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的话音儿还未落下,禾丰看到男人下意识叫了一声:“宋叔叔。”
这下不承认也不行了。
男人看了一眼灵堂就明白了,恨恨的质问钱氏:“你不是跟我说你男人好赌,还天天打你跟两个孩子,你回来跟他和离之后就去找我,这灵堂是怎么回事?”
钱氏左右为难,不承认也不行了,只好编了个幌子:“我没有骗你,我回来就是和离的,是我回来之后我男人才死的。”
“撒谎!”禾苗儿直接戳穿她的谎言,“明明是父亲去世后我通知你你才回来的,怎么成了你回来后人才死的。
当初父亲还活着的时候,你就带着两个孩子投奔人家过起了小日子,骗人家我父亲死了,没想到你这么不长记性,到现在还撒谎。”
男人也是非常失望:“你骗我过几日就回去跟我过日子,你难道是想带着你丈夫的孝就去跟我,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钱氏慌忙跪在地上,也不知道对着谁了,一个劲儿的作揖:“是我的错,我不该撒谎,我也是无奈,为了活下去啊···”
眼看自己后半辈子的依靠要走,她跪走到男人身边,又不敢说话怕叫人拿住把柄,只用泪眼看着男人,求他看在两人也算夫妻一场的份上,千万别不要她。
钱家人面面相觑,他们来是给钱氏撑腰对付禾苗儿的,现在这个场景,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钱氏还在跟男人眉来眼去的时候,两个衙差不乐意了,当着他们的面就勾三搭四的,这是当他们不存在。
其中一个一脚踹在钱氏的肩膀头上:“好你个歹毒的妇人,自家相公还在,就跟别的男人过起日子了,丈夫死了不讲守节,转头就找别的男人。失贞无德,按律法要打你四十板子再浸猪笼去!”
两个人押着钱氏就要走。
禾丰忙冲上来护住自己母亲:“你们别带走我娘,她也是被逼无奈,爹爹去世我们几个人要吃饭活下去,母亲也是为了我们几个孩子啊···”
钱家人也跟着说情:“就是,一个弱女人带着两个孩子,还有一个拖油瓶的老太太,她说了实话谁肯要她。求求你们看在幼子跟老人的份上,饶她这一次吧···”
男人是失望了:“我是不会再要她了,就当没有这回事吧!”说完一甩衣袖走了。
岂不知衙差可不是跟他们闹着玩儿的,看到禾丰穿着打扮像是个读书人,不屑的问:“你是哪个学堂读书的?亏得你还读着圣贤书,大逆不道,狼心狗肺。我们这就告诉学堂,除了你的学籍!”
要说钱氏刚才是慌了神,现在是彻底疯了,胡乱抓着衙差求告:“不行,不行啊!我的儿子将来是要考举人的,他不能被除学籍啊···”
一个衙差骂:“呸,连自己父亲祖宗说不要就不要了,他都不配为人,还配考举人!”
另一个也骂:“我活了半辈子,还没见过这样的不肖子孙,不光要除了他的学籍,还要禀报县令老爷,狠狠的打一顿再关入大牢,好好的反省反省。”
“不行啊,不行啊,你们不能这样,我的儿子他是无辜的···”钱氏已经哭昏了头,一个劲的护着禾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