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个多月的跋山涉水,林轩等人终于来到了傲来国都城之外。
由于诛仙令一事,如今已是闹得举国沸腾,他们为了避人耳目,自然不敢再走阳光大道,只能专挑各种山间小路而行,虽然路程比计划之中远去了不少,但好在并未发生什么意外,最终安然无恙抵达了目的地。
傲来国雄踞东胜神州东海一带,国境广袤无垠,财力雄厚,底蕴十足,便是比起中原东土几大强国也是不遑多让,自数百年前征战停息后,举国上下,国泰民安,一派祥和繁华之景。
再加上,国王大禹治国有方,百姓得以安居乐业,韬光养晦数十年间,国力更显强盛。
也正是因此,天庭才会将太南仙会这等盛世大会落户傲来国都,并不惜派下天庭神官巡查暗访,以护天泽,保其国运绵长。
如今,为了迎接百年一度的先天洪泽之喜,在国王大禹的命令下,到处张灯结彩,鸣金敲鼓,吸引了无数凡人来往,为防万一,皇室还特意从一干精兵壮马之中挑选出了护城队,日日夜夜巡防。
此次太南仙会,大禹可谓是重视到了极点。
这些传闻都是林轩一路打听而来,他虽然早已从书中听闻过傲来国,但却从未见识过,如今初来乍到,了解一下当地的风俗人情也是很有必要的。
况且,硬说起来,这还是孙悟空的祖国呢!
“师父,城门把守好像还挺严格的。”
此刻,孙悟空看着眼前气势宏伟的城门,站立了着一排排精兵,不免有些吃惊。
林轩扫了一眼,在来往的人群里并未发现修士的踪影,他微微松了口气。自从东渡大海之时,招惹了那位颐指气使的黄神官以后,林轩等人的处境便愈发不利。
要是一早知道神官手握着诛仙令,可以号召天下修士的权力,林轩哪里还能容得对方跑掉?肯定是不计后果,一掌将其灭了,永绝后患。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太南仙会虽然是在凡人国度展开,但参与的修士也不在少数。以林轩他们的资格,本可大摇大摆的自国都仙门而入,直上“飞阁流丹”,享受皇室上仙待遇,甚至还能到专门为各路仙神所开的“仙镇”去开开眼界,指不定运气使然,万一撞了个头彩呢?
可现在倒好,因为那该死的黄神官,不仅精心准备的计划全部泡汤,身为修士的他们也不得不故意隐藏,混入凡人之中。
为此,这一路上没少让孙悟空牢骚。
林轩倒是洒脱,凡人就凡人吧,那“飞阁流丹”虽是专对修士所开,但各路仙神齐聚,难免鱼龙混杂,去那些嘈杂纷繁的地方,还不如到凡间走上一走。
“咱们虽然避开了天庭神官的眼线,但处境依然不太乐观,你们随我入了凡人都城以后,可不要私自行动,以免节外生枝。”
“徒儿遵命。”牛无悔行事稳重,在没有得到林轩命令之前,一般不会擅自离开,而紫霞生性淡泊,一切事务更是以林轩唯首是瞻,唯独这孙悟空却是个不确定的因素。
因此林轩再三提醒了一遍,这才让那猴头稍微安份了些。
一行四人来到城门口,正准备过关入城,哪料林轩等人刚一进去,便让一个高头大马的守城虎将给拦了下来。
此人一身黑铁甲胄,目光凶悍,眉间一道触目惊心的刀疤,面对着四人,他刀疤一拧,喝道:“外来人员,要想入城必须缴纳入城费用!”
他扫视一圈,道:“一人三十个金币,一个子都不能少!”
一人三十个金币,林轩一行便要缴纳一百二十个金币。
周围众人一听,皆是倒抽了一口冷气,我的乖乖,这摆明了是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吃人啊。
张口便要上百的金币,如此昂贵的价格,便是寻常富豪也受不住。
这刀疤男子细细打量了眼前年轻男子一眼,清秀俊俏,穿得一身长衫,洁白无瑕,乍看上去,虽不显寒酸,但也绝不富贵,至于身后三人,除了那毛脸雷公嘴的怪人和壮实大汉以外,便属旁边女子,最是引人注目。
当他一双目光落到紫霞身上,眼珠子都差点给瞪出来了。
他惊叹道:“这……好美!”
有如此美貌绝艳的女子跟随,刀疤男子更加笃信眼前年轻人的身份了,他要么是那家员外的公子纨绔,要么便是书香门第的后裔。
自以为猜透了对方身份的刀疤男,就更不会轻易放他们离开了,要知道,干这等差事,宰杀过往路人是常事,况且,这也是国王特意下的命令,就算真有人追问起来,他大可一句按规矩办事,便可将其摆平。
虽然林轩不差这点小钱,但他心里却实在不舒服这男子的处事态度。
身后孙悟空在听到对方开口要钱时,脸色也是立刻沉了下去,不过,由于林轩有令在先,他也只能压着怒火,没敢发作。
林轩朝四周观望了一下,发现那些平民来往或多或少都给了一点,当即便问:“这是规矩?”
刀疤男子嘿嘿一笑,趾高气扬的道:“当然,国王下令,违者刑拘,你要是嫌贵了,大可转身离去。”
“可我怎么看到,其他人只给了五个金币便许入城?而我们一人就要三十个?”
刀疤男笑容一收,气急败坏的道:“你到底走不走?不走就给老子滚,一个外来人员让你三十个金币已经算本大爷开洪恩了。”
紫霞俏脸一变,怒斥道:“你们这分明是欺负人。”
“嘿嘿,小娘子生得可真俏,生气起来也煞是好看,小娘子要是同意随我等喝上几杯,本大爷倒可免了你们的费用,怎么样?”刀疤男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嘿嘿笑道。
林轩一把将紫霞护在了身后,双手揣在袖兜里,盯着刀疤男的眼神,早已是冰寒一片。
林轩一把将紫霞护在了身后,双手揣在袖兜里,盯着刀疤男的眼神,早已是冰寒一片。