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以后,温冕跟江别南碰了面,两人发动人脉联系了鎏城那边,让他们帮忙查傅长暮最近几天的动向。
通完电话之后,温冕倒了一杯酒,跟江别南碰了碰杯,无奈道:“你说越朔他是不是自己给自己找气受,明知道这玩意儿看了会不痛快,还非得刨根究底去查。”
江别南晃了晃酒杯,他盯着酒杯里猩红的液体,似乎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儿,他扯了扯嘴角,“人不就是这样吗,越难受越上头。”
江别南这语气不太对,温冕一下子就听出来了,他挑眉看向江别南:“你又是有什么故事了?白璐不是已经被你拿下了吗?你表哥人都失踪了,你又不……”
“她说她找到线索了。”说到这里,江别南仰头喝了一口酒,杯子里剩下的液体都被他一股脑灌下去了。
温冕惊异:“不是吧?事故,这都四五年了,怎么可能有线索?当初救援队都没找到,她单枪匹马能找到才怪。”
江别南没接话。
其实这件事情的重点,不在于她找能不能找到那个人,而是……她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
只要有一丁点儿线索,哪怕是在旁人看来很离谱的线索,她都会义无反顾地丢下他跑过去。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本来就是他强求来的。
如果不是那个人离开,他可能这辈子都没有机会站在她身边。
他告诉过自己,不要贪心,能站在她身边就够了。
可是人好像都是这样,得到了名分,就会想要更多。
想要她的心,想要她的爱。
可是她从来没有给过,以后也不会给。
想到这些,江别南只觉得心口发涩。
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温冕看出了江别南的情绪,忍不住“哎”了一声,接着感慨:“你跟越朔都是什么痴情种啊,一个比一个想不开。”
靳越朔那边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反反复复自虐,江别南这边是明知道白璐不喜欢他还不放手,甚至打算搭上婚姻跟她互相折磨一辈子。
感情这玩意儿还真是跟毒/瘾似的,饮鸩止渴的时候极乐升天,欲壑难填的时候堕入深渊。
温冕突然就有点儿庆幸自己没有这么卖力喜欢过谁。
看看靳越朔和江别南,他觉得感情这东西还是不碰为好,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
江别南想起了伤心事儿,借酒浇愁,最后的结果必然是喝多了。
喝多了之后,江别南一直“璐璐”、“璐璐”的叫个没完。
平时挺成熟一个人,这会儿活像个幼儿园的孩子。
温冕恨不得给他把这段录下来,等他酒醒之后好好给他看看。
为了一个女人这么没出息,身为兄弟他替他丢人。
不过出于对江别南的同情,温冕不但没录视频,还替他给白璐打了一通电话。
就江别南现在这样儿,白璐不来,估计是没人能把他从这边弄走了。
白璐接电话的速度倒是挺快:“温冕,你找我吗?”
她一向是温婉大方的个性,很有教养,对身边的每个人都温柔又有耐心。
他们年纪差不多,从小就开始接触了,温冕和白璐的关系也一向不错。
“南三喝多了。”温冕对白璐说了情况,“你来接他回去吧。”
白璐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温冕以为她要拒绝了,连劝她的理由都想好了,但白璐最后还是答应了,她说:“是流风吧,我马上过去。”
温冕:“行,就我们固定的包厢,我和南三等你。”
挂了电话,温冕又听见江别南喊白璐的乳名,他跟着说:“你的璐璐一会儿就到了,消停会儿吧。”
江别南自嘲地笑了起来,“她不会来的。”
温冕:“……”
江别南又打了个酒嗝儿,“活人永远比不过死人……章知哪里好,她为什么就喜欢章知不喜欢我……?”
温冕:“……”
江别南:“我比章知爱她,她什么都不懂,没良心的女人……”
温冕:“……”
哪怕是好兄弟,他也很难将面前这个矫情的男人跟平时的江别南联系在一起。
温冕不会安慰人,翻来覆去就那几句话。
说到最后他嘴皮子都累了,放弃了,随他闹。
他现在就希望白璐能赶紧过来,把江别南带走。
………
所幸白璐不出半小时就到了。
她风尘仆仆地赶来,进门的时候呼吸都不太稳,看得出来是跑着上楼的。
刚进入包厢,白璐便朝着江别南走了过去。
“南三,我来接你了。”白璐跟江别南说话时的声音也挺温柔的,但不特别。
她对别人什么态度,对江别南就是什么态度。
江别南昏昏沉沉的,被白璐扶起来之后,他睁开了眼睛。
“璐璐……”江别南喊着她,抬起胳膊就把她往怀里搂。
白璐无奈,但却不曾反抗,即使对面烂醉如泥的江别南,她也有足够的耐心:“你喝了酒,我们先回家,我给你熬醒酒汤好吗?”
“真的吗?”江别南突然笑了,像是个吃到糖果的孩子,“璐璐,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温冕在旁边看着,鸡皮疙瘩都能掉一地了。
他是真受不了平时雷厉风行游戏人生的浪子突然上演这种戏码。
温冕看不下去了,便催白璐:“你赶紧带他回去吧,我看他醉得不轻。”
白璐看着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也觉得有道理:“嗯,应该是喝了太多,那我先带他走了。”
温冕:“行,路上小心。”
白璐扶着江别南来了停车场,刚停在车边,江别南突然将她压到了车身上,带着满身的酒气吻上了她。
白璐双手抵着他的肩膀,被他掠夺了呼吸,大脑都开始缺氧。
“不,唔……”
白璐使出浑身解数,终于推开了他。
她擦了擦嘴唇,耐心说:“你喝多了,我们先回家。”
“璐璐,你爱我吗?”江别南下巴抵在她的肩颈,“你认真回答我……”
白璐垂下眼睛,停车场光线昏暗,脚下的影子都不怎么看得清。
兴许是因为盯着一个地方看了太久,她的眼眶竟然又酸又疼。
这时,江别南不依不饶地问:“璐璐,你爱不爱我?”
“我们都已经订婚了。”白璐扶住他的肩膀,“有什么话我们回家再说,你听话。”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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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饮鸩止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