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苗儿顿时感觉自己像耗子一样在被钱氏耍,心头火冒三丈:“不用装模作样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眼看禾苗儿沉不住气,谢衡这才出来说话:“禾夫人能这么想也挺好,岳父不在了,以后有您照顾奶奶,我跟禾苗儿也能放心。”
禾苗儿一头的问号!
不过转念一想谢衡是个有分寸稳妥的人,便静静听他往下说。
谢衡果然说道:“不过你们要尽快般出这个宅院,另找一个地方住了。”
钱氏果然愣怔住,语气焦急声音也大了起来:“凭什么!这是禾家的宅院,有房地契的,凭什么让我们搬出去。”
“您别急,这几天你们不在,赌坊来人要收走这个宅子,说是当初岳父赌钱输给他们的,房地契都在他们手里。”谢衡言语轻缓沉稳,“岳父就是因为没有容身的地方,绝望自尽。”
禾苗儿立即明白他的用意,配合的说:“我们本来是打算办完丧事就把奶奶接走,正好你们回来了,又肯照顾奶奶,省了我们不少事,还真是多谢。”
钱氏慌乱的眼神来回打量他们,怎么瞧他们都不像撒谎的样子,顿时慌了神。扭头就要往外走,可是走到门口,却又折返回来。
“怎么样,你到底要不要照顾奶奶。”禾苗儿问了几遍,钱氏就是不吭声。
谢衡一个眼神,两个人出去找禾老太太。
可禾老太太哪里有这么多心思,只想怎么个法子留下钱氏母子三人才好。
“你们别瞎说,这宅子房地契上落的还是你爷爷的名,一直都是我收着,我就想着不能让禾家断了根基,你爹再跟我哭闹也没拿出来,现在还在我床头的嫁妆箱子里藏着呢。”
禾苗儿心里有了主意,也不劝奶奶了,交代了吴蕊好好带赵氏回家,便领着奶奶回去。
钱氏还在慌神,一看到禾老太太就问:“婆婆,运光把家里所有的田产铺子都输光了,咱们娘几个可就剩这个宅子可以容身,你可要小心了。”
禾老太太摆着手:“放心,我年纪虽大,心里还是有数,这个宅子是根基,断断不能再没了。”
钱氏这才松了口气,斜眼瞥向谢衡,暗自得意。
不多时,禾苗儿拎着水壶从屋里出来,家里仅剩的一个茶杯也没了,只好用吃饭的碗喝茶。
钱氏再次撵人:“禾苗儿啊,喝了茶你就随姑爷回家去吧,这边的事自有你两个弟弟料理。”
禾苗儿喝了口茶润润嗓子,将身上的孝脱下:“既然继母这么容不下我,我还是走吧。”
连钱氏也没想到她就这么乖乖的走了,事情太顺利,反倒让她心里不安起来。
趁着没人,直接问禾老太太:“婆婆,禾苗儿跟姑爷说咱们这个宅子被运光赌钱输掉了,应该是胡说的吧。”
禾老太太直摆手:“没有没有,房地契我一直好好收着呢。”
钱氏这才放心下来。
禾丰不解,悄悄询问钱氏:“娘,您怎么好端端的问起宅子的事来,这个宅子又破又旧根本值不了几个钱,管这个做什么,咱们还是早些另寻出路的好。”
又道:“宋叔叔虽然住在乡下,可是他有田地,一年收成那么多,足够养活咱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