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烟不自然地抿了抿嘴唇,“不用了,我走慢一点儿可以的。”
靳越朔没耐心了,直接反手抓了她一把,苏烟整个人跌在了他背上。
靳越朔抓住她的两条小腿肚将她背了起来,身体腾空之后,苏烟下意识地用胳膊缠住了靳越朔的脖子。
靳越朔垂眸看着苏烟绕过来的胳膊,嘴角微微扬了起来,加快步伐往前走。
虽然身上多了个人,但靳越朔的行进效率并没有因此受到影响,他走得很快,脸不红心不跳的。
苏烟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没忍住,问他:“呃,你不累吗?”
靳越朔:“就你也想让我累?”
苏烟:“……”
靳越朔:“我背三个手术箱都比你沉,你还好意思问我累不累。”
苏烟:“……”
靳越朔:“我什么体力你不清楚?昨天晚上的事儿都忘了是吧?”
苏烟被靳越朔三连击,一个问题都回答不上来。
听不见她的回答,靳越朔就更想逗她了:“怎么,你还害羞上了?”
因为苏烟平时都太淡定了,她偶尔不好意思一次,靳越朔就莫名地兴奋。
苏烟不单是现在淡定,当初跟他恋爱的时候也挺淡定,基本上都是他被她调侃到脸红脖子粗,最后恼羞成怒。
苏烟也不知道自己中什么邪了,居然被从靳越朔说得脸红了。
她只觉得面颊滚烫,面对靳越朔调戏的言语,一个字儿都说不出来。
苏烟将脸埋下去,鼻尖抵住了他的后脖颈,鼻腔里都是他身上的薄荷柠檬香。
靳越朔体力惊人,背着苏烟上了山,呼吸的节奏都不曾乱过。
苏烟被靳越朔放在了一片杏树林里,杏子已经快成熟了,香味儿飘了过来。
苏烟深吸一口气,闻着这个香味儿,仿佛回到了多年前。
靳越朔脱下了身上的运动外套,将衣服打了结,做成了兜子。
他抬起手来,随手从树上摘了几个杏子下来,丢在了兜子里。
苏烟见状,也跟着他一起摘杏子。
苏烟没穿高跟鞋,太高的地方够不到,只能摘比较矮的杏树。
走了几步路,苏烟突然看到了一颗很中意的果实,她踮起脚来,费劲巴拉碰了好几下,都没能把那颗大杏摘下来。
苏烟不甘心,又跳起来去摘,还是够不着。
她正打算找东西垫高一点儿,身后突然多了一只手,很轻巧地帮她摘下了那颗果实。
苏烟回头去看靳越朔,跟他说了一声“谢谢”。
靳越朔垂眸看着她,手掌拍了拍她的脑门,“矮子就别乱蹦了,看上什么我帮你摘。”
苏烟:“……”
她身高一米六六,不算矮了,也就只有靳越朔,会一直喊她矮子。
因为靳越朔那句话,苏烟后来鼓起勇气找他帮了好几次忙。
有时候她看中了特别高的,靳越朔就爬树去帮她摘下来。
他动作敏捷,甚至比以前还要熟练。
………
两人在山上走了一个多小时,摘了慢慢一兜子的杏。
下山不怎么累了,靳越朔拎着他们两个人的成果,另外一只手牵着苏烟,两人慢悠悠下了山。
刘洵看见靳越朔跟苏烟拎了一兜子杏儿回来,人都傻了。
相沿县的杏子确实很有名,他也知道县城周围有一大片杏树林,好多当地人都去摘杏吃——
所以,靳越朔跟苏烟这是去摘杏了?
刘洵明显能感觉到,这趟回来之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气场都不太一样了。
靳越朔比之前更高兴了。
而苏烟……嗯,看着有了点儿人气。
刘洵之前一直觉得苏烟没什么人气儿,跟靳越朔在一起好像也不怎么走心。
这趟下来,明显好多了。
回城的路上,靳越朔跟苏烟说:“摘的杏你打算怎么处理?”
苏烟想了下,“快递回去吧,我让阿姨晒杏干,或者做果酱。”
靳越朔:“嗯。”
**
苏烟身子虚,路上颠簸了一天,她很累了,上车跟靳越朔说了几句话之后,就靠着车窗睡过去了。
靳越朔看见苏烟睡着,扶着她的脑袋让她枕上了自己的大腿,接着又从后面拿了条空调毯盖到了她身上。
刘洵在前排看着靳越朔如此细心地照顾着苏烟,只觉得咋舌。
百炼钢成绕指柔,不过如此了吧。
要不是亲眼所见,他真不信这事儿是靳越朔做出来的。
不过这也变相说明了一点,苏烟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且意义非凡。
车开回酒店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刘洵将车停在酒店的地库时,苏烟还没醒来。
靳越朔也没叫醒她,小心翼翼将她抱下了车。
刘洵赶紧跟上去,去帮他按电梯。
苏烟紧紧靠在靳越朔怀里,睡得很熟。
靳越朔感受到她对自己的依赖,嘴角不自觉地就向上扬。
刘洵见靳越朔偷着乐,只觉得没眼看。
“二少,要不要通知前台准备晚饭送上来?”刘洵问。
靳越朔看了一眼怀里的苏烟:“等她醒了再说吧。”
刘洵:“我是说……您要不要先吃?”
靳越朔:“我等她一起,你自己吃吧。”
刘洵:“……”谢邀,这猝不及防的狗狼已经让人吃饱了。
………
靳越朔将苏烟抱回套房的卧室,轻轻放到了床上,又替她盖好了被子,这才关门离开。
怕关门的动静吵醒她,靳越朔只是把门虚掩了一下。
安顿好苏烟以后,靳越朔来到客厅坐了下来。
想到今天一起跟苏烟经历的事儿,靳越朔再次笑了起来。
不需要别人说,他自己都知道自己多么没出息。
只要苏烟对他的态度稍微好那么一丢丢,他就丢盔弃甲,缴械投降了。
爱的多的那个,永远都是输家。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这段关系里,苏烟一直都是那个占主导地位的人。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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