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差大人正要安排人手去开棺验尸,谢承桓突然跳起来阻拦:“不行!
李氏已经死去多年,骨头都该烂了,你们开棺也查不出来什么。我是李氏的相公,我不同意开棺你们谁都不许动坟墓!”
禾苗儿直接戳破:“你心虚了吧,不敢让人开棺验尸。”
“我···我怎么不敢了,我只是心疼夫人死了还不得安宁。”谢承桓慌了,脸颊冷汗直流,说话也磕磕巴巴起来。
他一个劲的瞧着堂后,却始终不见龚县令的身影。
“啪!”钦差大喝一声,从案桌上的竹筒里捏出两根签子,“谢承桓,目前的证据已经足够,你现在认罪还可从轻处罚。可你要是拒不认罪,等到本官开棺验尸定下,你可就是死罪了!”
谢承桓可是信心满满的来的,他早就跟龚县令打过招呼,龚县令也跟自己说过这个钦差很好糊弄。他不明白,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二月份的天气还有些冷,他却出了一身的冷汗。
思来想去还是不认:“我没有罪,我没杀人,我要见龚县令!”
“这个案子龚县令也牵扯其中,他们说龚县令受了你的贿赂,将无辜的谢衡关押大牢,所以要避嫌。”钦差把签子一扔,“看来不用刑你是不肯认罪了,来人,给我打。”
“大人,我是冤枉的啊,我要见龚县令···”
一开始,谢承桓嘴还是硬的,才打了十板子,他就承受不住了。
“哎呦呦,我错了,大人我知道错了,我认罪,我认罪···”
钦差一抬手:“如实招来。”
“我承认,可我也是被逼无奈,当初李氏嫁过来之后就嫌弃我穷,对我动辄打骂,还出言侮辱我死去的爹娘,我实在受不了才···我也是一时气愤,一时糊涂啊···”谢承桓趴在地上哀求。
谢衡冷冷反驳:“一派胡言!我娘跟外祖一家要是嫌弃你穷,又怎么会嫁给你?前前后后两次下毒,还是我母亲怀着我的时候,如此歹毒,也能说是一时糊涂?”
谢承桓一下哑巴了,可他还是不想就这么认罪,大喊着:“我要见龚大人,他可以为我作证,他知道我是无辜的。”
钦差想了想,还是传龚县令上堂。
龚县令一直站在后面看着,饶是他再笨也看出来钦差的态度,今天是势必要查出谢承桓的老底。
为官多年,他岂不知见风要转舵。
龚县令当机立断,直言道:“下官来黑水镇任职不过七年,对当年的事并不清楚。而且当时没有人报案,衙门也没有案情记录。”
这是···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谢承桓急了:“龚县令,你你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你什么你,本官说的是事实。”龚县令一脸刚正不阿。
谢承桓算是看明白了,索性说开了:“姓龚的,我可是给了你钱的,这么多年我可没少给你孝敬,就连给钦差预备的银子也是我出的,你言而无信,出了事你就不管我了!”
钦差一拍桌子:“龚县令,可有此事?”
“绝对没有。”龚县令大义道,“此人为富不仁,居心叵测,绝对是见罪行败露胡乱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