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见佳没想到傅长暮会来这么一招,她摆了摆手,笑道:“傅先生你太客气了,苏烟是我朋友,照顾她是我自愿的。”
“拿着吧。”傅长暮笑说,“你照顾她,应该也耽误了不少工作,你若不收,烟烟心里也会过不去的,对吧?”
最后那两个字儿,是问苏烟的。
苏烟看向刘见佳:“你收下吧。”
傅长暮乐意送钱,那她便成全他了。
傅长暮搂着苏烟准备上车,余光瞥见了不远处的一辆路虎。
他目光一凛,微微勾起嘴角,突然低头在苏烟脸上轻吻了一下。
苏烟皱眉,很快躲开了。
傅长暮浑然不在意,温柔道:“小心一点,我扶你。”
苏烟身体虚弱,没什么力气,到底还是要靠傅长暮扶上车的。
傅长暮将苏烟扶上去后,自己坐在了她身边。
………
商务车的门缓缓关上,刘见佳站在旁边看着苏烟跟傅长暮离开,轻轻叹了一口气。
一直到车子驶出停车场,刘见佳才拿出自己的车钥匙准备回去。
结果,她刚走了一步,便看到了站在后面不远处的靳越朔。
虽然隔了一段距离,但刘见佳仍然看得见他阴鸷的眼神,和发红的眼眶。
……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刚才苏烟跟傅长暮还有瞳瞳一起下来,他都看见了?
都碰面了,刘见佳也不好装没看见,她硬着头皮上去跟靳越朔打了招呼。
“二少。”
靳越朔冷硬开口:“人走了?”
刘见佳:“是的,您是来送她的吗?”
靳越朔一句话都没回,绕过刘见佳上了车,绝尘而去。
**
得知苏烟要回鎏城和他们一起生活,最开心的人就是瞳瞳了。
小家伙上车之后就在规划以后的家庭生活了。
“妈妈可以跟瞳瞳一起过生日啦,还可以陪瞳瞳逛街,练琴,写作业。”
瞳瞳掰着手指头数着要和妈妈一起做的事情,越说越兴奋。
苏烟听到孩子兴奋的声音,却觉得歉疚无比。
瞳瞳说的这些,对于其他孩子来说是每天都可以经历的事情,到她这里却成了奢侈。
这些年,她对瞳瞳的陪伴都太少了。
尤其是在经历了这次宫外孕之后,她更加珍惜与瞳瞳相处的时光了。
孩子都是会长大的,总有一天要与她分别。
在这之前,她应该心无旁骛陪她才是。
路上瞳瞳睡着了,苏烟和傅长暮之间无话可说,她也不愿盯着傅长暮那张脸一直看,便拿起手机随意翻看了起来。
这一翻,苏烟又在微博看到了靳越朔和江诗情的新闻。
新闻里说江诗情来海城了,靳越朔亲自去了机场接她,被蹲点的狗仔拍到了。
随后,靳越朔便带着江诗情回了家——
没错,去的就是江山林语。
看到那熟悉的背景,苏烟心底一阵自嘲。
难怪靳越朔会那样迫不及待地将她的行李都送到傅长暮那边,原来是为了迎接他的未婚妻。
傅长暮说那些话虽然是为了刺激她的,但也是事实。
靳越朔在她和江诗情之间选了江诗情。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结果就是如此。
苏烟盯着屏幕发呆了很久,她准备放下手机的时候,身边的傅长暮突然捏住了她的手腕。
他低头扫了一眼屏幕上的照片,嘴角勾起,故意问她:“难受了?”
苏烟:“放开我。”
傅长暮:“你什么时候才会为了我这样难受一次?嗯?”
回应他的,只有沉默,以及苏烟冷漠的眼神。
傅长暮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最终松开了手。
**
晚上七点。
温冕、江别南和骆定阳三个人被靳越朔的一条微信消息喊了出来。
一出现,就看到他坐在包厢里不断地往嘴里灌酒。
江诗情坐在旁边拦他劝他,但显然没起到什么作用。
看到他们三人过来,江诗情忙说:“你们终于来了,快拦着他点儿吧。”
江诗情说,“都喝了两瓶了,再喝下去要酒精中毒了。”
温冕和江别南面面相觑,最后两人齐刷刷看向了骆定阳。
意思很简单,让他去劝。
骆定阳也头疼,这事儿他哪里劝得了。
骆定阳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他上去抢走了靳越朔手里的酒杯,说:“知道你难受,少喝点儿。”
“我他妈就是个笑话——”靳越朔突然笑了起来。
只是他眼眶是红的。
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江诗情看到这一幕之后眼眶一酸,她吸了吸鼻子,抽了纸巾给靳越朔擦眼泪。
靳越朔坐在原地不动,他还在笑,但每次一笑,都有眼泪落下来。
骆定阳拍他的肩膀,“你是为了她的身体考虑才让她走的,别胡思乱想。”
“我连她怀孕都看不出来,我他妈还学九年医……”
靳越朔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他抄起旁边的酒瓶来,直接对瓶吹。
一鼓作气,把剩下的小半瓶酒都喝光了。
众人:“……”
江诗情快疯了:“他这样喝下去真的会中毒的!”
骆定阳无奈了,他摇摇头,说:“让他喝吧。”
喝酒虽然不是什么解决问题的好办法,但对于现在的靳越朔来说,却是唯一的发泄途径。
靳越朔的酒量并不算好的,对瓶吹了那小半瓶之后,彻底神志不清了。
又哭又笑,像个精神病院出来的疯子。
靳越朔嘴里一直在说着跟苏烟有关的事情,从他们两人的过去说起,一直说到现在。
“媳妇儿,我最喜欢你了,等我们的孩子出生了,我一定让你们当全世界最幸福母女。”
“苏烟,你再调戏我,信不信我搞哭你。”
“你他妈说什么,你凭什么杀我的孩子,你别落在我手里……”
“对不起……我们的孩子又没有了。”
江诗情听得都已经哭了,不停地抹眼泪。
其余的三个男人,也没比江诗情好到哪里去。
………
温冕开车将靳越朔和江诗情一并送回了江山林语。
江诗情在海城这几天一直住这边,正好也照顾靳越朔。
靳越朔醉得实在厉害,吃完解酒药之后就不省人事了。
江诗情替他盖好被子,去客房洗了个澡。
洗完澡还是不放心,又来看了靳越朔一眼。
果然,一过来,就听见靳越朔在说梦话。
至于内容么,无非还是跟苏烟相关的那些。
江诗情听得心酸无比,憋回去的眼泪又出来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186:让他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