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暮这会儿还在休息室内,他已经换上了定制西装。
只是,再精致的西装都掩盖不了他疲惫的神色。
派出去的人还在找,可是方颜和瞳瞳仍然没有一点儿消息。
傅长暮忙着筹备婚礼,已经三天两夜的时间没有休息过了。
昨天晚上瞳瞳临时失踪,更是杀他个措手不及。
一早到现在,喝了三杯咖啡,还是很累。
傅长暮这会儿手上端着的是第四杯咖啡了,他喝了一口咖啡,又接到了前方汇报的电话。
仍然没有进展。傅长暮捏紧了手机,咬着牙骂:“一群废物,十几个小时都找不到两个人!”
“给我继续找!”傅长暮不给那头说话的机会,直接将手机扔在了桌面上。
他正准备喝咖啡的时候,突然听见了门外传来了一阵笑声。
傅长暮休息室的门是虚掩着的,听见这道笑声之后的,傅长暮抬起头看了过去。
靳越朔还是第一次见傅长暮这样气急败坏的样子,确实有些好笑。
靳越朔推开休息室的门,朝傅长暮走了过去。
他停在傅长暮面前,上下打量着他。
看到傅长暮疲惫的神情之后,靳越朔再一次发出了讽刺的笑声。
傅长暮这会儿心情暴躁,听见靳越朔这样笑,自然是更加烦了。
他瞥了靳越朔一眼,“靳二少找我有事儿?”
靳越朔:“是啊,有事儿。”
傅长暮:“有事儿直说。”
靳越朔:“这婚结不成了吧。”
靳越朔这话说得漫不经心的,傅长暮听完之后却骤然沉了目光。
他紧盯着靳越朔,难得地露出了几分类似于惊讶的表情。
老实说,看到傅长暮这样子,靳越朔心里挺爽的。
以前一直是傅长暮几句话戳到他的软肋,让他情绪失控。
现在角色对调了,他也终于知道了傅长暮为什么会通过刺激他这件事情找快感了——
确实是很爽。
看着讨厌的人在自己面前崩溃失态的样子,会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不过傅长暮心理素质跟普通人不一样,他虽然惊讶,但还是站了起来,质问他:“你知道了什么?”
靳越朔呵了一声,冷冷看着他,故意卖关子:“你要是不做亏心事儿,还怕别人知道吗?”
傅长暮紧绷着下颚,神情严肃地看着靳越朔,“你到底想怎么样?”
傅长暮越着急,靳越朔就越淡定,“简单,现在下去宣布婚礼取消。”
傅长暮:“靳二少可真会开玩笑,这是我和苏烟的婚礼,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靳越朔就跟没听见傅长暮的话似的,自顾自说着自己的要求:“以后也不要再用孩子威胁她和你结婚。”
………
化妆师给苏烟做了最后的定妆,妆容定下来以后,有工作人员过来找苏烟了。
“苏小姐,傅先生说他在休息室等您一起下去迎接宾客。”
苏烟冷冷“哦”了一声,穿着婚纱走出了房间。
苏烟这会儿还没上婚纱的拖尾,婚纱本体的裙摆长度和她平时参加活动穿的礼服差不多。
驾驭这种衣服,对苏烟来说没有什么难度。
傅长暮的休息室在楼下,苏烟很快找了过来。
休息室的门开了一条缝,苏烟刚摸上门把,准备推门进去,就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以后也不要再用孩子威胁她和你结婚。”
听到这个声音,苏烟的手指顿时僵硬了起来,呼吸停滞,脸上血色尽失——
说话的人是靳越朔。
这个声音,不管过多久她都能第一时间听出来。
靳越朔为什么会跟傅长暮说这样的话?
他已经知道了瞳瞳的身份吗?
昨天晚上……瞳瞳是被他的人带走的?
怪不得傅长暮的人找了这么久没有消息,原来是被靳越朔带走了……
他是不是要抢瞳瞳的抚养权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苏烟浑身发抖,像坠进了冰窟一般。
房间内,靳越朔和傅长暮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还在继续。
傅长暮老谋深算,一听到靳越朔提起孩子,顿时便想到了什么。
他眯起眼睛来看向靳越朔,说出了自己的推测:“是你让方颜回来的。”
难怪方颜能从那么多保镖的眼皮子下面跑出来,还有胆子在他眼皮子下面带走孩子。
原来是有靳越朔给她出谋划策。
傅长暮问靳越朔:“你现在不怕苏烟知道真相了?”
苏烟还没有从刚刚冲击中缓过神儿来,突然又听见了傅长暮问的这个问题。
什么叫做怕她知道真相?
为什么傅长暮会问靳越朔这样的问题?
他们两个人背着她达成了什么约定?
苏烟死死咬住了嘴唇,继续听他们的对话。
靳越朔讽刺地笑了起来,“怕苏烟知道真相的人不是我,是你。”
“当初你找上方颜当替身,骗着她生下瞳瞳,又把她的孩子抢走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了。”靳越朔说,“我没有无聊到去撺掇一个女人,是你一直没把她当回事儿,以为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走到今天,你他妈都是咎由自取。”
………
苏烟站在门口,靳越朔说的话,一字一句都像沉重的石头,砸在她身上,压得她几乎要站不稳。
替身,孩子……这番话里究竟藏了多少她不知道的秘密?
傅长暮听着靳越朔的话,已经被他刺激到双目猩红。
他一向冷静自持,很少有这样冲动崩溃的时候。
靳越朔只觉得这是他的报应,“如果不是因为瞳瞳长了一张跟苏烟一模一样的脸,如果不是你想通过瞳瞳控制苏烟,你未必会对这个孩子上心。”
“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能利用,我没见过比你更卑鄙的人了。”
“呵,卑鄙又如何,苏烟最后还是回到了我身边。”傅长暮动手拽了拽领带,一字一句咬着牙道:“今天和她结婚的人是我,不是你。”
靳越朔:“孩子不见了,你觉得她有心情跟你结婚?”
傅长暮:“不如你去告诉她,瞳瞳根本不是她的孩子,你们的孩子早就死了被搅碎了,她付出这么多时间和精力养了别人的孩子……你去说啊。”
傅长暮是料定了靳越朔不忍心让苏烟知道真相,“你不要逼我和你鱼死网破。”
啪。
伴随着傅长暮最后一个字儿的尾音落下,休息室的门倏然被推开。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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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