑什么?”
靳越朔收起了笑,冷冷地提醒她:“是你先追我的。”
这回轮到苏烟笑了。
她笑得比刚才的靳越朔还夸张,就跟听见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笑话似的。
靳越朔听见苏烟笑,脸黑了几分,她当他是聋子,听不出来她在嘲讽他吗?
苏烟真的笑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
她压根儿没信靳越朔的话,就觉得他是胡说八道。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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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2:你先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