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苏烟这一次离开,也是因这件事情而起的。
方颜一直觉得,靳越朔应该是不喜欢瞳瞳的,甚至是讨厌瞳瞳的。
她没有想到,靳越朔竟然会主动关心瞳瞳的情况,还特意叮嘱她,要她照顾好瞳瞳。
方颜会问这样的问题,靳越朔也不意外,他扯了扯嘴角,说:“孩子是无辜的。”
方颜:“可是他当年……”也杀了你们的孩子。
方颜欲言又止,没说完,但靳越朔已经猜到了她要说什么。
靳越朔:“我跟他不一样。”
方颜听懂了靳越朔的意思,再次轻轻抿住了嘴唇。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这是事实。
靳越朔跟傅长暮真的不是同一类人,他比傅长暮正直,比傅长暮善良,难怪苏烟这么多年都只喜欢他,不喜欢傅长暮。
也难怪傅长暮会那样嫉妒他……
靳越朔没跟方颜多聊,说了几句之后就走了。
**
靳寒嵊找了韩战去查苏烟的动向。
韩战办事效率很高,不出一天的时间,就让西雅图的朋友打听到了苏烟的近况,还带来了几张照片。
靳寒嵊将照片交到了靳越朔手上。
靳越朔打开信封之后,抽出了照片,一张接一张地看。
照片是苏烟和邵治礼一起去华大看樱花的时候被跟拍的。
苏烟坐在自行车后座上,邵治礼推着自行车。
路边的樱花开得繁茂,他们两个人都是演员。
哪怕是偷拍的照片,都跟拍戏时的剧照似的。
照片上,苏烟笑得特别开心。
不是强颜欢笑,也不是微笑,而是狡黠调皮的笑。
靳越朔看着照片上的笑脸,记忆一下子就回到了苏烟追他的那段时间。
他跟苏烟的相识是因为一场山体滑坡,当时苏烟被困在了山洞里,他找到了她,把人抱了出来。
靳越朔当时对苏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虽然她长得漂亮,但不管多漂亮的人,在他心里都是病人,没什么差别。
苏烟当时伤得不算特别严重,她那会儿又惦记着工作,所以在临时病房里住了三四天之后就回去剧组那边拍戏了。
靳越朔本来以为,他们俩人的交集道这里就算完了。
谁知道,过了没几天,苏烟又来找他了。
她再过来的时候,已经没了之前的狼狈,还化着妆,给他带来了剧组的盒饭。
靳越朔把盒饭收下了,苏烟却不走,坐在他对面看他吃饭。
那是他生平第一次被女人盯着吃饭。
不知道为什么,吃饭速度都比平时慢了一倍。
当时苏烟非常耐心地看完了全程,然后,她突然说:“靳医生,我发现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她真的很直接,靳越朔生平第一次遇上像她那么直接的人,他正喝着水,突然就被呛到了,疯狂地咳嗽了起来,显得有些狼狈。
苏烟没说什么,噙着笑看着他,目光火热。
靳越朔习惯性拒绝她:“我对你没那个意思。”
“是吗?可是靳医生脸红了啊。”苏烟丝毫没有被拒绝之后的尴尬。
不仅不尴尬,还坏笑着将手摸上了他的脸调戏他:“唔,好烫呀。”
靳越朔当时脑子就炸了。
他生平就没遇到过这么主动的女孩子,一个大老爷们儿,被她调戏得脸红脖子粗的。
后来苏烟调戏他的时候,经常会这样笑,他迄今为止都记得很清楚。
但后来他们再见,她就再也没有这样笑过了。
靳越朔一度以为,苏烟已经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露出那样的笑了。
可是现在,他又在照片上看到了。
只不过,是对邵治礼。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照片上那个看着邵治礼笑的人看久了以后,靳越朔竟然会觉得很陌生,甚至产生了一种“她根本不是苏烟”的感觉。
他揉了揉眼睛,自嘲地笑了笑。
什么陌生,应该是嫉妒心作祟才是。
他就是这样一个占有欲强烈又自私的人,见不得她跟别人笑——
呵,可见不得又如何,她的笑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跟邵治礼在一起,很开心。
难怪邵治礼不跟他联系了。
苏烟已经好了,还好得这么彻底,他们的确没有联系的必要了。
他们两个人的状态,一看就是在谈恋爱了,这是苏烟做出的选择。
就算他不甘心,也做不了什么。
靳寒嵊接了一杯咖啡过来,正好瞥见了靳越朔手上的照片。
看到照片上的场景之后,靳寒嵊拍了拍靳越朔的肩膀。
靳越朔知道靳寒嵊是在安慰他,他扯了扯嘴角,“我没事儿。”
靳寒嵊:“找点儿事情转移注意力吧。”
作为过来人,靳寒嵊也不好劝靳越朔放弃苏烟,因为感情这个事情并不好放,他也没资格去要求他。
“哥,谢谢你。”靳越朔跟靳寒嵊道了声谢,就拿着照片走了。
………
靳越朔回到了江山林语,一路直奔到卧室,打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了那个白色的丝绸布袋。
他像是寻求安慰一般,把里面的明信片一张接一张看了一遍。
曾经她写过的那些动人的情话,被似水的光阴逐渐冲淡了痕迹,
她对他炽烈而压抑的爱,被他的隐瞒和仇恨湮没,沉入海底,
再不得踪迹——
他没有资格去质问她,也没有资格去质问邵治礼。
选择和谁在一起,本身就是她的自由。靳越朔将明信片收起来,又去看了一遍苏烟和邵治礼赏樱的照片。
抛开所有主观因素来评价,他们两个人
确实很般配。
邵治礼爱她,她在邵治礼身边很开心,不过半年多的时间,已经完全康复了。
浪漫热烈,细水长流,欢声笑语,这才是她本来应该拥有的生活。
而他只能给她带来痛苦和折磨,还有那些黑暗的回忆。
他早就不配跟她在一起了。
靳越朔盯着照片,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
他抬起手来捂住了眼睛,掌心不知不觉湿了一片。
**
复健的过程有些痛苦,但苏烟几乎每天都会去上复健课,孜孜不倦。
邵治礼发现,苏烟现在不太能坐得住,她以前是很安静的,可以的一坐好几个小时不说一句话,也没什么存在感。
现在是截然相反的状态。
就算腿受伤了,她还是闲不住,每天都有想去的地方。
不过,也正是靠着这股折腾的劲头,苏烟的腿比医生预料中恢复得要快。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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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0: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