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暮温柔起来的时候,苏烟并不享受。
傅长暮是典型的笑面虎,沉溺在他的笑里,随时都有可能被他吞入腹中。
傅长暮不知道哪里叫来的人,几分钟之后,有人送了保温盒上来,里面装着小馄饨,还有菠菜炒蛋。
盒子一打开,香味扑鼻而来。
傅长暮对苏烟的口味很了解,他将东西放到桌子上摆开,笑道:“有没有觉得味道很熟悉?是我让萍姨做的。”
苏烟愣了一下:“她不是回老家了?”
傅长暮:“最近她外孙女来鎏城读书了,我帮她找的学校。”
苏烟:“哦。”
傅长暮:“就在瞳瞳幼儿园的小学部。”
苏烟:“哦。”
她其实并不知道瞳瞳在哪里读书,但她可以确定的是,既然是傅长暮找的地方,肯定不是什么普通学校。
苏烟在傅长暮的注视下吃完了大半份馄饨,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傅长暮知道苏烟的胃口,并没有过分勉强她。
等她放下筷子,傅长暮拿起她用过的筷子,将她剩下的馄饨都吃完了。
苏烟一向冷静的脸上,难得露出了几分惊讶——
她不敢相信,这竟然是傅长暮能做出来的事情。
“很惊讶吗?”傅长暮吃着她剩下的馄饨,声音很认真,“我记得你说过,他能吃你剩下的东西。现在我也能做到了,那么你能多看我一眼了吗。”
苏烟:“你真无聊。”
三十三岁的人了,说这种幼稚的话,可不可笑?
傅长暮却像没听见苏烟的嘲讽似的,自顾自道:“他能做到的,我能做,他做不到的,我也能做到。”
苏烟冷冷地陈述事实:“这真不像你说出来的话。”
苏烟知道傅长暮一直都瞧不上靳越朔。
有多瞧不上呢?
当初他知道她在跟流动医院的医生谈恋爱时,甚至都不屑于去查对方的资料,直接找人“解决”了靳越朔。
他甚至连对方叫什么名字都没兴趣,所以这些年一直都称他为“穷医生”。
傅长暮从小就是上位者,他怎么会放下身段跟他瞧不上的人做比较?
苏烟觉得,他今天很反常。
“为什么不像?”傅长暮就不依不饶问着。
苏烟:“你不是最看不上他吗,跟他比什么。”
傅长暮目光灼灼看着她:“你说呢?”
苏烟垂眸,“吃完赶紧走,我要休息。”
**
傅长暮从酒店离开之后,立马去找人查了靳家那位二少的资料。
靳越朔接手靳家的生意时间不久,仅有的一些照片,都被傅长暮搜罗来了。
傅长暮看到靳越朔的照片之后,才猛然想起来——
之前CR珠宝的活动上,苏烟撞上的人,就是他。
傅长暮当时以为他是哪个富豪的保镖,毕竟他穿的完全不像是来参加宴会的。
没想到,他竟然就是靳家的那位二少。
傅长暮陷入了沉思——
难道靳二少就是那次看上苏烟的?
但那次他的表情并不像是对苏烟感兴趣的,他记得他当时挺不耐烦的,也没正眼瞧过苏烟。
同为男人,他并不认为那是喜欢一个女人该有的姿态。
傅长暮随手翻开了另外一个文件夹,里面是这位靳二少全部的资料。
这些资料是刚刚对外公开的,毕竟他算是正式进入承达集团了,资料肯定是要公开一下的。
傅长暮翻开资料,看到名字那一栏之后,他的目光骤然严肃了起来——
靳越朔。
傅长暮盯着这个名字,脑海中浮现起了苏烟做噩梦时喊过的那个名字——阿朔。
是巧合吗?
傅长暮沉下心来,继续看靳越朔的资料。
越看,他的脸色就越难看。
靳越朔,二十九岁,十六岁考上海城医学院,本硕连读,二十三岁毕业后开始跟随红十字基金会流动医院做志愿医生,六年间参与重大自然灾害救助50余次,总计救援人员达到……
后面的那些数据,傅长暮已经没有什么心思去看了。
一样的名字,相似的年龄,相似的经历……
只有一个可以说是巧合,但三者共存,只能说明一点——靳越朔,很有可能就是当年那个穷医生。
但,苏烟当初多半是不知道靳越朔的身份。
大概是两人恋爱的时候,靳越朔刻意隐瞒了这一点。
苏烟当初跟他分手,也是以嫌他穷、怕被他耽误前途为理由的。
所以,靳越朔时隔多年再找上苏烟,是为了报当年的抛弃之仇?
想到苏烟身上的那些痕迹,傅长暮更加肯定了这一点。
放下靳越朔的资料,傅长暮看了一下自己接下来的行程安排,后天,海城,慈善晚宴。
受邀名单里,赫然写着“胜意娱乐”。
傅长暮轻轻笑了出来,扶了扶眼镜。
那就……后天见吧。
**
“我还以为你今天也会穿你平时的衣服过来呢。”
酒店门口,温冕看着西装革履的靳越朔,感慨了一句:“你这身材以后就得多穿西装,迷倒万千少女不是梦。”
靳越朔懒得听温冕废话,他今天过来也不是为了这个:“南三呢?”
温冕:“他啊,今儿跟璐璐一起来的,俩人早进去了,就我这个孤家寡人在这里等你。”
“诶?学长!温冕哥!”温冕话音刚落,就听见了甘甜的声音。
今天这场慈善晚宴,甘甜家里也受到邀请了,她穿了意见白色的小礼服,精心打扮了一番,也算是盛装出席。
“嗨,甜甜,好久不见了啊。”温冕跟甘甜招招手。
靳越朔也看向了甘甜,“你也来了。”
甘甜:“我爸爸没空,就替让我来了。”
“不过我第一次参加这种活动,怪不习惯的。”说到这里,甘甜拽了一下身上的裙子。
靳越朔一下就看出来她是不习惯这衣服,他说:“还挺好看的。”
靳越朔是实话实说,甘甜却被夸得脸红了。
温冕觉得这俩人有有戏,便撮合着他们一起进去。
甘甜问靳越朔:“学长,方便吗?”
靳越朔:“走吧。”
………
靳越朔跟甘甜走进宴会厅的时候,傅长暮一眼就看到了他们。
傅长暮捏着红酒杯看着那一黑一白的身影,轻轻笑了起来。
别说,还挺般配的。
傅长暮把助理喊过来,压着嗓子跟他说了几句话。
助理点点头便退下了,傅长暮放下酒杯,朝着靳越朔那边走了过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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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